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猛然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这辈子最得意的应该是成功改造成Omega吧?”
夏洛蒂惊恐地朝后缩,但何欢的手就像铁钳,死死将她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我把你想对我做的一切都还给你。”何欢说完这句话就松开手转身离开。
“不!不要!”夏洛蒂疯叫着去抓住何欢的手,却被何欢提前避开。夏洛蒂不死心地扑过去,又被何欢完美闪避,一跤摔在地上。
众人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惊愕,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见刚刚还高傲无比的夏洛蒂竟去抱住何欢的大腿。
“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
何欢微微侧头,看着脚下涕泪满脸的女人,没什么感情的说道:“你之前要我命的时候可没心软过,而我还给你留了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
“不,我不可以没有腺体,我不能没有信息素!”夏洛蒂尖声厮喊,死死抱紧何欢的腿哀求。
何欢弯腰俯身。
夏洛蒂连忙爬起来,嘴里已经准备了最可怜、最打动人心的话想向何欢认错祈求,但刚张嘴就感动心口剧痛,眼前一花,等再次摔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她被何欢踹了一脚。
夏洛蒂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刚抬头就看见了俯视她的森特,原来她正好摔在了森特脚下。
森特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但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一切已经耗尽了这位君王的心神,巴掌还没落下去,他自己就晕倒在地。
之后又是一场兵荒马乱。
……
森特的晕倒,使得一切不得不终止。
夏洛蒂暂时被软禁起来,由斐茨安排的人看守在一间密室中。而迈伦则负责送走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来宾,他们已没了留下来的必要,同时也为了防止走漏消息。
当兄弟俩忙完这些事,终于空暇下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天意,两人在一处回廊中相遇。
谁也没先说话,只有溶月下滚动在夜风在两人之间穿梭。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变形得都认不出是原样。
“这些年,真的很抱歉。”终于,斐茨率先开了口。
“我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没必要道歉。”迈伦主动朝前走了两步。
斐茨也随之而动,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步:“我以为你一直很恨我。”
“我一直很恨你。”
斐茨停住脚步,凝视着他。
迈伦却大步朝前,同时伸手递了个东西过去:“抽吗?”
一根……烟?
斐茨接了过来,拇指食指、中指一起拈着这根小东西,是非常生疏的姿势。
迈伦却已轻车熟路叼着烟点燃了,红光闪烁,一缕烟草味在空气中飘散。
“点上。”
斐茨顿了顿,还是将烟放入了口中,然后伸过去让火苗燃烧。
“咳咳……”
“哈哈,终于有你也不擅长的事了。”迈伦像获得了莫大的胜利一样,眉眼都笑开了。
斐茨拿开烟,还是咳个不停,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
一根烟让两兄弟的感情迅速亲密起来。
“坐吗?”迈伦这么问着,自己已经率先在阶梯上坐了下去。
斐茨也没讲究,直接坐到了他旁边。
“我小时候特别崇拜你。”迈伦缓缓吐了一口烟,神色追忆。
“嗯,我知道。”斐茨说:“我做什么你就学什么,总想跟我争。”
“我不是争,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迈伦笑了笑:“我以为我学会了那些东西,你就会承认我,和我一起玩。但不论我做得再好,你都不会看我一眼,我一直觉得很沮丧。”
“抱歉,我把你的行为误会成了挑衅。”斐茨怔了怔,现在回想起来,他成长的经历中总是跟着一抹小小的身影,就像是印记一样,哪里都缺不了迈伦的存在。
“那时候母……夏洛蒂也一直鼓励我多与你亲近,说你是我的亲哥哥,其实非常喜欢我。只是你性格冷淡,学业太重,所以没时间跟我玩。”迈伦眼角流露出怅然之色。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很长一段时间迈伦没有说话,香烟在他指间独自明灭,只有青烟缭绕在两人之间。斐茨静静看着他,没有催促。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迈伦突然扬起了头,喉结滚动不停:“我、无意中,撞见了她和阿奇科的……”
“为什么……”斐茨看见他眼角有隐隐的光,顿了顿,才说:“为什么没来跟我说。”
迈伦再次沉默了,直到他指间的烟熄灭了,连烟草味也在空气中消散了,才哑声道:“她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斐茨默然,只是心头的沉重让他并不能像表面那么平静。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和你长得那么像,你怎么一点都不喜欢我。但是我从未怀疑过……夏洛蒂,她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我母亲。”迈伦哽咽道:“但是事实却是……”
“再抽根烟?”斐茨突然提议。
迈伦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斐茨拿过他的打火机,为他点燃。
过了半晌,迈伦才缓缓说道:
“夏洛蒂无法生育,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或者是阿奇科帮忙,可能窃取了皇后的基因或者是什么类似的身体组织,然后再用父亲的**,造出了一个我,所以才能留继续留在东诺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