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王剑已经很饿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声音。
三胖子兴冲冲的走进来,看见王剑和轩辕明月,说道:“哥哥姐姐,你们好吗。”
“好,三胖子,赶紧放了我们。”
“对啊,我饿死了,马上放人!”
“不行,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爸爸妈妈做人像的时候,就是要花好几天不吃东西,人干净了,才好做呢。”
???
轩辕明月一阵惶恐与莫名其妙,说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做成雕像啊,很麻烦,我希望哥哥姐姐永远陪伴我生活下去,但是哥哥姐姐迟早是要老死的,怎么办呢,这是唯一的办法,这里的机器,可以把那个东西流下来,然后哥哥姐姐就变成永远不变的雕像,陪伴我啦。”
说话的时候,三胖子是何等的高兴,乐的哈哈哈的,却是指着王剑两人所在的上方。
此时他们的上方确实有了变化,那透明玻璃之上,有了一些液体,将流未曾流下。
王剑的脸色变得很差,却是说道:“这是……这应该是某种保存液,类似于福尔马林,可以将人的尸体,额,完全浸泡,我擦,我明白那些雕像蜡像为什么那么栩栩如生了,我们了解的太少,那些蜡像都是活人啊,我去!”
轩辕明月的脸色极差,说道:“你是说,三胖子是要把我们……三胖子,你放我出去啊。”
“不行,不行啊,已经启动了,你们再等等看吧。”
“咚咚咚。”
王剑拼命的攻击玻璃。
这玻璃的制造明显不同,无论是什么法系的法术攻击,几乎都无法起作用。
火烧没用,甚至差一点烧着自己身上。
点击没用。
最后,王剑似乎法力值枯竭,累到不行,却是猛然朝前一冲。
狠狠踢中了那玻璃,跟着倒在地上,似乎非常痛苦。
他倒在地上,在那咬紧牙关,但却没有叫出声。
轩辕明月却是过来,说道:“你怎么了,难道真的打不开吗。”
王剑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然后他转过头去,说道:“三胖子,把你明月姐姐放了吧,我留在这里当蜡像。”
“不行,你不能这样!”
轩辕明月颤抖起来,说道:“我……我也可以留下。”
她是真的害怕了。
此时玻璃墙壁完全打开,就好像一个大瓶子,头顶绝对有许多液体,随时可能渗透进来,淹没两人。
“不行啊,我也打不开,所以,哥哥姐姐,你们就多说几句话吧。”
三胖子似乎就是如此天真烂漫,接下来的话没有了,却是挠挠头,没有办法。
他忽然看了看,说道:“爸爸妈妈说,这样,他们也可以永恒的陪伴我,等到我死之前,也这样做,陪着他们。”
王剑摸着腿,说道:“真是这样,我估计研究这东西的科学家,都不知道这玩意可以这么做,咳咳咳,你知道,在我那边,经常有人歪打正着,发明一些与原本目的不同的东西,嗯……”
“你就别说了,赶快想办法吧。”
“有什么办法,我一开始也想获得这里所有机关的控制权,但是这里的主人,很明显没有留下漏洞,都是用三胖子的眼纹开启,咱们是无法获取的,还有,认识你很高兴,我很开心,能和你死在一起。”
“你怎么能这么说。”
“这可是永恒啊,这里没有那么严重的腐蚀,作为一个独立于主世界的泡沫,哪怕世界进入冷寂,寂灭到最后,也会存在下去,嗯,起码一千万年了,因为不会再有倒霉蛋因为穿越位面的时候坐标被干扰到这里了,嗯,明月……”
“嗯。”
“其实你把头发拉直了最美,可惜,这里没机会。”
“我拉直,但是你别气馁,这……”
“如果三胖子是个坏人,还有可能交易或者欺骗,但是他不是啊,他就是还以为在开玩笑呢,我想,他父母死之前,没有告诉他,死亡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才能保护他,所以他对我们的死,不会有任何哀伤的。”
永恒,存在。
就像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你已经习惯了在每个醒来的早晨,举起你的表,或是拿起闹钟,又或是别的什么——只为了确认时间的早晚。仓促的一阵洗漱后,你或者开始享用你的早餐,又或者直接走出家门,抬起头确认天气的好坏。一路上,你会有意,或者无意地观察到,今天的人流似乎比以往密集,又或者更稀薄一些。诸如此类的无数观察、比较、判断充满了你生活的每一天、每一个角落。
而你,不管发现与否,在意与否,这些行为早已化为本能注入到你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在你的基因的最深处。它早于你意识到它,早于你被从母体分离拥入襁褓,早于这个物种第一次用木石钻取出炽热的火花,早于第一尾海洋生物搁浅于海滩而暴露在灼然阳光之下,更早于太阳星云凝聚起某一团包含丰富多彩物质的巨大岩块。
你能够意识到今天与以往某一天有所不同,依赖于你对于事物差别的认知。而差别正是宇宙中最基本的概念,衍至今日,任不存有两个在所有方面都完全相同的事物。那份最根源的差别,早在150亿年前,早在那象征着一切事物的点,将万物的根源喷涌而出的时刻就存在于世了。
仅仅是最简单的“有”与“无”,在那份原始的推动力之下,即有限,又无限地膨胀、分化,在“短暂”而又触不可及的150亿年之后,化作了你脚下的大地,和你头顶的这片星空。然而,一场“生存竞争”,于这段历史的最开端,就已经悄然揭开了序幕。为了适应“有”与“无”之差,“永恒”分裂成了“时间”与“空间”。大爆炸的冲击波,将二者撑开,因为“惯性”想要回归“永恒”的二者又吸附在一起。消散不掉的冲击形成了时空的波浪,肆意地激荡,又逐渐平缓下来,铺展出了整个宇宙。浪潮强劲之处,由时空聚合出现了“物质”,平静之处则是能够容纳一切的真空。
