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瀚猛地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愣神了几秒钟,猛然被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惊醒,立刻回头一看。
只见原本站在严建安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突然来到严枫身后,一脚踢折了他的左腿,又速度极快的废掉了秦虎的双腿,两人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惨叫打滚,“带着这个逆子,给我滚!”
严建安冷冷的吩咐了声,几个手下心惊胆战的拖着像死狗一样的两人离开了。
胡文瀚和谢雅云已经被吓傻了,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连忙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一出车门,就加快脚步狂奔,生怕走慢了,也遭此下场。
眨眼间,车厢就安静了下来,林姓男子带着剩下的手下走到车厢外等候,只有江景两人待在里面。
“江小友,您此次来定南,车马劳顿,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下?”
江景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道:“不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就不多劳烦了,后会有期。”
说完,江景便转身离开,淡然离开了车站。
直到江景走远后,林姓男子扫了一眼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而走进车厢道:“家主,他走了。”
“嗯,我知道了。”
严建安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
林姓男子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叫醒他问道:“家主,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严建安抬头望着他。
“这少年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巴结的?”
林姓男子酝酿了一会儿,才想出‘巴结’这个词来形容。
确实来‘巴结’这个词来形容严建安,毫不为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打断腿,可想而知,严建安对待江景有多敬畏。
严建安闻言,立刻板着脸训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有道是,看破不说破,虽然林姓男子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毕竟尊卑有序。
“对不起,家主,是我失言了。”
男子立刻低下头赔罪。
“行了,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
听到这话,男子立刻好奇的抬起头,洗耳恭听。
“定州第一天骄,凌道把他的贴身玉牌都送给了这少年,现在你明白了嘛?”
严建安苦笑道。
凌道这个名字,对于他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几乎如雷贯耳,而且他还听说,定州总督都亲自私下接见过他。
总督,一省大员,节制一省军政事务,除非发生战事,否则在和平年代,总督无疑是一省名义上的土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到一个小时,江景便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岭山市。
或许是因为汪家的缘故,岭山市从一个发展滞后的小山区,只用了短短十几年便成为了定南最富裕的城市。
长丰区。
一栋占地十几亩的大院庄园里。
江景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旁的仆人奉上香茶后便恭恭敬敬的退在一旁候着。
这是汪家大院,因为汪兴海早就打过招呼,所以江景一路无阻的走了进来。
不到片刻时间。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应声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
“江小友,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下?
我都来不及给你安排接风宴。”
只见汪兴海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汪家主客气了。”
江景起身笑道。
“家族产业事务繁多,让小友等了这么久,我先自罚一杯!”
汪兴海说完,一旁的仆人拿出一瓶龙舌兰给其倒满一杯,汪兴海看起来酒量不小,一口喝干,砸吧砸吧了嘴道:“这洋酒就是没有咋们华夏的白酒带劲。”
“看来汪家主也是好酒之人,晚辈来的匆忙,不然定会给您准备一瓶好酒带来。”
江景场面话说的十分漂亮。
汪兴海闻言哈哈大笑道:“江小友有这份心就行了,不过在岭山,我是地主,你是客人,这样吧,不嫌弃的话,晚上我给你安排一顿接风宴,我们好好喝一杯?”
江景笑着婉拒道:“这接风宴就算了,汪家主日理万机,怎么敢烦劳您,等办完事我就离开。”
他来此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汪兴海许诺的那家公司,虽然他嘴上没直说,但言外之意很明显了,以汪兴海的老谋深算自然能听得懂。
汪兴海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强求,转而说道:“如果江小友不忙的话,不妨多留一天,后天正好是我五十大寿,届时整个定南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明天我就让我秘书把公司转让手续办理一下,后天就可以一起过户给你。”
江景闻言,眼神一动,这样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反正多待一天也是闲着。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相谈片刻,汪兴海派人送走了江景。
江景前脚刚离开,一位穿着淡青色花裙,身材婀娜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瞥了一眼门外,转而对着汪兴海问道:“爸,你刚刚和什么人在聊天呢?”
“淑瑶,正好你来了,我有件事跟你说下。”
汪兴海望着少女的眼神充满宠溺。
汪淑瑶点了点头走到他身旁坐下,洗耳恭听。
“刚刚出去的那人,你看到没有?”
汪兴海指着江景离开的方向问道。
汪淑瑶摇了摇头道:“没看到脸,怎么了?
难道这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然了,我告诉你,这人未来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听到汪兴海给予江景这么高的评价,汪淑瑶眼神微微一凝。
她可是很少看到自己父亲这么赏识一个晚辈,更别说给予这么高的评价,太过罕见了。
“这人年纪和你相仿,可惜你来晚了,不然我可以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
汪兴海意味深长的说道。
汪淑瑶闻言脸色微微一红,有些娇羞的嗔怒道:“爸,你乱想什么呢。”
“我可不是随便说说,淑瑶你也不小了,这定南各大世家的青年俊杰我也见过不少,但没有一个能配得我女儿,可他就不一样了!”
汪淑瑶听着自己父亲这般说,也不禁对着那位刚刚离开的人有些好奇和期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