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虽然挨着揍,但嘴上也没客气:“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府上吃的用的,哪个不是老子出的钱!”
听到这,吕布目光一寒,静静的等待着廖化的下文。
好在廖化并没有让吕布失望,只见他怒不可遏的骂道:“放屁!老子吃的用的,都是主公给发的俸禄,跟你这个狗贼有半点关系?要是老子早些时候知道你所做的行径,老子早就剁了你这个匹夫,岂能留你到今日酿成如此大祸?”
不料吴德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一点没拿不假,可老子的妹妹可没少拿啊!”
廖化听后目眦欲裂的骂道:“这个贱人!不急,老子先收拾了你这个匹夫,回去便休了她!”
闻言吴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惶恐:“你竟然如此?难道你一点都不念旧情么?”
廖化气急反笑道:“老子有什么不敢?别说是一个贱人,就是我这条命都是主公给的,我岂会叫主公难做?”
黑脸的包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吕布对于廖化的表现也很是满意,女人丢了没关系,吾给你找个更好的便是!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满地都是?
廖化的行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人家都大义灭亲了,还得叫人家怎么样?
在场众人与吴德一般表情的,便只有廖化的下属王会了,此刻王会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次他赌错了,一切全完了!
别说获得廖化赏识加官进爵了,就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两说。
直到吴德被打的奄奄一息,廖化才停了手,因为再打就把吴德给打死了!
虽然廖化很想亲手打死吴德,但毕竟蓟县县令就在他不远处站着,这个案子还得移交给人家处置才行。
他手刃吴德虽然合情合理,但却不合规矩。
停手之后,廖化的目光落在了王会身上,见廖化的目光扫来,王会顿是打了个冷颤。
“好!你很好!”廖化咬着牙说到。
“你的做所作为本将都已知晓,虽然你是本将的下属,但本将不会动手打你,如何处置你,便等着主公来定夺吧!”廖化冷笑道。
“将军!将军饶命啊!末将本意绝非如此啊!”吴德听后立即求饶道。
廖化的话他也听明白了,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不妥,但以他犯下的过错,交给上面处置不死也得脱层皮。
若是廖化像打吴德那般暴打他一顿,再替他求求情,没准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这些话你留着去和主公说吧!”廖化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王会的求饶。
说罢,廖化环视王会身后的士兵道:“还有你们这些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平日里本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毕竟升官发财这种事没有谁不想,可今日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本将失望了!”
廖化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们竟是和王会一起糊涂!别和本将说什么王会是你们的将军,可他王会也是主公的部将,你们为谁效力,是谁给你们发的粮饷,这些你们不清楚么?难道你们是为本将效力么?本将的亲属犯了错,为了你们便要偏袒于他?难道王会或者说本将欲带着你们造反,你们也不问缘由的跟着做么?”
廖化的话音落下,一众士兵都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因为廖化所说的他们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反思。
听了廖化的话,吕布赞许的点了点头,别看平时廖化沉默寡言,但到了关键时刻还真不含糊!
就在这时,廖化突然注意到了远处站着的吕布。
见了吕布,廖化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浓浓的羞愧。
紧接着廖化跪倒在地,口中直呼道:“罪将拜见主公!罪将教导无方,御下不严,以至于酿成如此大错,请主公降罪责罚!是杀是剐,罪将绝无半点怨言!”
闻言吴德和王会俱是把目光投向了吕布所在之处,见了吕布后,他二人都是面如死灰,惊动了吕布,他俩便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了!
吕布听后大步走到了廖化身前,随即开口道:“起来说话吧!此事你固然有过错,但并无大错,先起来再说。”
廖化听后却并未起身,他坚定的说到:“请主公降罪责罚!如若主公不责罚罪将,罪将寝食难安!”
听了廖化的话,吕布便明白廖化是个实实在在的聪明人,今天出了这档事,若是吕布不罚他,今后他就很难再往上爬了!
也就是说处罚是一时的,但不罚却是一辈子的。
既然廖化如此,那吕布便遂了他的心愿。
“此事虽不是因你而起,但却也与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不责罚你,恐怕百姓们会说吾偏袒于你。”想罢吕布开口道。
“即是如此,你官降一级,由蓟县守备军主将降为副将,并罚禄半年,以儆效尤!”吕布的话音掷地有声。
“多谢主公!”廖化朗声道。
廖化的惩罚并非是吕布突然起意,对于此事,吕布已经思考了许久。
廖化的能力与他所居的位置并不相符,但廖化却是最早跟随吕布的一批人,就算吕布想把他换掉也没什么合适的理由。
平白无故的便把廖化拿掉,就算廖化再好脾气、再好说话也会寒了人心。
但今日一事,却是给了吕布一个契机。
擅守的霍峻,自然可以胜任此职,今后蓟县的守备工作交给霍峻,吕布便可以放心了。
虽然眼下吕布还想不出哪路诸侯可以打到蓟县来,但防患于未然总没什么坏处。
想罢,吕布扶起了廖化,而后拍了拍廖化的肩膀道:“此事与你并无太大的干系,但吾不得不处置你,其中缘故想必你也清楚,吾便不多说了。回去之后便把那个女人休了吧,回头吾给你寻个大家闺秀,以免今后再生出这样的乱子来。”
廖化听后拱手道:“多谢主公!但主公日理万机,罪将的事不敢劳烦主公,日后罪将自行择一门亲事便是。”
吕布听后便没有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说到:“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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