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有轻柔的晚风飘过,不是冬季的寒凉砭骨,温柔得像一场梦,带着夏夜独特的气息。沉蘅被这风弄醒了,睁开困顿的双眼,眼前是洁净崭新的天花板,以及那盏本该落灰昏暗的老灯,此时却闪耀着耀眼的白光。
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又顺势看向一旁的衣柜——柜门完好整闭,漆层光洁无瑕,不像睡前看到的破败不堪。沉蘅还是认得出这是在老房子的主卧,确切说,这是新房子,心里不断涌出浮现的不安就源于此处,难不成梁逾至还能背着自己偷偷装新改造?
卧室的房灯太亮了,以至于沉蘅明显察觉到一道细长的黑影爬上自己的胸上。那是一条手臂,随意向她这边摊开倒下,陷在软软的乳肉上。
“啊!什么东西!”
沉蘅被这一声吓得半死,翻着白眼以同样的音量喊回去:“梁逾至你一惊一乍干什么!”
“……你谁啊!”
自从梁逾至对荀慧梁泽书下手后,沉蘅除了正面争吵之外就很少给对方眼色。直到听到这句异常的质问,沉蘅才回头认真望去,顿时愣住说不出话。
“说话!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抓不到你!”少年气急败坏,顺手抓起一个枕头朝着自己怀疑的方向丢过去。
沉蘅稳当接住,正要开口说话,少年凭声识向,一脚踹在她腰上,把人麻溜的踹下了床。“梁逾至!”沉蘅痛得止不住吸气,压住怒火,平心静气说:“我想可能有一些误会,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你谁啊你?莫名其妙爬上我的床,还知道我名字,再不说交代清楚,我报警了啊!”床上的人双眼无神,指着一团空气冲着沉蘅发狠。
少年的声线偏明朗,与之前的沉稳沙哑相去甚远;他的眉眼依旧秀挺俊逸,只是分明的脸部轮廓消匿在年轻时饱满的婴儿肥中,看起来有些许稚气。沉蘅忍着疼,扑上去抓过对方一只手,掌瘦指长,绿色的青筋安静蛰伏在紧致的肌肤之下,多年轻啊。
“听着,不管你信不信,我来自未来,是你女朋友,办了婚礼没领证的女朋友!”先消除敌意,才能套出更有用的信息。“我不是坏人,我知道你家里所有人的名字!妈妈荀慧,爸爸梁……”
梁逾至暴躁甩开沉蘅的手,把她推得更远。“就这些?现在骗子都这么弱智吗?”
“你喜欢吃鱼,讨厌吃苹果!后腰位置有一颗红痣!”几乎是本能反应,就像高中老师抽背宽泛书本内容,她一面说一面着急上火回忆。“还有……还有喜欢闻柑橘味哦不对,那是认识我以后。喜欢看冷门纪录片?”
“哼,拙劣的把戏。我不喜欢吃鱼。”
论到“吃”,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闲聊。“噢!你讨厌吃剩饭剩菜!因为你从小被家人冷落,一个人被丢在家里只能热剩的饭菜吃!我说得对不对!”
梁逾至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不耐地说道:“你是梁逾静派来整我的吗?”言下之意即这些都是梁逾静告诉她的。
“你姐知道你后腰上有红痣嘛!”沉蘅抓狂。
“我居然不知道自己后面有痣。”那少年歪着头,若有所思道:“门窗我早就关好了,你是不是上回趁人多跑进来躲到今天才跑出来的?”
“不是!我有病啊在你家一直躲着!”沉蘅百口莫辩,只好先服软。“弟弟,先不说这个,能告诉我今天几号嘛?”
梁逾至没有动,只是喊了一声Siri,随即得到一个详细的回答:“现在是2015年6月29日星期一。”接着他又问了时间,得到回答:“现在是上午4点23分。”
2015年……十年前!杜兮禾的香真有用?那现在的自己才高一。天呐,能穿越为什么不早点提醒自己!她肯定把18年高考答案背下来!
沉蘅沉浸在混乱的悔恨中,床上的梁逾至没听见对方再有所动静,遂扶墙下床,熟悉地拿起自己的盲杖,试探性地敲敲打打,嘴里不停念叨:“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爬上我的床,现在我就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我家的钥匙?”
