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费是什么,王元琛不肯说,王元薇就去问自家男人。祁景之说的含糊其辞,大概就是游戏之类东西。
“你别放纵他,他还小呢。”王元薇警告他。
祁景之笑道,“元琛有想法也有能力,我不过是帮帮他。”
弟弟是什么样的人,王元薇很清楚。他后来能官拜太尉,位列叁公,虽然借了外戚的天梯,也离不开自身的才干。
但是时代对年龄的定义是不同的,什么时候得干什么事。以前十六七岁能当爹成家,建功立业,现在十六七岁就得安心奋斗,准备高考。
不过,“你费尽心思勾搭我家里人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祁景之继续笑。
就是想上位呗。
不想上位的男宠不是好男宠,轻易屈服的主人不是好主人。
看谁能较量过谁吧。
王元薇自信自己不会输,她咬死不松口就行了。
开学之后,异地恋的状态短暂地结束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异国恋。祁景之要全球各地飞去考察项目。
王元薇照常上课,照常追女团,照常看演唱会,照常跟他打视频电话。
说一些日常琐碎的小事,今天吃了什么,什么心情,听了一首好听的歌,甚至遇到一朵好看的云也会跟他分享。
他会跟她说在哪里考察,考察的进度,当地的风土人情,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礼物寄回来,甚至是他觉得漂亮的石头。
总之,腻歪的牙酸。一些无聊的话说来说去也不疲倦,既有平淡如水的,也有带着颜色的。
祁景之送她的礼物中,有一个精致小巧的胡萝卜,造型特别可爱。咳咳,是个跳蛋,远程控制的那一种。
王元薇本来坚决不从的,无奈他磨得紧,可怜兮兮地缠人。
从“哥哥想看宝宝的奶子”到“给哥哥看看小骚逼流水了没”,然后就…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人的底线就是这么一点一点降低,最后没有底线。
祁景之说喜欢听她的叫声和水声,她就把思念和欲望叫给他听。其实她也蛮喜欢看他隐忍的表情,更喜欢看他射的样子。
这些都治标不治本,只能解一时之痒,满足过后是更大的欲望。
考察项目不是协商交涉,时间没有那么紧张。祁景之总能找到机会飞回来,狠狠满足她,远水解近渴。
小别胜新婚,每次都是天昏地暗的欢爱,在持续不断的高潮中放荡地叫,恨不能抱在一起就这么死了也甘愿。
那些曾经羞于说出口的话,也可以随着情欲脱口而出。
啊,真的是没有底线了。
王元薇事后怀疑祁景之在钓她,因为他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太恰好了。但是他一回来,她就忘乎所以,只有跟着他沉沦。
在祁景之二十七岁生日前夕,他结束了“空中飞人”的状态,安稳地滚回了王元薇的身边。
这个日子不只是他的生日,也是“真正”的她回来的日子。
王元薇来到这里一年整,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以前的一切斑驳淡去,有的都记不清楚了。
其实应该不记得,能有那些记忆算是命运的馈赠了。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她一向如此。
祁景之的生日礼物很好准备,她本人就是最好的。当然也意味着这一晚会很辛苦,但她是个大方的主人嘛。
神秘的房间终于被打开了。
王元薇全身赤裸被锁在一个架子上,柔软却结实的红绳捆住她的手腕,一路蜿蜒向下绕过饱满坚挺的乳房,扣在盈盈一握的腰上。双腿打开分别绑在架子两侧,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私密处居然插着一个纯黑粗壮的按摩棒,正在不停地震动。
白的,粉的,红的,黑的,还有不断向下滴着的透明液体刺激着不远处的男人。
女人仰头承受痛苦的蹂躏,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动仍然不肯屈服出声,下唇快要被咬出血。
“还是不肯交待吗?”男人的声音靠近,停在了女人的正前方。
王元薇睁开眼,看着面前军装笔挺的男人,身材高大,比例完美。手上套着黑色皮质手套,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只露出脖子以上的肌肤。
他讨厌触碰别人。
这正是她要刺杀的对象,叁个小时前,也是她的顶头上司——祁景之,α星球的最高指挥官。
α星球和β星球本来是星际联盟最大的两方势力,与第叁方小星球联合体彼此平衡制约。但是α星球的新任指挥官是个冷酷无情的独裁分子,悍然撕毁和平协定,一举吞灭了β星球。
第叁方小星球联合体根本抗不过势力庞大的α星球,松散的结合体土崩瓦解,不少星球向α归降,但也有的星球坚决斗争,奋力保卫自己的家园。
王元薇就是反抗者里的一员,家园虽小,亦是故土,怎么甘心拱手让给这个破环星际数百年秩序的疯子。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是她曾经读过的一句诗,来自古星球地球。
远古的人类都有家国情怀,何况他们这些星际时代的人类呢?于是她毅然报名反抗者敢死队,准备刺杀祁景之,代号白虹。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敢死队精挑细选了叁十名队员,可是最后只有她按照计划混入了α星球指挥官的亲卫队,其他人全部折戟沉沙。
这并不容易,为了达到标准,提高自己的忍耐力、精神力和战斗力,她付出了诸多难以想象的辛苦和努力。忍不下去的时候全是靠复仇的意志坚持。
终于她达到标准,通过测试,甚至学会了埋藏仇恨,埋藏情绪。
因为祁景之不喜欢表情太多的亲卫。
就在她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报仇雪恨的时候,祁景之压制住她的精神力,下了她的武器。
她被发现了。
这个男人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可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露馅的,明明已经蛰伏多年,连动作都和平时一样。
只能说技不如人,她死而无怨,只怪自己不够谨慎。
但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法折辱自己。
他果然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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