魏寅庄无法忍耐地叫止他“秦政,你起来。”
秦政把裤子也脱了,恶意道“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上到说不出话来,要你忍受不了,我上你也行,我轻点,让你爽。”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魏寅庄一把拉下秦政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冷笑,“或者你可以试试会有什么后果。”
秦政下意识被吓了一跳,好几秒钟没敢动弹。
但他仔细一想,等十年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秦政又肆无忌惮起来,一根手指头把扫六合从他跟魏寅庄中间推下去,挑衅“有本事上我,别动我其他地方。”
扫六合又扑了上来,秦政索性把扫六合抱在胸前,跪立起来,低头去吻魏寅庄,但只象征性地亲了两下,继续挑衅“魏寅庄,上我,我现在找事,你能拿我怎么办?”
魏寅庄冷冷地盯着秦政。
秦政下意识不妙,但狗壮人胆,向魏寅庄呲了呲牙,心态膨胀“我想上你,要不你从了我吧,我不小,再练两次技术,以后肯定能让你……”
戛然而止。
大学生秦政为他的年少轻狂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扫六合懵懵懂懂地蹲在沙发上,想不太通为什么今天从中午到晚上都没人来喂它,也没人来带他遛弯。
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好像一个吱哇乱叫的东西被抱进屋里去了。
晚六点。
秦政瘫痪在床,不敢置信“你他妈硬不起来,怎么能站起来???你当初不跟我说你现在站不起来也硬不起来吗??”
魏寅庄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一串手珠,上面还有润滑的水泽,似笑非笑“我还和你说过,我有种特殊的心经能让我暂时行动如常。”
“……”秦政噎了一下,愤怒又难过,“你不一直用,那心经对身体不好吧?”
魏寅庄拉着他脚踝将秦政向自己拉过来,把人捞进怀里,亲了亲他耳廓,淡淡道“是,但来见你和操你,我总不能忍下去。”
秦政瑟缩了一下,乖乖倚在他怀里,向后蹭了蹭。
“吃点什么吗?”
“……”秦政闻言死一样的寂静,骤地一个咸鱼挺身,拿命翻滚,滚出魏寅庄能够着他的范围,掉在床下,光脚就跑,“不吃了,谢谢,爷爷你自己玩吧。”
“……我问你晚饭。”
秦政急刹车在门口,彷徨回头,不很好意思地诚实坦白“腿合不太上,现在不想吃饭。”
说完秦政又自己回来了,继续瘫痪在床,拉过被子把大腿和腰盖上,藏起来皮肤上又被留下来的红色指痕“我躺一会儿吧。”
“你一天没吃东西,你要累了,我喂你。”魏寅庄替他把被子盖全。
秦政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盯着他,声音在被子里憋得很闷,听不出情绪“你可能认为你从前对不住我,但你以后也不用补偿我。”
魏寅庄一怔。
秦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魏寅庄的手也一起拖进了被子底下,握着,继续道“我很厌恶有时限性的东西,你不用对我太好,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就行。比起花里胡哨昙花一现的东西,我更喜欢能长久一点的。”
“不是,我对你如何,不会有时限……”
“我不喜欢有负担。”秦政挪到他身边,喃喃,“我不想天天花精力去想怎么还你的,平常一点,你满足我的需求,我满足你的需求。这样我才不至于太痛苦,不然我何必要和你在一起。”
魏寅庄心里一下冷了。
从前他不信任秦政,现在秦政的确如他当初想的那样,没那么喜欢他。
只有感情淡了的时候,互相拖欠这种荒诞的问题才会被计较起来。
是他消磨掉了秦政的感情。
秦政看魏寅庄脸色很差,恍然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从被子里爬出来亲亲他,轻声道“你随意也好,不用把我说的话当真。我说话不会想很多……”
魏寅庄抬臂将他抱住,摸过他消瘦的脊骨线“我走了后,你在上个世界怎么样?”
上个世界?
秦政想了想,按自己以为的回答“还行。你走了以后,我学不会语文,就去参加数学竞赛了,每天打打球做做题,竞赛全考完了以后我就走了。”
“但03没了,”秦政皱了皱眉毛,“没人给我安乐死,最后我跳楼了。”
“你,你……”
“不怎么吓人,”秦政回忆起跳楼那天,诚实道,“我那时候身体不好,跳下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死得很快。”
魏寅庄骤然身上也冷起来,冷得他牙齿战战,攥着秦政,脑海一片空白,只反复响着秦政说他跳楼了的那句话。但他倏地又抓住了什么,近乎畏惧问“你为什么会身体不好?”
秦政无意把从前的事再一点点回忆起来,讲给魏寅庄听,毕竟那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好事。于是他简单道“学习太累了,没什么娱乐活动,身体就垮了。”
“你在隐瞒。秦政,告诉我。”
秦政笑了“过去的事,有什么好告诉你的?不过去了吗?”
魏寅庄攥秦政攥得愈来愈紧,全然逼迫他回答“过去的事影响你到现在,你认为过去了吗?”
别人逼他什么事,秦政有点烦了,也累了。
很用力地把魏寅庄手掰开,推开他,秦政回去躺好,慢吞吞把魏寅庄问的一股脑说了“我睡不着,没事就晚上去打球,肌腱炎,后来更严重了,没去医院看过,好像引起其他毛病残废了,后来为了离开那个世界绝食过一段时间,跳楼的时候没什么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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