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哪里管得了对手在想什么,他能够在一年之中成就化罡境界,基础、功法、资源固然必不可少,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专心二字!
当初馋嘴帮建帮第一战,阿飞和黑虎堂的人拼的是命;现在同样是生死存亡,阿飞同样是拼命!
他在馋嘴帮位高权重,并不是没有机会接触更高的武学,但是与陆离的广博不同,自从习练了惊风莽牛拳以来,他只专精一门,已经把这套拳法练到了极高的境界。
这一招从天而降,用的就是惊风莽牛拳中的蛮牛冲撞,他也不怕对手闪避,接连三道冲撞,罡气凝为一点,第一击把对手撞落在地;第二击击破眼前的四五道刀罡,连带着撞散了对手的全身护体罡气;
第三击出手,一头头顶闪耀着白芒的上古蛮牛呼啸而至,就连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已静止,这是阿飞把全身力量凝练到了极致的表现。
“轰!轰!轰!”
首领再也不敢硬接,闪身躲开;阿飞的劲力如同闷雷一般不停地炸开,在这眨眼功夫就攻击出八次,每一招都爆鸣声不断,在地上留下了一排大坑。
此时,阿飞身上被首领的刀罡劈出了数道伤口,鲜血淋漓;最长的一条更有半尺来长,险些伤到了脖子,触目惊心;反之,首领身上衣服整齐,没有一丝伤口,但是场面上,阿飞却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任凭首领如何闪躲,那头蛮牛闪亮的牛角始终不离他的胸口;
“刚不可久,你的境界比我低,我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首领又惊又怒,阿飞出手之快,之猛,超乎他的预计,这才是真正的搏杀。硬拼着挨上自己几刀,也要占据绝对的先手,让他在之后的应对中始终处于被动,就如同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颠覆。
手上的宝刀太长,被阿飞贴身近打之后已然变得碍手碍脚;首领毫不犹豫地把刀一丢,左手划动,在身前布下道道刀罡,用来阻挡阿飞的进攻。
于此同时,城墙上又跃下了几个高手,以少敌多,与其他龙鳞骑士战到了一块。
尤其是其中的一位身着黑衣的女人,手握两柄匕首,身法高绝,在极小的范围内辗转腾挪,总能在不可思议地角度出击,一个人面对三名化罡宗师的围攻而不落下风。
“接近化罡圆满的高手,才能给我压力,促使我不断地突破。”
阿飞舔了舔嘴唇,眼眸中闪过兴奋之色,总共六招莽牛拳不断地使出,配合上惊风身法,倒也显得变化万千。
他一身暴喝,身上的肌肉收缩蠕动,封闭住不停流淌的血液;突然间,他的身法再变,恍若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险之又险地从无数刀罡中闪过;只见阿飞双拳落下,首领的肩头顿时凹下了一个大坑,被轰地高高飞起,向后落去。
他重重地砸入在远处的一处房屋之中,把一片屋顶砸成了废墟,扬起了一片灰尘。
阿飞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房屋之中,两人在废墟之中一场大战,只见刀罡飞舞,屋倒楼塌,两人如同一条土龙一般在这片街区之中穿来穿去;
没过多久,首领狼狈不堪地从房屋中逃了出来,他口角流血,一只手臂无力地耷在身上,上衣被炸得粉碎,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他现在刀法散乱,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能玩命地往守在远处的龙鳞骑士那边跑。
“不好,大哥有难,大伙儿跟我一起冲。”
远处的龙鳞骑兵本来就一直骑在马上戒备,此时见首领有难,慌忙催动龙鳞马冲了过来。
阿飞倒也杀伐果断,随手抱住一栋房子的柱子,朝着首领砸去;但对面的龙鳞骑士速度飞快,一道刀罡劈出,把那根柱子劈成了碎片。
首领见自己已经安全,心底一松,吐了口鲜血,叫唤道:“对手早有准备,不要追!”
只是那些龙鳞骑士平素都眼高于顶,除了在陆离手下吃过这种亏,哪里愿意放过阿飞,这些骑士如一阵风般地朝着阿飞涌去。
阿飞扭头就走,在城墙上驻足观战的韩逵连忙发号施令,一大波箭雨射出,把龙鳞骑士都挡在了两百米之外。
阿飞把首领打成了重伤,气势更足,返身回去,与其他高手一起联合,片刻之间就杀得城下的其他龙鳞骑士抱头鼠窜,当场把其中三四人打死打残。
但是也仅限于此,双方以城下百米为限,阿飞等人杀不出去,龙鳞骑士吃了这么大亏之后也不敢再杀进来。
半个时辰过去,龙鳞骑士的首领终于疗伤完毕,从地上站起身来。龙鳞骑士三十六骑,宁王府花在这上面的钱财足可以堆成一座小山;所有的骑士都是王府子弟自小培养,优中选优,享受了最好的资源,却在小小的分宜折了一半;
怎么不让人痛心!
“陆离、阿飞,待我杀进分宜,一定要石过三刀,杀得你们馋嘴帮鸡犬不留!”
他正在恨恨不已,远处有喧哗声传来,旌旗招展,无数人马乱哄哄地朝分宜冲了过来,葛凤的大军终于赶到;
葛凤带领的大军赶到城外的镇子,听说龙鳞骑士的首领受了重伤,赶紧过来相见;他见到龙鳞骑士人马不齐,个个形容狼狈,就知道这些人吃了大亏,忍不住心中冷笑。
平时这些人是天之宠儿,是王爷的心头肉,个个都眼高于顶,就连这次出征,都好似太上皇一般,让葛凤伺候着来;现在损兵折将,受了挫折,葛凤幸灾乐祸都来不及。
如果龙鳞骑士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一群乌合之众做成了,那他葛指挥使在王爷面前,可就真正能够成为干臣名将了。
于是,他远远地见到了龙鳞骑士,便跳下马来,随手把马鞭丢给了手下的亲兵,大踏步地走向首领,一把拉住他的手,哭喊道:“胡首领,您辛苦了,伤不打紧吧?”
胡首领一脸嫌弃,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小小的水匪在自己面前蹦跶了?但是他身体虚弱,被葛凤一个小小的先天拉住,竟然无法不动声色地震开,只能听葛凤恶心地说道:“胡首领,你们可是王爷的宝贝,现在伤成这样,让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他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轻言抚慰:“您就放心在这儿休息,本指挥使一炷香时间就把分宜城墙给推平啰!”
说完,他也不等胡首领答话,把出佩剑厉声喝道:“命令全军突击,谁可以第一个登上城墙,我记他首功,赏银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