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能进到黄泉客栈都是机缘,柳酒儿明显是吃了大亏。
谷令则感觉她的神魂都有些不稳,心下也急了,“是小轮回出问题了?出了什么问题?”
“我我进了那方宇宙。”
看到也急急赶过来的师姐,柳酒儿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没让自己当场丢脸的掉泪, “师姐,你们的封印大阵有问题。”
“所以我等在这里。”
师妹的样子好可怜!
陆灵蹊当场就给她端了一杯碧落仙泉水,看着她喝下,“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很大,地道失和。”
地道失和?
什么意思?
陆灵蹊和谷令则对视了一眼,“你具体说一下。”
“我在那里当了一棵长在修仙界的桃树”
柳酒儿的故事,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诡魔现世,阴阳失调,连我都是那个样子,更不要说,其他灵植、木植了。”
难得那里的修士,还死守家园,还想保护一方生灵。
柳酒儿不恨那个拔了她的女修。
“师姐,那东西,绝对不能让他们过来。”
万物有序,四时有常,此乃天道。
天道和,则万物生,地道和,而万物兴。
“那诡魔影响了月华的气息, 每到夜晚,我都很不舒服,虽然白天又能迅速好起来,可是天长日久的,定然阴阳失和。”
她是如此, 西传界的所有木植也都是如此。
“我感觉那女修的意思,是要把我炼成辟邪木符、手串。”
柳酒儿吐了一口浊气,“她应该是想助那里的凡人。”
那棵桃树,顶多百年,于修仙者,根本没什么大用。
“行了,那里的事,我知道了。”
陆灵蹊想过那里会缺辟邪之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缺,“你的神魂是怎么回事?”
“我,匆忙之间,我留了一抹神魂在那边。”
什么?
陆灵蹊瞪眼,“你疯了?能收回来吗?”
“好像收不动了。”
她感觉不到了。
应该是离得太远太远。
陆灵蹊和柳酒儿一齐看向谷令则。
谷令则也是无语,“看我没用,我虽算黄泉之城的主人,却始终无缘进到黄泉客栈。
而且,据我这些年的观察,所有进到黄泉客栈的修士,经历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轮回附生的地方, 也从不在一起。
黄泉之城”
说到这里,谷令则顿了顿,“几乎可算天道自然洐生的神器,你们觉得,我是能算天道的人吗?”
肯定不是!
柳酒儿欲哭无泪。
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在那样的地方,留下一抹神魂?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陆灵蹊气的想打人。
她才跟知袖师叔报喜,恭喜她,酒儿得了一个大机缘,结果
“你不是一向怕疼吗?你怎么切得下去的?”
柳酒儿:“”
师姐还要往她身补刀。
她就是脑子一抽。
她想多了解诡魔,想知道那东西,还有什么弱点。
万一它将来,穿过宇宙黑洞
“你别说了,我想静一静。”
柳酒儿知道师姐在替她急什么。
越是高阶修士,神魂的伤越难愈合。
她的修炼,一定会停滞不前好长一段时间。
“带上这个,一起去静一静。”
陆灵蹊无可奈何,塞给她一个玉盒,“别舍不得,我这里还有。”
碧落仙泉水太少,她不能打破规矩,再去多取,就只能给柳酒儿碧心果了。
“对了,有梦甜香吗?”
“我有!”
柳酒儿也猜玉盒里的是碧心果,“师姐,别跟我师父他们说。”
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宜法师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又蠢又笨。
柳酒儿深悔自己进黄泉客栈前,没给自己算個卦。
“行了,我知道了,快去休息吧!”
有个又笨又倒霉的师妹,能怎么办?
陆灵蹊毫无办法,“谷道友,你觉得那诡魔到底是什么?”
“不好推测!”
谷令则摇头,“柳道友在那边的时间太短了。你伱倒是可以跟常雨一样,利用天罚狱的雷力,人为的多造一些辟邪宝物。”
“只能这样了。”
陆灵蹊叹口气,“那西传界、浮元界,应该跟我们天渊七界以前一样。谷道友,你说,那里还会有跟我们差不多的仙界吗?”
“应该有!”
谷令则看向棺材劫方向,“只是连小界都深受诡魔之苦,仙界只怕更难!”
这世上有多少自私自利的修者,就有多少心有大爱的修者。
“下一次的月圆,把柳道友也带着一起盯封印吧,或许离得近,她就能感觉到留下的那抹神魂。”
消息太少,她们能分析的真不多。
得等啊!
“希望如此吧!”
陆灵蹊愁的很。
帮着柳酒儿瞒着家里,将来,几位师叔一定会找她麻烦的。
“我给虚乘前辈去信,你给拂梧前辈去信,我们一起问问诡魔的情况,或许他们见多识广”
“行!”
谷令则当场点上一支传界香。
飘飘渺渺的烟气,在传界香的上方,最终凝结成一个又一个字。
陪着虚乘下棋的阿菇娜,没想到,花了那么大力气,棺材坳还没封住。
“师父,您是不是听过诡魔?”
“好像听过一次。”
啊?
阿菇娜一下子兴奋起来,“您在哪听到的。”
“唔,应该是很多年前吧”
虚乘叹了一口气,“好像世尊说的。”
什么?
阿菇娜呆了,“他说什么?”
“他说,他们佐蒙人算是宇宙中,最好说话的人了。”
虚乘的眼睛,也设向了棺材坳,:“宇宙浩渺无边,有一种魔就叫诡魔,它们靠吸食一方宇宙的生气,成就自身。
其出入的地方,万物调零。”
“世尊说还说,遇上它们,最好有多远,便避多远。实在避不掉,先下手为强
初始的诡魔没有想像中强大,想杀它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战养战,先他一步,把所有可能成为诡魔口中食的宰了。”
什么?
阿菇娜没想到,世尊都怕那东西。
“那他跟那些东西交过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