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这番话说得是**味十足,他太子又怕得了谁?他背后还有一个狡猾的狐狸罩着呢。
龙虎先生可是容不得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主人说话,他跟翊飞白可都不是吓大的,“太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了?”
龙虎先生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又把头转向狐狸,说道:“狐狸,太子的话可是你的意思?”
狐狸这下倒是没有批评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因为他认为儿子说的很对,这正气门显是发难来了,一味的退让不但无济于事,反而助长了敌人的嚣张气焰,这软刀子看来是不管用的,那就休要怪我关门打狗。其实狐狸早就想翻脸不认人的,只是方才那姓牛的小子被飞刀所杀,傲笑山出去老半天了还没有找到凶手,这凶手自也是位高手,所以老狐狸的心里多少还有点忐忑。
“龙湖先生,你二位擅自闯入私宅,已是犯了私闯民宅之罪!我们本是不予计较的,可你们步步紧逼,实在是没有把在坐的诸位宾客放在眼里,那现在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哼!”老狐狸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已是顾忌不了那么多,狐狸也是有脾气的。
太子看了狐狸一眼,马上就明白了他老子的意思,朝朱门外的护卫便是喝道:“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门外两个护卫连忙应了声,把朱门连同大院的门都给关上了。
大堂里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好在靠门的顶梁上开了一个天窗,一束阳光直射而入。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空气仿佛已开始了颤抖。
翊飞白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他这次来早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狐狸召集仇家,策反中间派,一并用于铲除龙杀组织,这消息龙虎先生早已打探到了,他急着赶来,就是不想让狐狸的阴谋得逞。正气门虽然在魔都,但是也是从山城起家的,他翊飞白对这块土地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想当年,令狐门,阴风门、医鬼门和闻人家族在整个闵浙省混的都是风生水起,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特别是阴风门和医鬼门,他们的门店都开到了省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谁要是敢挡他们的财路,那基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四大医门联袂,几乎是垄断了闵浙省的整个中药市场,虽然四大医门之间也会有矛盾,但是医药界一旦有异军突起,他们定会联手歼灭,他们不会让他们共同的敌方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那是门都没有的事!山城市的中药材闻名于华夏,这里是华夏的中药材基地,很要药商也爱扎推到这里来做生意,可是四大医门在此,他们来一个就被赶走一个,很少有赚到钱的。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当时的正气门别说是在山城立足了,在闵浙省立足都很难。那时候的正气门只不过是一家寻常的小医馆,自是无力与四大医馆抗衡,无奈之下只好打点行装辗转到远在东海之滨的魔都开拓家族的事业。
翊飞白仍然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夫人,女儿和虎叔扛着四个大大的行李箱,选择了从小路逃亡。也只有在那样的夜晚,也只有选择那样的路径,他们才有可能不被四大医门的人发现。
可是行至半途,十来个手持刺刀的黑衣人的出现,彻底打消了他们的侥幸心理。
翊飞白和龙虎先生虽然是习武之人,可那些黑衣刺客都是高手,翊飞白一面要跟刺客拼命一面又要照顾妻女,可谓是腹背受敌。
敌人是越杀越凶,越杀越猛,翊飞白和龙虎先生显是有些抵挡不住了,后背上都给活生生地砍了几刀。
翊飞白护女心切,自家闺女刚出生不久,怎能落在这群人手里?他当时就只想跟这群人同归于命,哪里还有什么发扬光大正气门的抱负?可是那十余个刺客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委实不太好对付。
眼看着一把刺刀戳向胸口,背后还有两个握着刀子的刺客,翊飞白就知道已经要完了,他无力回天,他闭上了眼睛,两颗豆大的眼泪从眸子里滚烫而下,那是他忍了好久的悲情时刻。
只突然间,黑夜中一声冷喝,一个中年武者带着几个年幼的武者出现在了大家跟前。
那一把即将杀死翊飞白的刀子戳至半途就被那中年武者用两根手指给夹断了,十余个武者顿时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弃刀逃窜。
那中年武者也没跟翊飞白多言,带着随从就去撵那些刺客去了,都没来得及听翊飞白说一声谢谢。
可是从那些弃械而逃的刀客的呼救声中,他听得很清楚,这是龙杀组织的人来了。
翊飞白也是不敢多留,和龙虎先生带着妻女,连夜坐火车就去了魔都,这一去啊就是好些个年头了。自此之后,阴风门与龙杀再无瓜葛。
......
可是龙杀组织是堂堂正正的正义之师,这一点明事理的人都能明白。现如今,狡猾的狐狸召集诸多门派,要置龙杀于死地,他翊飞白岂能坐视不管?
“狐狸,你的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你尽管出手吧,最好你们大家一起上,哼!”翊飞白冷哼一声,他袖口一抖,几根长长的钢针便滑到了指间。
那龙虎先生自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捏拳,一手成掌,做势欲斗,护在了翊飞白跟前。
一时间,大堂里人人惊恐。
狐狸大手一挥,道:“翊飞白,这可是你逼我的!”
闻人虎,太子和凡德闻言也都摆好了架势,准备跟正气门决一死战。
贾如神和宋青符也加入到了狐狸一派的阵营中。
席位上的宾客纷纷起立,大多走向狐狸这一边。
狐狸见此,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虽人多势众,但是这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他自是不能用上百人去对付区区两个老郎中,这样即使是打赢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光彩的事,他那张老脸面还真是不太好找一个地儿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