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阳开着车路过日新街道的时候,赵瑾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看着他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接听电话。
看到联系人是谁的时候,赵瑾睡意完全没有了,只是那一头比他先开口。
“您好,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么,他出了车祸,现在正在xx医院,您……”
医院?车祸?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赵瑾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脸色全无,“你知道xx医院在哪里么?你能送我过去吗?他出车祸了。”
章三阳点了点头,他听说过这个医院,如果是在北城的话,那他倒是知道这个地方,“你别着急,我送你过去。”
赵瑾刚刚太着急了,只想赶紧去到他身边,看他到底有没有事儿,却忘了想,这个人怎么会在北城的医院里呢,明明在西区那边忙着呢。“你说,他来北城干什么?”
“不知道,等你们见面了,你可以自己来问他。”
“也是啊……”赵瑾隐约的觉得可能是来找自己的,但是他又不敢给自己这个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算他现在无法放手,但是没有谁喜欢一直失望的。
过了一会儿。
章三阳说:“到了。”他停在一家医院门口,“我把车停一下,咱们在下去吧。”
“好。”
赵瑾来到医院的前台,很快就询问到了那个人的病房,也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正是前台的。
看来没有找错。
章三阳打量了一下病历本,这个医生难得写字公公正正的,他也看清了那个人的名字。——“杨国栋。”
很意外。
也许是个巧合呢,同名同姓的。
不过就迟钝方面来说,这两个人倒还挺像的。
章三阳陪着赵瑾进来病房,医生说杨国栋出车祸后送来的很及时,除了一些皮外伤和脑震荡,并没有多大的毛病,就是右腿骨折,可能需要打石膏疗养几周。
和杨国栋一起送来的人,情况就没他这么乐观了。
“医生,他大概要多久才能醒?”赵瑾问,杨国栋的脸上也被摩擦出一些伤口,不过面积并不大。
“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麻药劲儿过了就能醒了,不过我们建议这边留一个人看护就好了。”医生说,“对了,临走前记得去前台缴个费。”
“知道了,麻烦医生了。”赵瑾说,然后就拿出一个椅子坐下来,看来,他有事儿可以做了,“章先生,你送我到这儿就可以了,您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我也不能再耽误你休息了。”
章三阳点点头,他也不可能在当电灯泡,但是,想了想。“赵瑾,等他醒了,你们好好交流一下吧,杨国栋确实是一个非常迟钝的人,但是,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当看到杨国栋的脸的时候,章三阳觉得这个世界可真小,到哪儿都能碰到熟人。
这个杨国栋,还真的就是他认识的杨国栋。
赵瑾笑了,“你们认识么?”
“嗯。”
“那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说的。”
“那……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找我,能帮忙我都会帮的。”章三阳说,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给赵瑾。“走了。”
“谢谢。”
等出来后,章三阳就接到了一个短信,一个看起来是个恐吓型的短信,发送过来的图片,图片上的人有点模糊,但是能看的出来被揍得挺惨,就是这张脸看的不是很清楚。
他的手机号码,看来要换了,小胡设置的防护密码,似乎被人给破了,怎么什么人都能发消息给他。
章三阳皱眉。
紧接着就是一个电话打进来。
“晚上好,章三阳。”
是个女生,但是说话的声音总让人感觉怪怪的,就好像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非常细小的电流声。
章三阳沉默两秒,开口说。“蔡永平。”
“哎呀呀,这样都能猜到是我啊。”蔡永平也不狡辩,马上换了自己的声音,他把玩着手上的变声器,最近有款游戏好像流行变声器,他也就用来试试,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可真是个机灵鬼呢。”
“没事儿我就挂了。”章三阳非常冷漠的说,并且决定明天就换个手机号。
“等等,难道你不想问一问,关于我给你发的,短信的事情吗?”蔡永平说,让后有突然笑了一声,“哦,忘了!还有一张忘了发给你。”
“叮。”
章三阳打开消息框,这张图片要比第一张明亮了很多,上面的人物也多了,比如章三阳熟悉的董峰景还有冷静静和唐婉,唐婉正拿着什么东西插入了这个人的肚子里,血马上就流了出来。
很明显,他们三个在揍人。
“你想干嘛?”章三阳问。
“哎呀呀,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让人失望。”蔡永平说,“今晚有空喝一杯么?”
他也不等章三阳的答复,发了个短信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章三阳看着手机上的地址,北城市中心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冯唐山的突然出现,还有图片上这个人,似乎蛛丝马迹正一点点的浮出水面。
章三阳来到酒吧,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旁边,非常显眼的蔡永平,蔡永平今天穿着一身豹纹,非常的骚气,一下就能看到他。
蔡永平看到章三阳来了,笑着招呼的说:“这边。”搞得两个人好像相识了很久一样。
章三阳坐下来,看着自己面前的酒,这是蔡永平为他点的,怎么可能会喝呢,他看向调酒师,然后说,“给我调一杯中度冰蓝吧。”
谁知道,蔡永平给他的酒,是不是干净的呢,还不清楚是敌是友,
蔡永平也不在意,既然人家不愿意喝,他可不想浪费,伸手就把章三阳面前的那杯酒拿过来,一饮而尽。“好喝。”
“……”
“章三阳,咱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你问我答,我问你答。”蔡永平笑着说,这个游戏玩儿的非常大,“你敢么?”
章三阳挑眉,尝了一口冰蓝,脸上丝毫不畏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