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微微一笑,看着其下的袁福通,开口道:“你切下去吧,我自有打算。”
说完,便是从第二日开始,闻太师的大军便是被拖留了北海。
白衣如雪的白泽微微一笑:“拖住就可以了,却是不好做太多的手脚。”
时间转瞬,闻太师被拖在北海,妲己入宫滞后祸乱朝廷,逼走黄飞虎,挖心比干,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历史上的封神发展着……
见证着这一切,宫廷之中的纣王却是微微一笑。
纣王二十二年春,武王姬发于岐山祷告天地,痛斥纣王暴政。
发下檄文,吊民伐罪,诛奸佞,清君侧。
随后拜黄飞虎为元帅,丞相姜子牙代行军师之责,起兵讨伐纣王。
大军一路前行,不一日来到汜水关外。那汜水关守将韩荣急忙遣人进朝歌报信,并请求援兵。
西歧大军不一日来到汜水关外,韩荣见敌军势大,就待避战不出,等援军到来之后再与西歧交战。旁边惹恼了余化。
这余化也是截教门人,有一件法宝,名曰戮魂幡,祭起便有数道黑气,若是被罩住,便失了三魂七魄,拿人最是有效。
余化自艺成下山之后,便少逢对手,如今见到西歧挑战,主将竟然要避战,如何不恼,忙上前请令出战。
好在韩荣也知道余化的本事,若是真的不战,未免士气不振,便允了余化。
余化来到城外,正逢文王十二子姬叔乾,此人性如烈火,枪法神妙,浑身罩定,毫无破绽。余化乃是学道之人,武艺上却欠了火候,眼看不敌,转身就走。姬叔乾想抢头功,紧追而来,余化将戮魂幡取出,对着对方一摇,只见道道黑气弥空。
姬叔乾一头撞进去,便人事不醒,落下马来,余化回身,一刀斩下,枭了首级。
周营见殿下身亡,急忙出来几将,想要抢回尸首,却无人能抵挡戮魂幡的威力,一连折损了几人。
以姜子牙看着这一幕,丝毫不急,他如果出战,自然是没有丝毫的问题,可惜他却有自家的谋划。
“阐教既然下了场,总要出些人。”
十二金仙知道原始天尊让姜子牙主持伐纣之事,也不推脱,便派出门下弟子,下山扶助武王。
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赐给金吒遁龙桩,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赐了木吒吴钩剑,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派出了黄天化。
姜子牙心中冷笑:“果然是找弟子来当劫。”
……
却是战场上。
这是张桂芳大喝一声,“金吒还不下地,更待何时?”
金吒不曾提防,顿时脑中一昏,跌落在地。
张桂芳飞奔而来,就要拿下金吒,那木吒在后面压阵,时刻注意着战场的动静,看见哥哥遇险,也不说话,就把吴钩祭出,只见一道光华闪过,直奔张桂芳而来。
张桂芳眼前一花,被斩个正着,倒地身亡,一道真灵,径直往朝歌飞去,被那柏鉴引进了封神台。
周营有了金吒等几人相助,张桂芳,余化或亡或败,再也抵挡不住西歧的攻势,很快就被攻破了关口。
闻仲得知失了汜水,折了韩荣、张桂芳等人,急忙问起具体的战况,听说西歧有阐教之人助阵,便往师门而去,找人助拳。
那闻仲法力不甚高深,但是在截教中的威望甚高,交游广阔,无数人闻讯而来,要帮闻仲。
阐教虽然一直对截教心存歧视,但是现在人间主事的阐教弟子姜子牙却是一个异数,从来就没有看不起截教弟子一说,还与许多截教人士交情非浅。
阐教中这些年时刻挂在嘴边的就是成汤气数已尽,西歧天数当兴之类的话,偏偏通天教主没有任何的反驳。
那东海白鹿岛上,有十位道人,本事各有不同,号称截教十天君。
