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叫一声师兄,殿主师兄便瞪圆的眼警惕的看着自己。战昊就明白了,今天说什么都恐怕没用。大师兄摆明了,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他都早有了一定之规。
战昊也是暗叹,面对这样的一个油盐不进的师兄,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似乎有些兴趣索然,甩着小手,一步步走上台阶,直走到殿主的面前。歪着小脖子,似乎不认识殿主师兄了似的,盯着他的脸看,然后又盯着他的头看了一气。
殿主都被战昊看的有点发毛:“战昊,这么的看着师兄是什么意思?”
战昊叹了一口气道:“师兄啊,”
“战昊你别这样娘们叽叽的说话好不好?你这样娘娘腔,我听了肉皮发紧。”
“哈哈,师兄真是的……谁娘娘腔了,我一直都这样说话好不好?”
“不好,你还是别这样一直了,以前那个无法无在的样子,比现在好多了。”
战昊咧开小嘴笑了:“师兄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无法无天了?”
“你什么时候都无法无天,就今天没有,反而更不正常。哦,今天也不对,一个时辰之前你还不是无法无天的让人把好几个女孩儿给扛走了不是?”
“师兄真冤枉了我,那些女孩儿如果自己不愿意,别人想扛走她们,可能吗?”
“就是她们愿意,我才没有找你算账。但是,既是她们愿意,这事也不该怂恿。她们才多大,把心思更多的用在修炼上岂不是更好?你倒好,一句话,全被扛走了。以后还能专心修炼了吗?你说你,在造什么孽啊。”殿主师兄似乎越说还越有气起来。
战昊忽然哼了一声:“师兄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哦,不对,我现在明白了师兄为什么修炼的速度这么慢了。要是师兄没有大师姐这个道侣,是不是应该早就晋阶了圣武了?”
殿主一听眉毛都立了起来:“战昊你说什么混账话呢?你竟敢拿师兄我说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殿门处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二师姐早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殿主师兄看着一副苦忍着笑的欧云裳,又羞又恼:“还好意思笑,看看你们几个把这小崽子都宠成什么样子了,简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欧云裳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是我们宠的,你这个师兄什么时候又不宠过?不要什么都往我们的身上赖。再说,你没事老逗弄他干什么?他不就是要带着一些人进那个秘境吗?那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境,顾弄玄虚,故意难为人,这也能怪着昊儿了?”
殿主一听,真的是没办法了,与战昊一比,什么秘境不秘境的,什么都不算什么了,跟这些娘们也同样没地方说理去。
“就是,就是。师兄占着殿主之位,惯是以大压***急了谁还不反抗一下。”战昊顺杆爬的道。
“我去,原来还是我把你给逼急的?”
二师姐欧云裳一听战昊就坡下驴的这么说,早笑得不行。
殿主师兄却脸直抽搐。
遇到这样的师姐弟俩,他也真的是没有办法。
但是,战昊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二师姐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的几句话也不至于让她高兴成这个样子吧?
他看看殿主师兄,又回过头来看看二师姐,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他心头一闪。
“我去,二师姐…….你不是喜欢殿主师兄这家伙吧?”
二师姐一听,脸色一下子就紫了。接着二师姐转身就走。
啪的一声,战昊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他战昊一下子叫破了二师姐的心思,这让二师姐怕是要难过了。战昊这个后悔啊。
其实他就应该能看得出,只是以前他只一根筋。与灵君竹婚后,他才明白了更多事,这才长出了第二根筋。
可是多长了根筋却少了一个心眼。
这种事,是不能这么明着叫破的啊。战昊明白了情况后,肠子都要悔青了。二师姐对他的情份不比大师姐少多少。
二师姐一百几十岁了,虽然面嫩的像个小姑娘,但是毕竟年岁在那呢。她的心态并不是小姑娘。
尤其恋爱着的女人,心理更成熟的早。
她,三十几岁时便暗恋上了厉天行,暗恋近百年。这份感情有多厚重,没有语言能形容。同样她把这份感情也埋得深如渊海。
二师姐的资质不是最好的,但是同辈的人中,她是最刻苦修炼的。否则,她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但无论怎么刻苦修炼,总有闲暇之时。
那时,她就是最孤寂之人。
二师姐被自己一句话羞走,战昊又悔又恼,脑筋都不住的蹦蹦的直跳。再看殿主师兄时,更是新仇旧怨。
倏然伸出小手,一下子便揪住了殿主师兄的耳朵,几乎厉吼着道:“师兄,你要对二师负责!”
我去,这家伙胆有多大。
厉天行好歹也是战神殿的殿主啊。
战神殿是什么地方?
殿主又是什么人?
如果外界知道竟有人敢揪战神殿殿主的耳朵,不知道多少人会被吓尿了裤子?
况且也没有人敢相信会有人揪战神殿殿主的耳朵。
更不会相信一个屁大的小崽子敢揪殿主的耳朵。
事后战昊自己也不敢相信。
无论他多么无法无天,这样对待殿主师兄,他还是不敢的。其实他也不会。他可以无法无天,但要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也早不会被师姐们继续稀罕。
今天实在是情急懊脑之下,不知道怎么的好了。
更意外的是,殿主被这么一个小崽子揪住了耳朵,竟没有恼,还特么的几乎委屈的也跟着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你那个醋坛子大师姐,我怎么办?”
战昊一抖手,松开了殿主师兄。
战昊一急,忘了还有这个茬。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个师姐都如姐如母,伤了哪一个,他也不愿意。忽然,他坐到地上,咧开小嘴,嚎啕哭起来。
这可是开天辟地了。
战昊有多久哭都没有哭过了,更不要说这么伤心的哭了。
殿主师兄看着战昊如此嚎啕,心中竟莫名的感动。无论段时娇还是欧云裳,这两个女人真没白疼这家伙一回,这家伙是真的心疼他的两个师姐。
手一抖,一枚亮晶晶的玉牌飞到了战昊的怀里。
本来还想再拿把他两天,现在也没那个心情了。
至于被他揪了耳朵?
呵呵,揪就揪吧,只当是被一只臭蚊子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