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茗雅轩被人包场,这位贵客不要别的郎官,单点名让齐三爷出来见客。
齐三爷向来狂放不羁,从不理这些弯弯绕绕,便是在客人面前,甩脸子也是常事。只因他生得阴柔秀美,客人总捧着他,惯得他十分猖狂。
他斜躺着矮塌上,不经意地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掌柜回道“老奴不知,是个俊美公子,瞧着通身的气派像是达官贵人。”
这京城中有龙阳之癖的达官贵人几乎都来过茗雅轩,能是哪位?反正是个俊美公子,他去瞧瞧也无妨,兴许能勾弄到手。
他推开二楼雅间,一位丰神俊美的公子站在轩窗旁,听见开门声转了过去。齐三爷定睛细瞧,这人眉目俊朗,气质华贵,瞧着倒像是王公贵族,心中不满瞬间烟消云淡,语气和善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找你做件事”,那公子冷冷地回道。
齐三爷觉得这人有些面熟,瞟了瞟他腰间的玉牌,心知他是皇室子弟。他从朝中贵人那里听了许多皇家的轶事绯闻,知晓皇室从不公开出入青楼勾栏,更没听过哪位有龙阳之好。
齐三爷暗忖,眼前这位贵客说不定要与他做成一对儿,不免心中得意,见那公子不说话,以为他放不开,心生一计,主动端杯茶送到他嘴边,满面春意劝道“公子用茶”
一个没拿稳,茶水泼了他一身,齐三爷见了忙不迭地说,“呀,小人失手,公子快换下”,说着就要去解他衣裳。
那公子眉头紧皱,抽出腰间的长剑,挥剑刺去,搭在他胸前的大臂瞬间血流不止。
齐三爷捂着手臂,面容阴厉“你个狗杂种,敢伤…”
话没说完,那公子一个用力将他右臂斩断,眼中满是厌恶,“亵渎皇室?郑培能保得住你?”
齐三爷的贵人正是御史大夫郑培,因为拥帝登基,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正是依靠他,茗雅轩才能在京中屹立不倒。
齐三爷见他挑明身份,心里愤懑不已,只得忍气吞声,“不知贵客有何指教”
“放出风声,说宁王经常来茗雅轩”
齐三爷疼得脸色惨白,“宁王殿下是何等人,我怎敢乱说。他若发怒,我茗雅轩……”
那公子开口,“本王就是宁王” 崔启安也不解释,继续说道“两日之内,本王若没听到这些,小心你人头不保。”说完掸了掸衣裳,大步流星出了门。
齐三爷双眸里像淬了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既然宁王亲自吩咐,他巴不得将他弄得声名狼藉。
隔天,京城中便传来一条小道消息,说宁王殿下经常出入茗雅轩,养了许多娈童。好事者可不管真假,将此事传得栩栩如生,还说他求娶姚将军之妹,不过是掩饰断袖之癖。
话说回来,京中不少官员世家私下豢养娈童,在背地里玩玩就行,摆不上台面不好看。
皇宫中也听说这件事,崔岐宇勃然大怒,他不让姚含烟进门,为的就是维护皇家的尊严。崔启安这一招,却让皇家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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