这十天君每人有一种阵图,合称十绝阵,只是以前少有这种大战,便没有用心去祭练,如今要去参加人间的大战,少不了要与阐教中人对上,因此十天君便让闻仲先回朝歌,等他们练好阵图,随后就到。
西歧大军在汜水修整几日,便发兵往界牌关而来。
来到界牌关之后,三位小将便上前讨战,关上魔家四将毫不畏惧,一齐出来。
黄飞虎见到四将,便上前劝降。
四将不顾黄飞虎乃是昔日的上司,破口大骂黄飞虎乃是不忠不义的奸佞之徒。
三个小将听了,怒不可竭,上前就打。
战不数合,金吒祭起遁龙桩,这法宝形如一根柱子,上面有三个环,一旦将人所住,那环便把对手扣住,只能任凭他打杀。
魔礼红撑开混元伞,轻轻一转,就把遁龙桩收走。
木吒与黄天化各使吴钩剑,火龙标,也被混元伞轻松收走。三人失了法宝,大惊失色,转身就走。
魔礼青见兄弟取胜,把青云剑一晃,顿时黑风滚滚,风内有万千戈矛,又有万千烈焰烧人,魔礼海拨动了地水火风琵琶;魔礼寿把花狐貂放出在空中,变得大如白象。
四宝一出,天崩地裂,水火无情,西歧大军损失了一成有余,
魔家四将再三挑战,西歧就是不出兵。
这四人没有一个善良之辈,便要强行用法宝进攻,将周营彻底毁去。
那姜子牙说动秦天君等四人,便急忙赶回,正逢魔家四将要下狠手。
却说天穹之上顿时有着三道血光而来,正是杨戬三人。
“冥河圣人坐下杨蛟、杨戬、杨婵三人奉命前来相助天命之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可是圣人的亲传弟子。
杨戬来到之后,正好魔礼寿挑战,杨戬出战不久,却被花狐貂,一口吞下,血光一闪,顿时将这破开这畜生肚子
杨蛟前来挑战,魔礼青来到阵前,与他交手数个回合,杨蛟一身武艺,远远超过魔礼青,杀的他汗流浃背,轰然之间,杨蛟手上又是金光飞出,正中前心,穿心而过,一道真灵径直上了封神台。
剩下的三将见状,就要上前围攻,杨婵却是取出一枚小小的旗子,正是玄元控水旗,旗子一卷顿时将三人裹挟住。
……
那闻仲回到朝歌之后,没过几天,十天君便一齐来到。
闻仲见了这些同门,大喜,便道:“西歧攻势厉害,汜水关已失,魔家四将界牌关身亡,正好要各位道兄助我,前去界牌关迎敌。”
魔家四将也是截教中人,众人听了,各自有兔死狐悲之意,便与闻仲一起往界牌关而来。
闻仲与十天君来到界牌关,关中的那副将见了闻太师亲自来到,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自从魔家四将被杀之后,这些天他简直是度日如年。
四将对他有知遇之恩,想要他去投靠杀了四将的仇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但是外有千军压境,那无大将守成,自己一个小小的副将,被迫站在这样一个位置,那些士兵根本就没有半点士气。
自己不但要担心西歧攻城,还要不断的给手下打气,才能让这些人勉强定下心来,没有跑出城外投降。如果再没有援兵到来的话,自己是真的压制不住了。
闻仲听了副将的诉苦,拍拍他的肩头,赞道,“好样的,你辛苦了。”
那副将被闻仲这么一句,感动的差点哭了起来。
闻仲在殷商的军队中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自己吃了几天苦头,能唤来太师这么一声辛苦,便是立即死了也值得了。
姜子牙得知闻仲到来,知道围城已经没有了任何效果,便将大军收拢,准备来日堂堂正正的对战。
姜子牙知道,只要闻仲在,城中的那些败兵就能发挥出远超平时水平的战斗力出来。
次日,闻仲与十天君率兵出城,周营中黄飞虎与姜子牙,连带着杨蛟三兄妹,摆开阵势。
黄飞虎看着闻仲,首先出来见礼。
“老师,我等师徒在战场上,各凭手段!”
