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血脉觉醒者都是另类的体修。
走正常的武修之路,本来就走岔了路。于觉醒无宜,反而有害。会压制血脉的觉醒。这就是为什么修行越高之人,觉醒越难。但这是无奈的事。随着进代的变迁,传承的血脉越来越久远,因而也越来越稀溥,觉醒也就越艰难。到了修武的年龄还没有觉醒,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觉醒。如果不能觉醒又错过了最佳的修武时机,不成为废人,武道的成就也有限。
因而,谁也不敢坐等。
武修之路是纯人族走的路。
荒古时期,人类是最弱的种族。但也是最有智慧的种族,老天没有给人类一个强悍的体魄,却给了人类一个智慧的大脑。
但再有智慧也不会无中生有。
因而模仿妖兽的捕击动作是人类变强所走的路的开始。继而模仿妖兽的呼吸吐纳是改变内在体质的开始。
向强者学习是变强的开始,人类变强便是从模仿妖兽开始,逐步发展起来的。
但模仿就是模仿,永远都不可能有妖兽强大。
人类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强大体质之后,精神更强大时,人类走上了练神之路。
人类是智慧种族,天生身体弱小,但精神力却强大。
从天道自然中领悟出来的能力不但不比强大妖兽的天赋神通弱,甚至还有过之。
化自然之力为己用,继而化天道之力为己用。
于是人类终于走上强者之路。
而人类因为有了自保之力,基数越来越庞大以后,也终于在这片大陆上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人类原始的那些最突出者,与那些强大的妖兽一样成为了顶尖的存在。
只是可惜人类强者的能力是后天修行得来,不能血脉传承。
但这两种强大的存在结合所生的下一代却可以传承妖兽的天赋能力,又有人类的智慧。
这些强大的血脉一但觉醒就如同人类直接进入了先天境。未必就一下子有了人类的先天境的实力,却直接进入强大血脉的阶段。人类进入先天,炼血强血,继而炼骨肉,成就灵体。而觉醒血脉者,血脉直接变强,继而改变骨肉,成就强大的妖灵体质。
从这一点来说,血脉觉醒者就是体修。
只是他们不是靠药物蒸煮。
血脉觉醒者,既可以通过传承的血脉力量成就强大的体质,更强大者甚至有传承记忆,又不失人类的智慧,直接走上了强者之路。
战昊带着一群人走进来,灵瑜就一直心惊肉跳的。
怕什么,来什么。
在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她最怕的就是儿子参与进来。战昊一参与进来,她就明白她想用迂回的办法,把大家的意见最终引到她想要的结果,怕是行不通了。
战昊拱着小手对朝臣们做了一圈的揖,然后问母亲道:“有结果了吗?”
灵瑜自然明白儿子问的结果是什么。不得不如实的道:“还没有。”
战昊“哦”了一声,然后道:“很难回复吗?”
灵瑜看着儿子一时未语。
战昊道:“这事是我引起的,要不…….由我来解决好不好?”
“你……你怎么解决?”
战昊一笑:“国不国战的,我不管,我也管不到。但是给西岐帝国的子弟下的战书,是我通过虎在山下的,他们不顾脸面想避战,那我就扛着大旗去他们西岐帝国好了。我在他们西岐帝国竖起那面打遍‘西岐帝国子弟无敌手的大旗’,我看他们西岐帝国的子弟还如何避战?如果他们还敢避战,那我就一家一家打下去。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害我战家子弟,真以为死不承认,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了?但愿他们能伤得起,不怕我把他们的子弟全杀光。”
战昊的话刚说完,满屋的人有近一半的人倒抽一口冷气。另一半的人振奋的眼睛直放光。
能不能做到杀光西岐子弟先不说,就这份魄力,谁会有?
这小家伙倒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有这样的信心啊?
抽冷气的人,自然是与战家关系不那么融洽甚至有敌意的人。而听了战昊的话感到振奋的人,自然是与战家关系不错的人。
狐维庸从战昊他们一进来,一双狐眼就一直盯在狐艳娇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父女天性,无论狐艳娇怎样变幻,狐维庸仍能从她的身上感知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丝气息让他感到亲近。
帝国忽然出现一个能现狐影的散修,狐家怎会放过。但无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出这个叫晏桥的底细。
灵蕴说她是圣女峰的弟子,也太牵强。
灵蕴初来帝国时就一个人来的,并没有人跟随。这个叫晏桥的是凭空出现在明月楼的,当初她们见面时好像并不认识。圣女峰的弟子,她们怎会不认识?
再说,对圣女峰什么时候收过男弟子的?
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让狐维庸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那就是他的女儿狐艳娇忽然失踪了。
因而当他抱着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去看狐艳娇时,他就觉得那丝熟悉的气息就更熟悉了。但是他仍不敢冒然去认。
因为,他不敢想像这个觉醒了狐家血脉的晏桥就是狐艳娇。
觉醒血脉啊?
多少年没有出现觉醒狐族血脉的人了?
还是觉醒九尾的狐族,更难以让人敢信。
觉醒九尾的狐族不是多少年没有出现,而是多少代没有出现了。
这个人会是他的女儿狐艳娇吗?
不管是不是,看着晏桥这么跟着战昊,他的心就揪紧。狐家与战家结下了死仇,这个疙瘩难解。
是狐艳娇,那女儿的结局说不定会很惨。
不是狐艳娇,战家似乎在未来又多了个强大的臂助。且那个臂助是不是他们狐家人,却是狐族人。想想狐族站到了战家一边,他的心就不舒服。
别看这家伙名字叫维庸,却一点都不庸。别看他现在夹紧着尾巴做人,但他的心同样大的很,接任了家主后,也不安分的很。失去的辉煌,他怎会甘心?
他对战家说不上恨,但绝不会友爱。
阴谋的手段,他不屑,但是用阳谋,他就有信心使狐家再度辉煌。战家,他明白搬不动了,但是让那些离叛狐家的人后悔,他一定要做到。
咬人的狗不露齿,这样的狗才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