从第一眼沉蘅就隐隐觉得不对劲,那双曾经深沉如海的眼睛现在如一潭死水,毫无光彩。方才他拿起的盲杖更是坐实了瞎子的身份。沉蘅很是迟疑,吞吞吐吐地说:“你明明……眼睛是看得见啊,我,我是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二十叁岁,不是盲人。”
“那倒是,我是雪盲症,休息几天就会好了,不会一直瞎。”梁逾至用力敲着一边的床沿,警告她:“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没有钥匙。”
“那就一个字,滚!”小瞎子举起盲杖,为她指出一条离开之“路”。
沉蘅瞥了眼被盲杖指着的白墙,又低头看着光溜溜的自己。唉,干干净净来等于白来,早知道睡前穿件睡衣也好啊。怎么办?为今之计,只能抱紧眼前这棵大树了。
“逾至,我没地方去啊……我现在身上连块布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身份证手机钱包。我只是在这个时空暂时存在,根本……”
“我叫你滚,听不明白吗?”梁逾至再次用力敲响手中的盲杖,声声都是威胁。风乍起,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把少年身上的白T恤吹鼓起来,勾勒出一个清瘦的身形。
沉蘅突然惊喜,眼前这只是个18岁的小屁孩,不能因为他叫梁逾至就放弃反扑吧?一个瘦弱单纯的小瞎子,当然是抱紧扑倒耍无赖啊!
身手敏捷的沉蘅趁其不备夺过盲杖,紧接着跳入对方怀里,顺势把他压倒在柔软的床上。女人的四肢像藤蔓一样魅惑地缠绕上去,带着浓郁柑橘气息的长发垂下,把他们笼罩其中,沉蘅吻了下去,用绵软的唇瓣慢慢挑逗。贞洁处男梁逾至紧抿双唇,激烈地摇头晃脑,想躲开女人的温柔攻势。少年一边躲避还不忘推开对方,谁料沉蘅狡猾,她力气抵不过年轻气盛的男生,干脆支起上半身往前移,一对玉乳移至他的锁骨上方。
梁逾至的手就这样推了个空,下一秒一对细腻饱满的东西送入掌中。她就是故意的,幸灾乐祸用吻摩挲着他的眉眼,娇娇地哼道:“你看,我真的没有衣服穿。”
这一刻,梁逾至感受到自己心脏处有烟火盛放,砰砰砰直响,全身的血液都急速倒流回最先炸裂的地方,他变得四肢麻软,大脑空白。
被男孩子火热的掌心烫得难受,沉蘅哼着又退回原位,与他紧紧相贴。看着煮熟的虾子红从他的脖子一直泛满整张脸,沉蘅在心里啧啧称奇,梁逾至居然会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她抽出只手来,手指灵活地来回划过少年薄弱清癯的躯干,最后勾起对方的衣角,滑腻的柔荑溜进衣服里面,轻轻按压着渐渐长大的凸起。“你这衣服不错,借给我穿怎么样?”
梁逾至只是闷闷地哼着,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忍,双手无措地悬浮在沉蘅纤细腰肢的上方,他在尽力不主动去碰触她。沉蘅望见了,大方地拽过他的手,安放在自己富有弹性的臀上,还不忘指导他:“揉一揉。”
梁逾至乖极了,说什么是什么。沉蘅再次贴近吻他,少年像是在坚持什么,就是不给亲。沉蘅无所谓笑笑,如蚕吃桑叶般顺着脖子亲到了耳朵。吹口气,这小孩倒没什么敏感反应,就是身下的某物有些明显了。
沉蘅见有希望,哄他道:“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嗯……为什么?”
“你需要我陪啊,”她舔舔他的耳朵,“我给你做好吃的,陪你聊天,好不好嘛?”
“不,不需要!”
沉蘅劝告自己沉住气,留在他身边才可以有机会联系到十五岁的自己。猜想自己是还没弄到男生最致命的地方,于是沉蘅一路下滑,小男生穿的运动裤果然比男人骚包的皮带西裤好进入得多。隔着最后一层布料,她轻柔抚摸着那个大包,又滑到宽松裤管里,握住他硬烫的阴茎,熟稔地操作起来。
处男就是省事,不一会儿就喷出一股浓精。沉蘅起身擦手,回过身梁逾至已经坐了起来。“现在可以走了吧?”
“不……不是,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我不收留一个陌生人。”
沉蘅只好再次娇媚地缠上去,跨坐在他面前。“求你了……就留我住一晚吧!”
“现在快五点了,马上天就要亮了。”这是进入贤者模式了吗?怎么变得这么无情!
沉蘅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对比着以前的梁逾至,更是心塞。“刚刚谁的手死死摁住我,不让我放手?嗯?”
“咳……”少年的脸上原要褪去的红晕又再次泛滥起来。“那好吧,你留下吧,明天这个时候,赶紧离开。”
小屁孩真狠啊。
夜里风凉,赤身裸体的她受不住直往梁逾至怀里钻,趁机敲诈他:“我冷……你的衣服,可以……”
不等她说完,梁逾至就推开怀里的人,麻利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丢给沉蘅。“给,你去沙发上睡。”
“干嘛给我这件?”她有些惊愕。
“不是你说的要这件嘛?”虽然眼盲无神,但脸上嫌弃的表情依旧表露出来。
沉蘅无语,什么纯情处男,就是个铁憨直男。特殊时期,也只能将就一下。衣服柔软贴身,残留着少年的微弱体温,长度刚好盖住屁股。“能,再要条裤子吗?”她底气越发不足。
“滚去沙发上!把门给我带上!”
她发誓日后一定要这臭小子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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