然而在回荡的原始冲击作用下,浪潮起伏交错,物质聚散不定。刚开始的时候,每一个波峰之上的物质都几乎完全不相同,而一次起伏之后,原本的物质存在形式也几乎完全改变,只有极少数物质形式能够适应这种起伏,存留到下一次起伏。随着起伏的进行,能够保持存在形式的近似物质积累得越来越多,而这一点甚至反过来影响了起伏的规律,“筛选”之后又是新的“筛选”。而到了现在,它们之中大多数的易观测波峰团,被人们称之为“星”。
这些波峰团上的各种物质存在形式经过筛选形成了丰富多彩的结构体,某颗行星之上还诞生名为“生物”的一种物质存在形式。当然,不管是怎样的物质存在形式,都遗传了它们最古老的父亲——“差异”,所以都认为自己是特别的,以自己为参照,界定出了所有能够认识到的差别。但它们同样遗传了它们最古老的母亲——奇点,或者换个好听点的名字,叫“永恒”。它们试图消除“差异”,寻求万物最美丽、最和谐的存在方式,尽管在150亿年以前,这种存在方式就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差异”和“永恒”已经完全糅混在了一起,难分清楚彼此,仅仅为世界留下了无数难以回答的矛盾。或许在久远的未来,它们又将重新分隔而开,而对于“永恒”的状态来说,“宇宙”这场故事或许与一瞬无异,但那已经是难以预知的,难以想象的久远之后的事情了。
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面斗争着生存,一面思念着永恒。
永恒是相对而言的,就像是运用运动的观点,参考系不同,这个事物就可能是永恒或者是非永恒的。或者不妨说,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物是否永恒的判断都会各有千秋。很好,那在这件事情上,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根据基因遗传学原理,此观点永恒成立。当然,也有人说,世界上一定会有至少两片相同的叶子,只要时间足够长,根据基因遗传学原理和概率论,有足够的可能成立。
一棵树能不能种植在滚烫的岩浆里?如果将一棵树干制成木炭标本,这棵树算是永恒的存在么?一个人被制作成一具干尸,这个人获得了永久的生命么?
如果存在时间隧道的话,将一个人经由时空门发送到一个特定的历史节点上,比如石器时代或者奴隶制社会中,这个人可能存活么(大家可以设想一下将你投送到一个原始丛林中的情形),事实情况是,这个人很快就会死亡,不止是将人投送到原始的环境中,及时将人投送到未来的,更加高级的时代和生活场景,人也会因为丧失原有生存环境的支持而导致精神心理的巨大创伤,以及生理的不适(食物形态和种类),而难以存活。
我们所奢望的永恒包含着海量的可表述与不可表述的内容和需求,我们奢望的永恒是在保持生存环境持续固定和持续增益的情况下的永恒;生存环境的稳定与持续增益,是永恒的一个必要的条件。 40多岁的人,会愈发的看到时代飞速的不可逆转的原理自我的场景,自己熟知的歌星影星死亡,自己的父辈的人,自己的乡亲、甚至同学朋友逐渐的离世,熟悉的生活场景楼房,道路,池塘、荒地统统的灭世重建,变成一种“面目全非”的样子;
甚至自己的敌人,厌恶的事物也在快速的消亡。
如果人人知道生存环境原理的话,可能就对对于现实中的一切,包括永恒的话题有一个更加深入的理解了。
宇宙中永恒不变的是变化,无时无刻,不眠不休,蕴含在喧嚣与宁静之中,深藏在浩渺与虚无之间。从彼时奔腾而来,赴此刻汹涌而去。由远及近,有亮到灭,跨越一切,不眠不息。在永恒面前,千秋功过,终归是过眼云烟;万载兴衰,亦不过是昙花一现。从更大的视角去看,混乱与有序,都是一种规律;从更高的维度去看,混沌与清明,都是一种状态。所谓“不识永恒真面目,只缘身在变化中”。渺小的我们最容易被外表所蒙蔽,被视角所局限,即使借助工具让我们走进了更大的宇宙,却还是如井底之蛙,注定参不透头顶的那片天空。
死亡—意味着失去,所以人们很喜欢那些被认为永恒的东西。如果珍惜观察不难发现,人们在很多时候都会选择保存期长的东西,房子,车子,黄金,珠宝,古董,而且在面对情感的时候也会希望感情长久,这是因为人类本性对事物产生的依赖程度所造成的。时间久了,人性中的感性触发,也就舍不得了,所以可以保存的越久当然是第一反应。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达到永恒。只有一个特例—时间。所以人们才想让自己的生命活得更久,想要永生,因为我们害怕死亡,死亡即是失去,人没了,就算再保存的久也没用了,所以那些大资产家千方百计的想寻求科技延长生命的办法,为了就是他的那些金山银山,像秦始皇那种也一样,寻求长生不老,为了什么,永恒的帝国,千秋万世的统治。归根结底,人性中有善良,诚实好的一面,也有贪婪,欲念的一面。可千万别考验人性,一句话就是就算是因为人欲无穷无尽,人们想要可以到死,甚至到子子孙孙都可以留在身边的东西。
崇拜永恒的事物。类似生理渴望,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人渴望水,脆弱的人喜欢追求永恒的东西来获得心灵上的寄托和安慰,永恒的东西寄予他们安全感。我不喜欢死亡,可是我每天都在面对死亡的可能,不是我自己,就是我身边的人,我心里很痛苦。慢慢地我开始想,这世界上有没有永恒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