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六擦好药,盖好盖子放下后直接趴在他背上不下去了,轻声问道:“可若是他不让咱们走呢?”
欧阳四旬道:“不会的,再说,他也拦不住。”
莫小六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是因为什么而离家的,又为什么会一直做轮椅。”
欧阳四旬沉默着,转过身抱着他,两人一起滚进被子里,才在耳边轻声说道:“当时我向爹提出这个建一个秘密练兵一事后,他立即就同意了,但因为不是咱们家里人咱们也都不放心。所以就在咱们兄弟几个中选,当时大哥已成亲,孩子刚满月,而且他那人也资质平平,不能担此重任,所以爹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只能在我跟三哥之间选。”
莫小六强问道:“二哥跟五哥呢?”
欧阳四旬道:“他们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一个整日吟诗作画风花雪月,连自己家的生意都不会打理,怎么能打理好一个练兵场。”
莫小六道:“哦,那后来他们不都去世了吗?怎么死的?”
欧阳四旬道:“一次暗杀任务,被对方发现我们欧阳府是皇帝暗中培养的杀手,变派人来偷偷抓了他们,那次战斗太惨烈,总之几个兄弟也是在那次去世的。”
莫小六道:“那爹跟娘呢?”
欧阳四旬道:“爹是在执行任务失败后被敌人活活折磨死的,后待我去解救出来时,他已经断气。娘也在看了爹那个样子后活活给怄死的。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毁掉大央国吗?”
莫小六道:“嗯!毁得好!”
欧阳四旬道:“之前咱们说道你三哥的事,你还听不听?”
莫小六道:“诶!我差点还搞忘了,对了,三哥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四旬道:“爹要在我们俩兄弟之中选一个人离开,并且事成之前一定不能回欧阳府,我当然不能离开,我若离开便跟你再无机会,所以我就使了法子,让他离开。”
莫小六道:“什么法子?我都已经猜到那很阴狠了。”
欧阳四旬道:“我当时很讨厌他,一向看不惯他跟你亲近的样子,所以就在他跟他侍卫的酒里下了药,把他们弄到一张床上去。那侍卫你也看到了,就是替他推轮椅的那个,叫亦柏。”
莫小六道:“果然是你这种人做得出的事啊。”
欧阳四旬没理他,再说道:“事后我设计让爹去他的房间,正好遇到那一幕,气得差点吐血。他却什么都没辩解,只是请求离开欧阳府,没有完成任务就永远不回来。也是在那里,他受到了家法,爹一鞭子就把他的腿打瘸了。”
莫小六道:“爹怎么忍心……”
欧阳四旬道:“爹是个思想保守的人,怎么看得惯那种伤风败俗的事。之前一直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也是有考虑到他老人家,想着他在天上见到咱们这副模样,一定恨不得下来抽咱们几鞭子吧。”
莫小六道:“就我这身板,一鞭子就能要了小命。”
欧阳四旬道:“不过爹从小就疼你,从舍不得打你。”
莫小六得意道:“那是,谁叫我从小就那么乖那么懂事呢!”
欧阳四旬道:“你小时候那会可调皮了,若说你很乖,这时间也找不到调皮的小孩了。”
莫小六道:“有没有那么夸张!”
欧阳四旬道:“你可曾记得你有一次爬到假山上去玩,发现几个蚂蚁窝,想试试三个怕不怕被蚂蚁咬,就捉了一把蚂蚁放到他被子里,害得他那天晚上被咬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