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到本人什么的却是说笑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他到哪里去见本人耍威风呢。
姜波后来又换了好几个号码, 可打过去要么提示关机要么就好不容易打通了但是无人接听,不甘心的姜波又去了小崽子的学校, 可好不容易见着面了,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死活不说姓苏的到底住哪儿, 姜波气不过抬手要打,结果险些被学校保安给叉到一边去了,闹了一场之后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反而叫旁人看了笑话,之后再去就连小崽子的人都见不到了,自己要做点什么吧门口的保安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自个儿随时准备打派出所电话, 把个姜波气得差点吐血, 只好绝了从小兔崽子那儿探听消息的念头。
现代社会通讯固然方便, 可一旦没了电话又不知地址,那想找一个人也是千难万难了,要是有钱有权或是认识些人脉关系还能找个人帮帮忙查一查,可姜波一个平头老百姓,又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 何况夫妻俩闹离婚老婆分居了,这种家务事连警察都不管,也鲜少有人吃饱了撑的去多管闲事。
等姜波各种方法都想尽了也见不着苏晚晚的时候,他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于离婚这件事苏晚晚是认真的,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女的是来真的,并不是借此要挟吓唬人,她是真的不准备过了。
弄明白了这点,姜波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什么?想想家里以前的日子,再想想最近几个月自己的日子,难道自己以后几十年就要这样过了不成?好好的有家有业的难道以后要变成个旁人嘴里的老光棍了?
这样的可怕想象一时击败了他心里那点个不甘和愤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姓苏的确实还算是贤惠会持家了,要是自己以后再找一个谁知道人家是不是为了房子为了钱呢,万一是个不怀好意的趁机谋夺了自个儿的财产可怎么办?姜波七想八想一大堆,成功让自己被这些个脑补给吓着了,转而开始怀念起以前一家三口之间的好日子。
可见人性本贱总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到了这会儿,姜波即便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对于婚姻走到这一步有了那么点点悔意,可随着悔意而来的更多的却是对苏晚晚的埋怨不满,他老人家觉得要不是这女的突然发神经自己的日子每天照过滋润得很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以前十几年不都过过来了么,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矫情什么啊,非要把家里折腾散了才好。
可不管他再怎么心绪翻滚牢骚满腹,离婚这事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的了。
颓丧郁闷了一阵之后,姜波重又投入到牌桌酒桌之上,并因为家庭生活不顺遂老婆闹起了离婚分居,玩乐起来再无任何顾忌,往日好歹到点了知道要回家晚归的话多多少少有点心虚担心又招来一顿唠叨盘问,这下子可好,反正不管啥时候到家都是一个人吃一个人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姜波索性就整日里在外面流连玩痛快了再说,至于吃喝住的问题只要有钱只要愿意花钱这都不是事儿。
于是和姜波一个楼里的邻居们难得的得到了段清净日子,虽说偶尔还会撞见这个邋里邋遢或是酒气冲天的男人,但是论起折腾吵闹来比起往昔已经好了太多了,而且这男人显见得是个窝里横,老婆孩子不在家没了撒气的对象,对上旁人大多数时候也就嘟囔几句罢了,至于动刀子之类的许是当初进拘留所被人收拾了知道害怕了自那回之后是再也没有过这样的举动,这也叫一直暗自里提着心的大家伙松了口气,只要没什么生命危险没什么大的矛盾,就一切都好说,左不过避一避好了。
只不过私底下议论点评几句这姜家的事就是难免的了,这也不能怪人八卦,实在是这一家子几乎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三天两头闹腾的,便是旁人不想关注,叮叮咣咣吵得四邻不得安生的动静闹得这么大不想知道也要知道了,因而眼见着好好的三口之家因为当家的男人家暴没担当不事生产弄得妻离子散的,也不由得心里生出点感慨和警醒来,连苏晚晚那样能忍的女人都忍不了了,可见家暴这种事实在是婚姻生活的一大绊脚石。
不仅男人们唏嘘,各家的小媳妇们无事时也免不得细细思量比较一番,顺便代入一番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做才好,大多数人都觉得应该早离早好趁早脱离苦海开始新生活,不由替苏晚晚扼腕叹息觉醒太迟了,不过好在最后终于是醒悟过来了还不算是太晚,需知家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原谅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等待被家暴那一方的就只有无止境的暴力冷眼。
因为眼跟前有着这一桩活生生的家暴致离婚的例子在,一时倒是给一些人敲响了警钟上了堂课,也算是造福大众了吧。
姜波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了反面教材警惕对象,他老人家最初发觉老婆孩子都要保不住的时候还有些郁闷不爽,可出了家门跟狐朋狗友们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开心嗨皮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觉得现在这日子貌似也不错,反正自己有房子有租金,离便离呗,要离婚可以自己是一毛钱都不会给的,想要儿子就自己养呗,反正这小崽子都要上初三了,再等上几年工作了,自己倒是可以上门要赡养费去,要是敢不给钱,哼哼,自己非得把这娘俩的名声给弄臭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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