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金匡寅给了凌向东一个新的思路。
打铁还需自身硬,让柳婉清多活动活动,强身健体还是有很又必要的。
关键是婉清的病情特殊,在病症凸显之前,对正常生活影响不大,进行一些体育锻炼,练练武术总也是好的。
“婉清,有没有想过学习搏击?”
凌向东问道,“从你刚才扔石子的那一招看来,你很有天赋!”
柳婉清立即摇头拒绝道:“我不!我可不想练成大块头,和你们男人一样打打杀杀,就算我只剩下五年可活了,也要美美的!”
“美美的”这个词儿从柳婉清嘴里说出来颇有喜感。
明明是个高冷范儿的女总裁,如今却嘟着嘴,颇有点临家小姑娘的味道,又萌又甜。
有人说女人有十八张脸,还真的确有其事。
“科学锻炼只会塑体,让你身材更匀称,不会变成肌肉女的。”
凌向东看了看天色,“具体的训练法子以后再说,今天太晚了,我们早点回去吧,乔少阳那小子估计要等急了。”
“好!”
柳婉清同意道,“这东渊岛这么不太平,早点回去也好。”
打电话给王晋龄的司机后,公园东门碰头,两人顺利上车,开始往回赶。
这司机依旧那般唠叨。
“两位,我说的没错吧,这瑞济堂的人说话好听,服务也很周到吧。
看你们喜气洋洋的样子,就知道夫人的病已经没大碍了。”
“咱这就回港市,我们家王尊长已经备好了夜宵,等着你们回去呢!明天就是咱们岛十三公主的好日子了,明天一早咱就去中城参加仪式。”
“中城,顾名思义就是咱这东渊岛最中间的城市了,还算挺远的,明天得开直升机过去……”“等等!”
凌向东好奇问道,“你刚才说十三公主,是指王玥?”
“当然是王玥小姐啦!她是二岛主王普天的第十三个闺女,所以当然要叫十三公主了。”
“十三……十三闺女?”
柳婉清有些惊讶,“你们这二岛主,到底有几个孩子?”
“十九个还是二十个来着,忘了。”
司机回答道,“我们岛上本来就人少,年轻一辈嫌这里苦,这几十年来不少都出岛去了,所以岛上鼓励生育。”
“只要是我们王家的人,生孩子有补助,大家也都愿意生,所以家家户户孩子都不少。
二岛主只有三个老婆,所以这子嗣还算是少的。”
“我们大岛主王万憬有十二个老婆,七十多个孩子……”“法外之地,真是法外之地!”
柳婉清慨叹一句,忽然看向了凌向东,见他一副沉思状,便狠狠扭了他一把,教训道,“看你一脸向往的样子,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
凌向东大呼冤枉。
“别否认了!你一定在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一夫多妻,左拥右抱,是不是!”
柳婉清哼了一声,“那什么黄婷婷、赵琳、还有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外国女人,你想都别想!”
凌向东求饶了一番,忽然觉得柳婉清这话有点不太对,问道:“以前吃醋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为什么这次你没提袁鲸歌呢?”
“现在鲸歌是我妹妹!和亲妹妹一样!已经是一家人了!”
柳婉清回答道,“另外,她现在才二十岁,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这一次,凌向东并没有听出来,柳婉清话中有话——“等袁鲸歌到了结婚年龄,你要是愿意娶,她要还是愿意嫁,你们就结婚吧。
反正到时候,我已经走了,眼不见为净……”若是放在以前,柳婉清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病了!说不定哪天就真的走了!凌向东毕竟年轻,日子总要过下去,万一他瞎了眼,找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爱欺负他的恶婆娘怎么办?
柳婉清心思洞明,出于女人的敏感,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袁鲸歌对凌向东的情谊。
认袁鲸歌这个妹妹的时候,柳婉清便有这个想法。
袁鲸歌还真是个极其合适的人选——等自己撒手人寰,袁鲸歌也刚过结婚年龄没几年;而且这小妮子长相漂亮可人,性格也算调皮可爱,也算半个外国人,生孩子都有基因优势;而最关键的一点,是袁鲸歌无依无靠,而凌向东也是失去了父母,两个人若是在一起,应该会彼此怜惜的吧,至少不会和自己一样。
在一起这么久,才发现凌向东的好……柳婉清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司机一声怒喝,然后来了个紧急刹车!“哪儿来的傻哔!靠!”
定睛一看,是前方走来了一个孕妇。
这孕妇头发凌乱,见到车之后不躲不避,反而走了过来,拍了拍机箱盖,然后就躺了下来,横在了路上。
“这东渊岛还有碰瓷儿的?”
柳婉清惊讶道。
“别提了,自从允许外面的访客入岛,这两年乱的很,什么人都有!都是小事儿,我去去就来。”
司机说着话,从副驾驶抽出来一把砍刀,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别特么不长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这是港岛十当家王尊长的车,识相的立马滚蛋,不然老子压轧死你!滚滚滚!”
这时,一群人也从道路两旁的树林里蹿了出来,围住了这辆车。
“兄弟,段位不行啊!”
为首的光头青年叼着根雪茄走了上来,推搡了司机一把,“你是今天的第三波了,前面那个还说自己是王晋龄的亲儿子呢!”
“谁不知道港市是王晋龄的地盘,是个孙子都说和王晋龄有关系!我信你个鬼哦!”
司机骂骂咧咧道:“我真是王尊长的司机!车上的人是他的贵客!别逼老子生气,否则的话,老子……”嗙!光头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把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跪下!”
司机立马认怂,把砍刀扔在了地上,还真的跪了。
“爷!小的真是王尊长的司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司机求饶道,“您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场就给王尊长打电话……”“话你个鬼啊!”
光头青年一脚将司机踹翻在地,教训道,“你要是王晋龄的司机,我就是王晋龄他爹!”
“人家王晋龄好歹排行老十,又是王玥的师傅,这时候他的人都去中城忙王玥的婚事了,怎么可能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撒谎都不会撒,还特么送贵客,送你妈啊!让小爷瞧瞧,我看他们拿的是阏逢卡还是旃蒙卡?”
司机一溜烟儿跑到了后座上,拉开了车门,“两位,能把您的通行卡亮一亮吗?
咱这次遇到硬茬儿了。”
凌向东说:“我们拿的是屠维卡。”
“屠维卡?
您是王尊长的贵客,怎么着也是紫卡啊!”
那司机顿时就慌了神儿,“那可怎么办啊,看来要破财了啊!”
凌向东淡然一笑,“我给他们看看另一样东西,比通行卡好用。”
说罢,凌向东走出了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