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依旧是之前的那副几女性风味淡薄的打扮风格。
牛仔裤、t恤、夹克衫,只是这一次她穿的不是普通的运动鞋了,而是一双红白相间在大街上也比较常见的那款aj篮球鞋。
这双鞋衬着她的小裤脚的牛仔裤非常好看,显得她腿更修长了。
“这鞋子是你帮她买的吧?”我笑着问缸子。
那大秃脑袋苦笑着说道,“这丫头竟然在家学会网购了,天天在网上买东西,家里快递就没停过。你敢相信吗,这鞋子是她自己在网上抢的。”
我非常意外地看向阿锦,“哟,小阿锦都会在网上抢东西啦,跟谁学的呀?”
“小白鸟。”
我一愣,“小白鸟是谁啊?”
缸子摸了摸头顶,“她网友。”
“哎哟喂,小阿锦现在厉害啊,会玩电脑了,还会和人家聊天了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开心,我总觉得阿锦一个“小傻子”如今不但适应了社会生活,还适应的这么好,很让人替她开心。
说完我脑子里就是一朵粉红色的小花瓣儿一闪,于是赶紧问道:“小阿锦~小白鸟是男的女的啊?”
“男的。”阿锦面无表情道。
我拍了一巴缸子的肩膀,:“得了,你妹婿算是有着落了。”
“什么妹婿啊,我不承认啊,想娶阿锦没这么简单的。”缸子急了。
三人聊了会儿,我钻进浴室里洗了把澡。
之前在金刚庙里拱了这么久一直没机会清理一下自己,衣服上又是汗又是血的,感觉人都快和邪二郎一个味儿了。
洗完澡出来,缸子已经把我的电磁炉和小火锅架起来了,看着我在那儿“淫笑”。
“干嘛你?”
缸子把手放到嘴边,做了个一饮而尽的动作,“怎么样?咱喝点?好久没吃火锅了,就馋这口儿。”
“行啊,那咱们就逍遥两天再出发也不迟。我还有东西得收拾收拾,你和阿锦去一趟超市吧,多买点牛肉羊肉,顺便带几瓶酒,回来我报销。”
缸子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口袋,“我现在有钱,要你请干嘛?我来,这顿就当给你接风洗尘了。”
兄妹二人出去之后,我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装五寸钉鬼拍脖这些东西的皮套,然后把它收进了抽屉深处,下一趟我就不带它了。
过两天我就联系秦欢,问问他还想不想和我回去挖坛子。
不管结局是什么样,不管他还愿不愿意和我去,这都是我最后一趟了,今后我绝对不会再掺和这些事情,任凭时谁让我帮忙,我也不会再答应。
当然,在这之后我还得陪陈涵去一趟他爷爷在山药上留下的小木屋。
我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当时救了那个被蛇咬的女孩之后,我们把这事定下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看样子我得和他沟通一下。
因为这次和秦欢回老家,不知道需要多久,也许会耽误我和陈涵约定好的行程。
所以不行就往后推一推,但是我没有打算放她鸽子,她那么善解人意应该可以理解吧。
之后我把桌子收了收,拿出了冰箱里“珍藏”了已久那袋火锅底料,过会儿就先把汤底给烧起来,等他们回来就直接可以吃了。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缸子和阿锦回来了。
手里大大小小的袋子让这两个大力士都提的有些费劲儿,可见他们买了多少东西。
“你们俩把超市搬来了?”我边搭手边问道。
缸子把塑料袋全放在地上,然后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老腰“一千四百多块钱,绝对够咱们吃好几天不用出门了。”
“你买这么多干嘛?一千块你的得开多长时间车才能赚回来啊?”
缸子豪迈的冲我摆了摆手,“没事儿,都是小钱。我现在开车开的得心应手,我本身睡觉也比一般人少,一天开个十七八个小时几天就把这钱给赚回来了,不要紧。”
我说这家伙怎么一个人顶起全家还能遭得住阿锦在网上买买买呢,他一天居然能开十七八个小时的车。
他是不嫌累,关键车不得累死啊?
“赚钱归赚钱,你给我安全驾驶啊,千万别在马路上飙来飙去,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多休息。你可是顶梁柱,你倒下了阿锦和你老爹怎么办?”
“这不有你吗?”缸子看着我嘚瑟,“我要是死了你帮我养老爹呗,正好阿锦也归你了,我都没办法反对,多好的事啊。”
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回话,边上的阿锦居然不动声色的点了一下头,但还是被我们给看见了。
缸子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妹妹,“妹子你不会是在盼着我死吧!”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谁让你说这种王八蛋话,自己能说还比给别人搭茬儿,什么人嘛!”
我们花了十几分钟才把他们从超市里买的食材给准备好,坐下来就开始涮着吃,火锅就是这点方便。
吃晚饭的时候刚子就让我给他们讲一讲,这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就从我和小瑶去找二郎庙的初衷开始讲,一直到我们两个走散了,然后又遇见了我的师傅,之后又碰见了那几个人,我原原本本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缸子听完,气得直拍大腿。
“亏我当初还拿他们当自己人,说杀就杀?吴言你也是运气好,当时你要是抱着不想死的心态拼命跟他辩真假,说不定最后中刀的就是你!”
这是我和缸子今天见面以来,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全名。
可是没想到,我却觉得有些别扭了。
我居然觉得吴言这两个我用了快三十年的字,扣在我自己的头上,别扭了。
见我发呆,缸子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行了你,别琢磨什么真的假的,就算事情是这样,你也是真的,那个去看病的也是真的,没什么假不假的。”
阿锦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小脸贴着我的脖子和脸颊轻轻嗅了几下,“没变,味道。”
这话让我心里头很暖,但是也加深了我对阿锦嗅觉的好奇。
阿锦的鼻子简直就是未解之谜,从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就说能闻出我的味道,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这时,阿锦眉头一皱,紧接着说了一句,“好像多了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