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晦,东边的群山上沉淀着浓浓的烟霞,那群山之后,便是京都了。
秦忧站在山坡上远眺,盯着绚烂的天空多瞧了几眼,便觉得头晕眼花,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有人用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抬眼一看,身侧的施涟不知何时变成了姬桓,他凝视着她,眸子漆黑幽暗,带着审视的意图。
“忧儿在想什么?”他轻声问着,两人的身体靠的愈发贴近,一股淡淡的幽香从他的衣襟上飘来,这香气清幽雅致,似乎不是他寻常所用的花香。
“放开我。”她不悦的警告他,其他人都在山脚下等着她。
手臂上的力道逐渐收紧,他垂下头,将下颚抵在她的脑袋上,两个身躯毫无缝隙贴合在一块,一缕青丝垂在她的脸侧,在微风中暗香幽幽,此地幽深,奇花异草错落有致,秦忧路过时玩心大发,才过来一探究竟,反倒给了他二人独处的机会。
“刚刚我在想,你若是用来看我几眼多好。”他叹息道。
“平日里也没少看。”
“我不觉得,不过这风景实在不错,你多瞧几眼,等太阳落山我们再下去也不迟。”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灼热,温暖的唇沿着她的额头缓缓蠕动,环住腰肢的手臂又多了一条,炽热的掌心在她的软肉上轻轻捏着。
她卷翘的睫毛扫在他的嘴唇上,令她莫名有种压迫感,就连他身上的香气突然就浓郁了起来。
“你自找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拧出了血痕,他抽着冷气,也没有放手。
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淤青,眸底的幽暗浓的化不开,突然掐住她的脸颊,嘴对嘴吻了下去,舌尖舔舐着唇边挑逗着她唇上的敏感点。
她檀口微启,湿润的色泽像极了被雨打的花瓣,双颊因气闷而泛红,身上也黏上了些许他的味道。
“没错,是我自找的,你就是拧我,我也硬的起来。”他的舌尖点着她的唇珠,小腹下积蓄了一团火,有怒火,也有欲火,顶着她的身体不断蹭弄。
“唔”秦忧被这个男人推靠在古树上,他紧跟上前,亲吻她的脸颊额头,她被姬桓和古树加在中间,又是难受,又是难捱。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说着:“秦寄修不想让我嫁给你,准确的说是他觉得我配不上太女的女儿,我是先皇的人,怎可再侍候你,可惜了,他从小就没赢过我,身为皇子,处处被我压了一头,十几年过去了,仍是如此。”
“你得意过头了。”
“因为我有把握。”他低低笑着,吻的愈发动情,拉着她的手在他的胯间厮磨。
“姬桓,别这么无耻。”秦忧压低了声音,唯恐被其他人听了去。
姬桓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直接撤下裤头,绛紫的长衫下掩映着男人健壮的双腿,腿间高高翘着孽根,他忍的痛苦,用她的手覆了上去,捏弄了一阵,急切的喘息着:“叁年了,忧儿,给我,给我弄一次。”
“你疯了,随时都有人过来。”她闪躲着,哪比得过他的力气,那根东西又硬又烫,手心手背都被它蹭了个遍。
他在耳边引诱道:“我知道你也想要,等会我给你舔出来好不好?”
“我不需要。”
姬桓不信,在她的腿间揉弄,隔着亵裤,揉着那条细缝,手法娴熟老道,花穴很快便渗出了蜜水,黏的手指湿漉漉的,不觉顶进去一个指头,紧窄的令他的胯下愈发难受。
“你想要我的。”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甜蜜。
就在这眨眼之间,利器穿过枯藤枝蔓,“铮”的一声,一把精巧的匕首钉在了他们左侧的树干上,银白的刃身全插了进去,只露出刀柄和半截男人的发带。
秦忧迷惘的眨了眨眼,目有讶色,那是怎样的力气啊,有如此精准的力道和速度。
再望过去,姬桓高束的青丝已然散开,剩下半截发带飘落在地,他脸色铁青,浑身僵直,回过头,秦寄修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神色透着一丝狠戾。
秦寄修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姬桓,你好大的胆子。”
姬桓莞尔,松开对她的桎梏,毫不避讳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将自己的裤子系好,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尴尬难堪。
姬桓沉默片刻,倏尔笑道:“大殿下怎么来了?”
秦寄修只对秦忧道:“忧儿,来我这里。”
姬桓闻言脸色陡沉,皱了皱眉:“大殿下莫非也认得世女?”
秦寄修恍若未闻,向秦忧伸出手来。
秦忧当然选择跟秦寄修走,可姬桓却抓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晦暗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秦忧却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品行不端可被人抓了个现行,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的放开手,轻声道:“无妨,新婚之夜我等你。”
见二人如此亲密,又听说他们年少相识,秦寄修眼底无端升起一股愠怒,这些时光本该是属于他这个哥哥,却被别人夺了去,拉过她的手腕就走,随后又觉得不妥,忍下心中各种不快的情绪,低声安抚她:“你若是不愿娶他,我可以帮你。”
她琢磨着秦寄修这不着边际的话,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维,还挺羡慕他妹妹这个身份,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但她正色道:“太女为了巩固地位能把我送出去,同样也能把你送出去,我是女人吃不着亏,你就不一样了。”
“你不信我?”
当然不信,可秦忧不想同他纠结此事,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你明日就能到京城,可我还是想来接你,给你一个惊喜。”他莞尔一笑,柔和了冷硬的面孔。
施涟坐在石梯上扔小石头,见着秦忧虚弱的笑笑,肩膀被秦寄修的侍卫紧紧钳制住。
“让你的侍卫把我朋友松开,你的侍卫和你一个德行,净逮着不会武功的欺负。”秦忧往前跨了一步,从他手里挣脱开来。
她的话咄咄逼人,秦寄修也不动气,脸色难得飘起红晕,低声下气的解释着:“我想单独上去找你,可这位姑娘误认为我是坏人想要害你,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过去。”
姬桓在他们身后笑道:“殿下的侍卫与施小姐闹着玩罢了,忧儿你何必较真。”
她冷冷哼了一声,扯着施涟的袖口不去理会他们。
秦寄修紧抿着唇,姬桓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在钻着空子出风头,他根本不需要他为自己解围,微微垂下头去,眸底激荡起的不悦明显加剧。
施涟是个聪明人,即使她好奇秦寄修的身份,也不会主动问秦忧,反而一脸兴奋的对着她低语:“世女明晚可否有空?”
“你想做什么?”
“我听说京都的观水楼是最大的花楼,花魁蔺公子艳名远扬,我想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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