闻仲看见这个昔日的弟子,面如寒冰,也不开口。
秦天君上前道,“我等练有十阵,若你能破得,我等便自回海岛,不在插手你等两国之事,若是不能破,你便罢兵回去如何?也免得连累无辜黎庶,勇悍将士,遭此劫运。”
姜子牙道,“使得,你且布好阵图,待我等来破。”
十道人回到大营之中,一两个时辰,把十绝阵摆将出来。
之间十阵连绵不绝,各有一个牌子,上面标出了大阵得名目,分别为天绝、地烈、风吼、寒冰、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红砂十阵。
姜子牙看完之后,笑道,“此小道耳,且尔等上未曾布置完全,先饶你等数日,待补充好了大阵,我自来破你。”
姜子牙回到周营,不住摇头叹气,原来他只是如此说来,好让十天君投鼠忌器,不敢马上攻打周营而已。
闻仲等人回营之后,闻仲便问十天君,是否真如姜子牙所说,不曾布下完好得阵法。几人哈哈大笑,“那不过是姜子牙一时胡言乱语,不足担心。”
姚天君阴森得一笑,道:“既然姜子牙如此说,就等小弟略施小术,把姜子牙处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看他还敢不敢小看我等得阵法。”
姚天君进入落魂阵内,命士兵筑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
草人身上写了姜子牙得名讳,草人头上点三盏催魂灯,足下点七盏促魄灯。
姚天君在其中,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一日作法三次。
轰然之间,姚天君顿时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姜子牙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遥遥看得虚空,顿时露出些许的冷笑。
“也敢算计我?”
当然,这大阵还是需要人来破了,杨戬三人倒是想要交战,不过被姜子牙止住。
同时,姜子牙则是传信阐教元始天尊,元始天尊便传下法旨,令文殊广法天尊、惧留孙、赤精子前去助姜子牙破阵。
姜子牙将几位师兄迎接到营中之后,众人便一起商议如何破掉阵法。
过了几日,双方又摆开大阵,赤精子等人却是每人都有灵宝护身,自然不怕那天君摆下的大阵。
化血阵内孙天君首先出来挑战,文殊上前迎战,进到阵中不数合,被文殊祭起遁龙桩,孙天君躲闪不过,套个正着,被拿回周营。
烈焰阵主白天君大怒,上前就打,惧留孙上前挡住。
那惧留孙有灵宝捆仙绳,厉害无比,两人大战几个回合,白天君就往阵中走去。
惧留孙知道以自己的本事,如果进了烈焰阵中,也难讨到一点好处,便取出捆仙绳,只听嚯的一响,便把白天君捆个结实,带回了周营。
王、张两位天君也没了底气,自己等人不过是截教二代弟子,现在阐教竟然出动了十二金仙中的任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既然答应了闻仲,就算不敌,也要迎难而上才是道理。
次日上阵,果然与前日一般结果,王张两位天君中了赤精子的落魂钟,双双被擒。
……
十绝阵一破,商军士气不整,黄飞虎乘机帅大军全线压上,城外十数万兵马见到闻仲出马都失利。
顿时一哄而散,闻仲见大势已去,只好带了百十名亲兵,穿过城池,往穿云关而去。
且说那金光逃出,不敢停留,一直往碧游宫飞去。回到宫中,急忙把秦天君四人叛投西歧之事禀告给无当圣母。
圣母听了这个消息,知道后面必然有多宝等人的授意,不敢耽误,马上前去求见通天教主,求师父作主。
通天听了这个消息,叹息一声,也不言语,挥退无当圣母。
让她只管管好岛上事务便可,门下弟子,各有各的运数,不得强求。
截教门下知道了通天的态度,愈发认为相信了阐教所说的成汤气数已尽的说法。
通天在静室之类,知道麾下弟子的心声,苦笑数声,这才真正认清了自己当初有教无类带来的后果,竟然没有多少真正忠诚之人,实在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