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金,黄金元心中的一根刺。
黄金元早就知道他是老a的人,欲除之而后快。谁知道这郭云金什么狡猾,从不给黄金元发飙的借口,黄金元又不能无缘无故的直接杀他。
想不到在纪委关了几天,郭云金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黄金元怎么舍得放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组织结构复杂紧密又相互牵制,不但如此,还分派系,片区,这些黄金元一清二楚。
黄金元作为苏州的总负责人,他紧紧有权限向组织推荐人才,人才是否吸收,吸收进来怎么安排,都不是他权限范围内的事。
最主要的是组织有规定,发现人才不想组织汇报推荐,一律视为对组织不忠,轻则降级,重则直接处理了。
李商与第一次来苏州,他的底细在黄金元那里就一清二楚,加入组织这些年来,黄金元还未向组织推荐一个经得起组织评价的人,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黄金元对李商与那么客气的原因。
黄金元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李商与到底是什么逃跑的。黄金元也曾设想过,要是自己被关在18层地狱是否能逃的出去,他琢磨了好久,结果是不可能。
这李商与不仅逃了出去,还是在事后才发现的,这就说明他的手段无比高明,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李商与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黄金元现在希望李商与秘密越多越好,这样对他铲除组织就更有利。
组织只给三天时间,仅仅凭郭云金进过自己办公室,想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实在是太勉强,毫无说服力,更不要说还有一个老a在那里搅局。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黄金元先是一惊,自他入住这个办公室以来,除了他叫人过来,从未有人主动敲门过,秘书就在门外也没来通报。
“进来。”黄金元喊了句,想看看到底是谁。
龚伟推门进来,道:“老板,您找我?”
黄金元刚想说我什么时候喊你了,见龚伟朝自己眨了几下眼睛,改为:“嗯,先坐,我还有点事,忙完了我们再聊。”
“是,老板。”龚伟顺手带上门,回道。
门一关上,龚伟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两个u盘大小的白色钥匙扣,拔出天线,按亮之后,放在桌子上。
黄金元一直盯着龚伟做完这一切,你想看看龚伟到底要干什么。
“黄局,李总叫我给你带个东西,他说你或许用得上。”龚伟道。
“什么东西?”黄金元很好奇,李商与难道是诸葛亮转世,算无遗策。
龚伟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黄金元道:“李总你看了之后就知道是什么了。”
黄金元接过手机,划开锁,显示的是一个暂停的视频,黄金元看了一眼龚伟,见龚伟点了点头,就点了播放。
里面的视频,黄金元越看越心惊,原来李商与早就料到自己可能会处的困境,在之前就布好了局,等着自己往里跳。
视频详细的记录了李商与是怎么从18层地狱逃跑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李商与并未录制下他是怎么打开那道门的。黄金元对那道门很自信,没有密码、指纹、他的人脸识别,他不相信还有谁能打开那道门。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打开,可在办公室也需要他的电脑密码。
“你们是怎么打开门的?”黄金元问道。
“李总就知道你会问,李总说会飞的小毛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龚伟道。
“什么?会飞的小毛炉?”黄金元心中震惊无比。
一般人或许不知道会飞的小毛炉是谁,但黄金元知道,三个月前,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叫会飞的小毛炉,一度侵入到央行系统内,还好他只是觉得有趣,没有更改任何数据,要不然就大条了。
这件事极为隐秘,就算是他也是在偶然的机会听省厅领导提起,交代他一定要注重网络安全。
想不到李商与手下还有这么厉害的黑客。
“你看的那个是原件,一分钟之后会自动销毁,下面还有一个视频,应该是你想要的。”龚伟道。
黄金元没有说话,直接点开,果然,李商与真是击中了他的心坑。
黄金元笑道:“这个*烦被李商与如此轻易就解决了。”
“黄局,李总说,恭喜你改邪归正,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他会帮你处理的一干二净。”龚伟道。
“哦,不知道李商与还知道什么?”黄金元玩味道。
他可不相信李商与什么都能知道。
“环海园居16楼202。”龚伟道。
“什么?”龚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想不到他连自己秘密的女人都知道,他敢说黄家都不一定知道。
“龚伟,你实话告诉我,李商与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一切。”黄金元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应该是第一批。”龚伟道。
“你是第一批?你的意思是李商与从到头尾就没对我放下过戒心?难怪。”黄金元道。
龚伟把屏蔽仪关了,指了指外面的人。
黄金元懂什么意思,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黄金元厉声道。
“老板,按照你的吩咐,都做好了,我查到了是谁就救走了李商与。”龚伟道。
“是谁?听不见,你到我耳边来说。”黄金元怒道。
龚伟装模作样的在黄金元耳边说了句话:“你的秘书是卧底。”
“我知道了。”黄金元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会,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1,电话一通,道:“人抓到没有?”
“刚抓到,准备就地处理了。”那边回到。
“别处理了,把他抓回来,我有用。”黄金元道。
“是。”
黄金元放下电话带着龚伟装作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黄金元一离开,秘书就进了黄金元办公室,偷偷拿起桌上的一根笔,拧开,按下。
黄金元和龚伟在屏蔽仪关闭之后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
秘书换了只一模一样的笔,把那笔直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