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白哲的脚步,胡洁一边打着电筒,一边朝白哲瞥了几眼。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忙问:
“白哲,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韩忠国会拜你为师?”
白哲淡声道:“可能是我某方面比较厉害吧!”
他的某方面指的是看相。
但落在胡洁耳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嗔道:“臭流氓。”
这让白哲很是无语,推了推鼻梁上的平视镜,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某方面很厉害,你不是试过了吗?”
他的真正意思是,我不是替你看过相么?
“滚!”
瞬间,胡洁有种想踹死白哲的冲动。
不过,她先前一直听着白哲他们的对话,隐约猜到白哲应该会看相。
见白哲不愿说,胡洁也没再问。
很快,俩人走到镇魂柱旁边。
从胡洁手中拿过手电筒,白哲朝镇魂柱照了过去。
这镇魂柱看上去跟普通的铁柱子没什么差别,上面锈迹斑斑,伸手一摸,入手有种粗糙的感觉。
“胡洁,这柱子在这学校有多久了?”白哲皱着眉头问。
“很多年了。”胡洁回了一句,又问:“对了,白哲,你说那颗五谷树跟这铁柱子有关系没?”
“先前那颗五谷树应该有人移植过来的,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控制这片地方的气场。但,至于是好意还是坏意,暂时却不好说。”
白哲笑着回了一句,扭头朝那颗五谷树望了过去。
从控制气场来说,五谷树放在这,绝对是好事。
可,他有一点却想不明白,既然对方是好意,为什么不直接帮忙把镇魂柱拔掉?
要知道对方的境界至少是一品神相。
想要解决这事,绝对不难。
但,对方偏偏没这么做,而是整了一颗五谷树在这。
这让白哲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伸手摸了摸镇魂柱。
等等。
难道是那样。
白哲心头大惊,连忙朝镇魂柱后侧走了过去,提着手电照朝镇魂柱照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细看,旁边的胡洁惊呼一声。
“镇魂柱后边怎么会跟新柱子一样。”
白哲面沉如水,抬头一看,果然是那样,镇魂柱的另一边的确跟新柱子一般。
仅仅是片刻,白哲脸色阴了下去,沉声道:“看来有人要在羊城谋大事。”
“什么?”
胡洁忙问。
白哲抬手指了指镇魂柱后边,认真道:
“镇魂柱的一侧跟新的一样,但前边却是氧化的极其严重。从气场的角度来说,后边的气场相对稳定一些,前边的气场却紊乱的很。如此一来,五谷树的出现,并不是用来控制周边的气场,它的真正目的是担心镇魂柱的一侧被彻底氧化,从而移植了五谷树,以此控制整体气场,确保镇魂柱不会被氧化。”
“赶紧给黄五爷打个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请人过来。”白哲招呼一句。
没敢耽搁,胡洁掏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电话号码。
大概过了七八秒的样子,电话通了。
胡洁闷声问:“大表舅,最近有人下过锁龙室没?”
电话那头的黄五爷,此时正躺在床上,稍微思量了一下,神色一凝,沉声道:“有!”
“是谁?”白哲拿过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有问题?”电话那头,黄五爷面色一紧。
“这个你别管,只要告诉我是谁就行了。”白哲并没心思跟他解释。
“玄天大厦的赵东来,就在一周前,镇魂柱出了问题,我…。”
没等黄五爷说完,白哲挂断电话,死死地盯着镇魂柱,轻声道:“居然是玄天大厦。”
让他最为担忧的是,他半个月前曾见过赵东来,却没能发现对方的境界达到了一品。
这让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见白哲没说话,胡洁在边上低声问:“怎么了。”
白哲深呼一口气,提着手电筒照了一下胡洁,淡声道:“能帮个忙?”
“什么忙?”她忙问。
“找几十吨含有铁酸的水,将整个锁龙室填平它。”白哲不缓不慢地说。
“为什么啊?”胡洁不懂。
白哲冷笑一声,“那赵东来不想让镇魂柱被氧化?那么,我们便反其道行之,以最快的时间将镇魂柱氧化,一旦镇魂柱被氧化了,虽说会迸发一些不好的事,但,却能破坏他们的计划,甚至能…,弄死他。”
最后三个字,他语气陡然一沉,没丝毫感情色彩。
这令胡洁下意识退了一步。
她察觉到白哲在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阴沉,宛如潜伏在黑暗中的一只饿虎。
特别是笑容,令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只是一名高中生,陡然听到要弄死人,心中不由有些害怕。
白哲并没有发现胡洁的异样,因为,他脑子生出一个计划,一个能弄死赵东来的机会。
虽说他跟赵东来并无深仇大恨。
但,在知道对方境界至少是一品境界后,他便动了杀意。
上次赵东来过来送礼时,他能明显的感觉对方对自己杀意。
既然对方对他动了杀意,白哲自然也会束手就缚,这才下了杀心。
“对了,这根铁柱子为什么叫镇魂柱?”白哲忽然开口道。
“这个啊!我我查过了,抗日期间,这个地方是一个乱葬岗,听老人说,这下面埋了上千具尸体,经常闹鬼。后来请了高人,在这安置了这么一根铁柱子,这才没出事了,后来建校,就把那铁柱子当成校门了,再后来学校扩建,要挖动镇魂柱,这才出事了。”
胡洁连忙解释了一句。
足足调查了两年,她可以说是整件事的知情人了。
毕竟,两年的调查并不是白干的。
“乱葬岗?”
白哲嘀咕一句,盯着镇魂柱又打量了片刻,淡声道:“这样吧,我先找去黄五爷,剩下的事,你就别掺合了。”
“不行,我必须搞明白,当年那十七名工人是怎么死的。”胡洁脚下朝前挪了一步,一脸坚毅之色。
“不需要调查了,我告诉你就行了。”白哲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死的?”胡洁呼吸一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