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诸葛邦正要开口,诸葛辞翊突然抢先一步,说道:“是,如父皇所料的一半,儿臣要去天堽,去找烟儿。”
诸葛邦和太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接着,太后开口对着诸葛辞翊说道:“翊儿,哀家知道这件事情是错了,哀家也不阻拦你去见烟儿,只是,你现在的身子,如此只身一人前往天堽,可以吗?”
太后上了年纪,可是经受不住自己的孙儿再出什么意外了。
诸葛辞翊点头,“太后您放心,孙儿不会有事的。”
说完,诸葛辞翊正准备起身来,诸葛邦忍了好久的话,终于对诸葛辞翊开口说道:“可若是你此番前去,那是要留在天堽那边过年了?”
“嗯。”诸葛辞翊点头应声,诸葛邦听完,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诸葛辞翊,诸葛辞翊看到诸葛邦的样子,又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有的东西,不能错过,儿臣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错过。”
说完,诸葛辞翊看了太后一样太后笑着对诸葛辞翊点头,诸葛辞翊扯出了一个笑容,走了出去。
诸葛辞翊回到府内,单看着诸葛辞翊平淡的面容,和韵对视了一眼,单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摇着头,对着韵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韵私下悄悄的掐了一把单,低声吼道:“去啊!”
单被韵这么一掐,只好一脸认命的样子,上前去,弱弱的对着诸葛辞翊问道:“爷,皇上叫您过去可是问了什么?”
单听完自己这么一问,巴不得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韵扶额。
天啊!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队友!简直蠢到家了!
干嘛没事找事去问自家爷这个问题,万一情况不理想,岂不是往刀口上面撞?
正当单已经做好怎么面对诸葛辞翊了,已经做好了临死的准备了。
“没什么,准备出发天堽。”
诸葛辞翊这么平静的一说,倒是出乎了单的意料。
单看着诸葛辞翊走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膛。
“小命留下了。”
诸葛辞翊准备了一会儿,这才上了马车。
卫烨,不管你想到什么办法,都别想阻拦本王去到天堽找到烟儿。
天堽。
匆匆忙忙内侍局准备了一天的登基大典总于弄好了,卫烨一大早便起来了,现如今正在林诗烟门外,敲着林诗烟的门。
“烟儿……那个登基大典……”
林诗烟模模糊糊的看着外面大雪纷飞的样子,果断说道:“今日天气不好,我不去了。”
“烟……”卫烨听完林诗烟这样子的声音,卫烨无奈的摇摇头。
昨天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对着自己说,一定要去看上官辰的登基大典,说是没见过这等热闹的场面。
无奈之下的卫烨笑了笑,对着身旁的小厮说道:“走吧。”
登基大典如火如荼举行,过后的时间内,天堽上下掀起一场什么‘开科考试取士做官’的风气,忙了好一阵子,朝廷中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个闲职的官位,要属这么多个闲职中,还真有一个人很是不得了——
林寺颜,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出身的大臣。
虽然说是闲职,可是看得出来上官辰很是宠爱这个‘林寺颜’。
这不,这一次都多少次了,日日上朝迟到,皇上也不说什么,也不罚,倒是前几日卫烨跟着那个‘林寺颜’一起,会被罚了俸禄。
下了早朝后的以‘奸臣’为首的左丞相王德文等大臣们纷纷聚在一个茶馆里面,来事议论林寺颜这个人物。
“大人,要我说起,现在这个新上任的皇上知道了您的权利过大,所以让卫烨特地弄了一个右丞相分出了您的权利,但是没想到倒在了林寺颜那里!”
“是啊,先不说皇上为什么宠爱林寺颜那个小子,看着那个林寺颜那个长着一张小白脸的样子,难免……要是能够让林寺颜那个家伙跟着我们一起的话……”
王德文想了刚刚那个人给的意见,点点头,“你说的这个法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用什么让林寺颜那个家伙跟着我们?!”
王德文问完,身边的人又继续笑着说道:“可是丞相,您手中的可是有大权的,要是能带着一点什么意思去到林寺颜住的地方,林寺颜看到丞相这般样子,难免会动心,止不准林寺颜就倒向丞相您这边了。”
听完那人说的,王德文摇头,“你这么说不全面,光是林寺颜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想要讨得皇上开心,钱财权利,那还不是一容易的事情么?”
那人又继续劝说道:“可是丞相,您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王德文听完,点头,“那本相便下去让人准备吧。”说着,王德文站起身来,身后的人看到,也跟着一起站起来了。
只见王德文身边的人刚刚走出茶水间,一个眼尖就看到了林诗烟站在外面,一个激动,连忙扯住了王德文的衣服,指着前面的林诗烟,“丞相,您看!”
王德文朝着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林诗烟正朝着一间房中走去,王德文勾唇一笑。
“连上天都眷顾本相,恰逢这个正好时期,给本相这么一个机会啊!”王德文说着,赶紧上前去,拍了一下林诗烟的肩膀。
林诗烟回头,看到王德文,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震惊的面容上还露出欣喜的神情来。
终于蹲了这么多天,终于计划要实施了,王德文啊王德文,等了你这么久,终于来了啊!
“啊!左丞相,小臣有礼了!”说着,正要对着王德文行一个礼,只见林诗烟腰身还没弯下去,王德文便扶着林诗烟的手肘一把。
“哎,气了,不必多礼。”
林诗烟笑笑。
鬼跟你气,要不是因为计划内的事情,才不想要和你有什么联系。
“真是巧合,不知道寺颜兄,怎么会在此处见到你?”
林诗烟又笑笑。
呸!一见面就称兄道弟,油腻腻!
“小官只是听闻这里的茶点很不错,所以就来了,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左丞相,真是小人的荣幸!”
