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
陆离知道机会难得,尸鬼不可怕,成群的尸鬼绝对是很难对付的存在,谷大用身为金丹大宗师都已经殒命于此;现在钻出个尸鬼王,陆离不抓住机会,绝对要翻车。
所以,陆离的进攻极为猛烈,各种拳术印法不断地打出,纵然尸鬼王强大无比,也被打得节节后退,而陆离则踩着尸鬼王的的脚步,不断地进攻,贴身打,近身短打。
直接逼得尸鬼王连拳头都打不出去。
尸鬼王怒吼,陆离乃是炼体强者中顶尖的人物,一般的高级尸鬼都难以扛住陆离狂暴的力量,尸鬼王的肉身强大无比,挨打多了也难以消受。尸鬼王退的快,陆离进的也快,如影随形,又如鱼得水,不一会儿就把尸鬼王逼到了高台下。
除非尸鬼王倒下,要不然陆离可以一直进攻下去,直到打死尸鬼王为止。
嗷!
尸鬼王怒吼,陆离猛然觉得全身汗毛直竖,他对危险有着敏感的嗅觉,腋下突然冒出四根手臂,各自手执一柄宝剑,往后面击打。
铛!铛!铛!
身后一片尸鬼舌头如雨点般地被他荡开,每一下都势大力沉,震得陆离身形不稳,手上的拳头不由得一缓。
尸鬼王得了这个空,怒吼一声,拼着肩头再受陆离一拳,头顶上双角亮光闪动,两道射线射出。
陆离平素见惯了尸鬼的毒血和舌头,没料到这尸鬼王还有这么一招,一时不慎,正中他的胸口。
他顿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直冲体内,所过之处一阵酸麻;
高手过招,毫厘之间便能分胜负,陆离身子一缓,至少有四五道尸鬼舌头把他缠了个结结实实;更有几道射在陆离的身上,如击败革,噗噗作响。
陆离身怀上古蛮蛇身法,滑不溜手,有几道舌头滑到了高台的石壁上,砸得石块飞溅,现出一个个杯口大小的孔洞来。
尸鬼王桀桀大笑,终于腾出双掌,闪电般地印在陆离胸口,将他打得重重地飞了出去。
“这个人好强大的肉身,你们把他撕碎了,等本王吸干了他。”
它一声令下,十余个尸鬼陆续用舌头紧紧缠住陆离的手足,将他高高擎起。
陆离的体内,那股能量顺着他的经脉冲进他的绛宫之内,他绛宫之中的摩诃无量应化真鼎突然剧烈地震动一番,把那股能量吸收得一干二净;随后,一股无比精纯地能量从鼎内反馈出来,直冲脑部眉心。
陆离眉心一阵刺痛,那股能量冲入脑海,不断地补足天桥,霎那间,他的紫府与天桥相通;在天桥的正中高空,一团光芒刺目的无名火焰在微微摆动,引来无数灵气从天而至,不停地在天桥之上刻下神秘的符文密印;他的紫府之中有天女盘旋飞舞,有漫天神佛吟唱,有异兽神鸟高声鸣叫。
他的紫府之中能量充盈,不断地补强他的神魂肉体;陆离只觉得这一刻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暴喝一声,六个手臂用力扯动,竟然把勒住他手臂的尸鬼扯了过来。
“上古蛮蛇身法!”
陆离的六根手臂变得丝滑无比,从尸鬼的束缚之中挣脱出来,或拳、或指、或掌、或印,生生地打穿了几只青紫尸鬼的身体。
这些青紫尸鬼嚎叫不已,已经经受不住陆离惊人的力量。眼见陆离就要恢复自由,又是两道射线从天而至,射在了陆离的身上,把他定在当场。
“你越是强大,本王越喜欢!你注定是本王变强路上的肉食!”
在所有尸鬼呜呜欢叫声中,尸鬼王吐出它充满倒刺的舌头,如同一柄利剑刺中了陆离的眉心。
巨大的口器刺破陆离的紫府,如同黑夜起了一道闪电,平地里刮起了旋风,把他紫府中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吸走;他刚刚搭好的天桥面临崩塌,就连半空中的无名火焰也被吸进了那道口器之中。
“我会记得,你叫陆离!因为你让本王变得更加强大!”尸鬼王桀桀狂笑。
突然间,他的舌头如同触电般倒卷而回,一丝星火在舌头上跃动,猛然爆发;
一股毁天灭地的悸动从火焰当中传来,在火焰的中心一个黑点出现,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一个黑洞;黑洞周围空间不停地向内塌陷,周围无数灵气呼啸而至,不停地灌入黑洞之中。
尸鬼王首当其冲,那根无坚不摧、韧性非常的舌头瞬间化成了飞灰,紧随其后的是他的肩头、身体、头部,然后扩展到整个洞窟;洞窟中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尸鬼们都面露恐惧之色,他们胸口的嘴巴张开,却没有半分声音传出去,因为就连声音都已经被这个恐怖的黑洞所吞噬,他们的奔逃速度奇快无比,却快不过火焰的高温;
整个山洞塌陷,无数山石、树木消失成灰,距离火焰百丈之外的山体都被烧成了熔岩。
火焰爆发速度极快,就在眨眼之间便已经消逝地无影无踪;但那恐怖的高温却延续几日;甚至因此引发了一场山火,烧遍方圆百里。无数村庄乡镇在这场山火之中毁于一旦,就连邻近的宁王军一部近万人马也被烧得人仰马翻,近乎全灭。
这也让宁王军队损失惨重,赶紧全盘接受朝廷提出的条件,开始分批向湖南退兵。
。。。。。。
十余日后,赣南巡抚王守仁的兵马来到了安庆城外。他奉皇命而来,带着万余赣军进入安徽境内,抵近宁王军后部,“礼送”宁王军;
当然,更多的是监督、控制,防止宁王军沿途滋扰、抢劫当地官府、百姓。但是同时,圣旨上也严令不得与宁王军起冲突,以免战事复发。
王守仁接到圣旨后极为无奈,宁王军虽然精锐未失,但是因为离开了江西,已经成为了客军,士气低迷;在他看来,赣军携大胜赶至安徽,已经和湖北、湖南、江苏的军队形成了合围之势,彻底剿灭宁王叛军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完全不必拖泥带水,留下祸患。
但皇命不可违,他只能一面催促兵马,与宁王军首尾相衔,始终保持对宁王军的威胁,另一面,不断地以五百里加急上奏,向正德帝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