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于犰和竹公子桃渚的等人聊天的时候,于犰正前方的空地处突然有个极大的戏台凭空而起,慢慢地越来越高。
桃渚停止了和众人的议论,指了指前方那个造型别致的戏台子,一脸玩味的样子。
“你看,这不是出来了吗?”桃渚浅笑道。
“这种出场方式可是许久没见过了哩。”桃渚身旁的玉面郎君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同身旁众人说道。
“那梅小娇究竟是何模样?”于犰问道,他此时也对小娇姑娘期待了起来。
“我们何不先去顶楼一观?”桃渚公子把竹笛在手心转了一圈,随后指向了不远处楼梯:“顶楼可是能看的更加彻底。”
“有劳桃渚兄带路。”玉面郎君手中扇子向前一招,“请……”
于犰众人随着桃渚步子向楼上走去,没过多久就走过了三层阶梯。
“于兄你可不知……这三楼是那些达官显贵才能去的,而三楼往上更是连我都不能到达的地方了!”玉面郎君出言解释道。
“呵呵,今日难得能碰到如此有雅趣的人,我们何不上那五楼一观?”桃渚笑着说道。
只见那看台正好停在了三层的样子,要是在五层便是最好的看点,能够清晰的看到整个戏台的全貌又不影响表演。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桃渚兄。”玉面郎君拱手答谢。
此时三楼早就挤满了人,那些达官显贵们早就选好了最适合他们观看的位置。
阑干后的走廊间随处可见的丫鬟侍从正小心的把周围的一切打理的干干净净。
“小心,借过……”桃渚从容不迫的走在丫鬟,侍从之间,显得极为淡定,就连身上的衣衫也没有脏分毫。
于犰一行人跟着桃渚公子就要朝楼上行去。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一道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可知道这三楼往上可是连我都去不成的地方?”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看上去约摸二十还少一点的少年样子,身穿一身锦衣,腰上挂着一块赤色的红玉,看起来极为阔气。
“原来是空虚公子,真是好久不见。”桃渚看到来人,赶忙行了一礼。
“不知空虚公子近来可好?”桃渚笑问道。
“呵呵……”空虚公子却冷眼相对,“平素里我就听说竹公子极好交际,喜欢和人交朋友。”
“没成想居然交的是这般货色……”空气好像骤然变冷,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许多。
“呵呵,空虚公子说笑了,久闻空虚公子财大气粗,为人豪爽仗义……”
“今日一见,果真仪表堂堂,做事爽气!”桃渚抱拳笑道。
三言两语气氛好似就是要缓和了下来。
“恨!”空虚公子大袖一挥,转身扬长而去,却是不领桃渚的情,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于犰等人一眼。
“莫怪,莫怪……”桃渚朝于犰等人行了一礼。
“这如何怪的了你?”玉面郎君也是满脸无奈,“这人素来就是这个德行,仗着自己老爹在阎王殿里做个执事的差当,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家素来和他家势如水火,他这般对我等想来也是有原因的,只是……”玉面郎君显得有些为难。
“只是今日让你受连累了,真是对不住。”玉面郎君说道。
“呵呵,在下在这风月之地受欺负惯了,倒也不在乎这番小吵小闹。”桃渚倒是满不在乎。
“只怕是他不能够上楼而嫉恨你我罢了。”桃渚两手一摊,随后便不再说话,领着一行人继续朝楼上走去。
五楼和三楼比果真显得金碧辉煌的多,处处雕梁画栋,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位侍女毕恭毕敬的站着。
这些站着的侍女姿色与那些在楼下谈情说爱的莺莺燕燕可是分毫不差,甚至更有胜之,有种出尘的气质。
任是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妙人会是在这风月之地做侍女的工作。
“这些女子……”于犰语气显得有些迟疑。
“这些都是自愿的,她们大都自己喜欢。”桃渚看出了于犰的担心。
“我们这可没有那种勾当。”桃渚含笑说道。
于犰打量着周围的侍女,对那花魁小娇姑娘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这侍女已经如此不凡,也不知那小娇姑娘是如何天姿国色才能艳压群芳。”于犰感慨道。
“我倒是也有些期待。”玉面郎君摇着折扇,脸上堆笑,也是春心荡漾。
“我们小娇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可不是你这般想轻薄就能轻薄的了得。”桃渚笑得更欢。
“不过今天可是我们小娇大喜的日子。”桃渚神秘的说道。
“什么?”玉面郎君也疑惑了起来,“难不成小娇要嫁人?”
“这倒不是……”桃渚打起了架子。
“那是怎么一回事?”玉面郎君更加疑惑了,“桃渚兄莫要吊我胃口了!”
“好吧,好吧……”桃渚摆了摆手。
“今日小娇要送上一夜呢。”桃渚暧昧道。
“我虽不知小娇模样如何,但也知道小娇必定一夜千金。”于犰看了看周围侍女,坚定的说道。
“温柔乡,英雄冢……谁说不是呢?”桃渚显得有些期待:“只是不知道花落谁家。”
“这小娇……”玉面郎君欲言又止,似要问出小娇身世。
“她应该说是新来这无忧界没多久的,刚来就被我们姥姥惊为天人,说一身媚骨,是有国色天香之姿。”
“可她偏偏性子坚贞,由不得别人半点胡来。”
“说是性子高洁,有着天生的傲气真不为过!”
桃渚庆幸道:“当时姥姥看到她时,她正被一群流氓欺负,还好姥姥救了她……”
桃渚顿了顿,良久才继续道:“要不然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哩。”
“我们这加上她,四香才算齐了,也不负万花楼之名。”
“若说这小娇这般姿色,今日怎的会同意别人要她?”于犰转头问道,眼中流露不可置信。
“说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吧……”桃渚挥了挥手中竹笛,“不说了,不说了……”
“你看台上都要开始了还不先寻个好位子?”桃渚说着便要指引于犰一行人到前边的看台落座了。
此时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都穿戴不凡,在这就不多一一枚举。
他们脸上都带了个面具,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样子来。
而在身边则站着更多,大多都身着素衣头顶圆帽,猜想便是随从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