王德文看到林诗烟站在这个茶馆,很是开心,连忙招呼道:“寺彦兄,外边天气凉,可别再外面站着了,今日看到寺彦兄可是处于缘分吧,不知道寺彦兄可赏脸陪本相淡饮一杯?”
林诗烟那违心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左丞相说笑了,能够入左丞相的法眼,是小官的荣幸。”
林诗烟面上对着王德文笑笑,实际上心中巴不得直接用粗暴的手段把王德文直接拍死。
也不知道说了这么多违心话,不知道今夜万一打雷的时候会不会被雷劈!
要是在现代多好,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不必这么麻烦了。
林诗烟和王德文进到了隔间里面去之后,卫烨就在他们对面的隔间那里等着,一直开着门,仔细凝视着对面的隔间发生的动静。
林诗烟刚刚坐下来,还没等自己调整好坐姿,王德文便笑着说道:“看着寺彦兄才能不浅,竟能脱颖而出,进入到朝廷中来,不仅如此,连连迟到了这么久,皇上竟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
林诗烟听完,笑了笑,摆了摆手,一脸随意的样子,“左丞相可是说笑了,哪里有什么才能,全都是靠运气罢了。”
王德文听完,笑了笑,“不知寺彦兄家住哪里,可是随着他们一般大老远的从别的地方赶来赴考?”
林诗烟点头,“小人自小家境贫寒,住在边境那边,早些年读过几本书,还算是在那个小村落有一点才能听闻皇上需要用人,开科考试,这才想要来试一试,不料运气竟这般的好,当了一个小官。”
王德文听完林诗烟说的,心中起了一惊。
原来这个小子不是京内的人,那么关于朝廷中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晓得咯,那么这件事情便好办多了。
接着,王德文故作一脸感叹,上前去拍了拍林诗烟的肩膀,一把握住了林诗烟的手。
林诗烟看着王德文的样子,咬着牙,忍住了没有反手给他一拳,再给他来一脚的冲动。
“寺彦兄,没想到我们竟如此有缘,我的处境和寺彦兄的一样,不知道寺彦兄只身一人来到京城,无依无靠的,可还习惯?若是寺彦兄不嫌弃的话,便于本相一起,可好?”
王德文说完这些,看着林诗烟犹豫的面容,又对着他说道:“寺彦兄你放心,本相可没有什么要拉拢之心,只是觉得和你聊的特别投机,想要与你一起罢了,若是你觉得不妥,那便罢了。”
“怎么会呢?左丞相你可是说笑了,小人能有这般待遇,感谢丞相都还来不及呢!”林诗烟说着,把手抽了出来,用了些劲儿在王德文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只见王德文假笑的面容有些扭曲起来,林诗烟故作震惊。
“左丞相,是小人粗鲁了不知道,可伤到了左丞相的贵体?要不小人帮左丞相揉揉……”
“不不不不!本相自己来,自己来。”王德文连连摆手,想起刚刚林诗烟那手劲儿,现在还有些后怕,怎么可能会让他帮自己揉。
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弱不禁风的,力气还挺大的啊!
正当王德文还没说些什么林诗烟便先开口,一脸感慨的对着王德文说道:“小人来到京城,无依无靠,只身一人,竟然能够有幸,得到丞相的赏识!而且丞相还不嫌弃小人的出身低微,竟然要与小人一起称兄道弟,这可真是小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呐!”
说着,林诗烟还故意从眼中挤出了两滴泪水的样子。
想不到这个王德文竟然如此好骗,这才连连几日,还不到计划中的时候,就已经自己上钩了,本来想这次在茶馆,只是想引起王德文的注意,没想到得到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大!
“寺彦兄说笑了,本项能够结识到寺彦兄这般的人才,那也算是本相的荣幸了,如果寺彦兄不嫌弃,那么以后我们便相互扶持好了。”
“德文兄你说笑了,德文兄的这种身份,怎么可以说起互相挟持这些话,应当是我还要多多依靠王德兄,这样才能在朝廷中有一个立足之位啊。”
听完林诗烟说的话,王德文心中更是开心起来。没想到这林寺颜竟然能听得懂自己旁敲侧击的话,倒也不枉费自己屈身卑微的对着他说这些来。
接着,王德文又对着林诗烟问道:“本相有一个问题,疑惑很久了,不知寺彦兄能否给本相一个回答。”
“德文兄你说。”
“就是,连连几日上朝你都迟到,是你明知故犯,知道规矩还要迟到,还是……另有他意?为何皇上没有怪罪于你?”
早就知道你会问起这个问题了,哈。
林诗烟解释:“是这样的,我本是乡下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这朝廷中的规矩,也有礼仪官对着我说过,可是我忘了,再加上之前自己上朝迟到的时候,皇上也没有怪罪下来,所以便以为没多大的事,直到昨日右丞相因为迟到被罚了俸禄之后,小人质才知道原来之前自己都是迟到着的。”
王德文听着林诗烟说的一脸随意的样子,震惊的表情摆在脸上张了张嘴,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出来。
“这这……”
可是这样子说也不合理呀!任谁听起来都觉得荒唐不可,但是看着这小子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难不成皇上……
“那你既然知道这些,你今日上朝的时候为何又迟到了?”王德文不甘心,依旧问道。
“啊……今日…因为前些日子都是按点子起来的,所以今日突然改了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林诗烟淡淡的回答。
“咳咳……”王德文这下无语,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他是应当说皇上心大,没有怪罪这个小子迟到的事情还是应当说,皇上对这小子有点意思??
可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不太可能啊,除非这小子命不要了,连连迟到,皇上一下子不怪罪,可是也总有怪罪的时候吧,难不成真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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