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应该每个人都不会抗拒“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这八个大字,谁都想,做梦都想。
这一个机会就摆在众人的面前,哪怕只是可能,可谁又不想去试一试。
十万两起价的青女炉,现在已经被众人叫喊道到四十万两,人们的热情不断高涨,价格也如这火热的气氛不断增加。
有人喊道:“四十五万两!”
“五十万两!”
“六十万两!”
“只要能得到这件青女炉,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我出七十万两!”
江流儿望着这一幕唏嘘不已,他感叹道:“这京城里的人还是有钱,等什么时候再来这里转一转估计也得捞一笔大的。”
他又看向在一旁的万秋玄,打趣道:“怎么万大公子对长生不老不感兴趣?相信只要你肯出手,这青女炉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收入囊中?”
万秋玄摇了摇头,笑道:“这毕竟也没有验证过,青女炉也许只是空穴来风,再说我对这长生不老也不感兴趣,即便是真的,那我一个人活一千岁一万岁,身旁没你们这几个知心朋友,还有什么意思?”
江流儿点了点头,听完了万秋玄的一番话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他开口道:“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心,竟然还想着我们哥儿几个,够兄弟!”
听到这庆小年突然笑了出来,他开口道:“这长生不老岂能算一件快活事,在我看来真要是长生不老那失去的肯定要比得到的多。”
江流儿疑惑道:“你就特么扯吧你,我要是真长生了我得积累多少金银珠宝,我得习得多少武林绝学,下去个一百年我不比那神仙还潇洒自在,到那时天下第一富是我,天下第一大侠还是我,那时的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是快哉?”
说着说着江流儿就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他这个人联想时就入境的特别快,看他目前的这幅德性就好真的长生不老一样。
庆小年望着处在幻想世界中的江流儿,叹了口气道:“那你能否忍受百年的孤寂?”
江流儿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
庆小年继续道:“倘若你真长生后,待到百年之后我们都死了,你还会再去交新的朋友,新的朋友也会死,但你依旧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要眼眼睁睁的看见自己朋友、兄弟和挚爱相继死去但你却无能为力,因为你根本无法也让自己的朋友像自己一样长生。就如潮汐般早退晚涨,一波一波,你就像那无尽的海滩,迎了又送,到那时候你还能保持当初的心态吗,时间长了总还是会乏的,乏了之后那就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江流儿不再说话了,他开始慢慢的沉思起来,细细的品味起庆小年的话。
他是一个喜爱热闹的人,也是一个快乐的人,快乐的人是最害怕孤独的,让他眼睁睁的看见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死去,这无就是失去了人间的一大半快乐,然而自己却谁也只能干看着,世间真要是少了对酒当歌把酒言欢的贴心朋友,无论是谁也不会快乐的。
最痛苦的心情是,无能为力。
就在几人沉溺在伤感中时,穆郡主的一句话将三人突然拉回了现实。
她幽幽道:“假如这真能长生不老,那就多练几个青女炉呗,中意谁就给谁吃青女丹,一起长生一起快哉,岂不美哉?”
江流儿听后顿时脸上露出了一排黑线,他的声音低沉、肃然、干脆、利落......
“闭嘴!”
......
“青女炉”的价格不断飙升,已经高达八十万零三百五十两两,毕竟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每一次的加钱人们都是小心翼翼,这个价格显然已经超过了众人的心理承受价位,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几十两几十两的往上喊了。
这时庆小年突然拂袖挥手,道:“一百万两!”
还没等外人惊讶,江流儿最先坐不住了,他看着庆小年,大骂道:“你这个无耻老狗,方才还讲些百年孤寂的话,现在转过脸来就要买青女炉,人前一套是你,人后一套还是你,我看你就是想长生不老!”
庆小年连连摆手,解释道:“我又怎么会舍弃你们几个好兄弟,我也更不是想要长生不老,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江流儿半信半疑道:“有什么蹊跷,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时又有人加价了,直觉喊出了一百二十万两,惊讶全场!
庆小年叹了口气,道:“待会再说,先买!”
方才喊出一百二十万两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屏风里的女人,穆郡主!
庆小年转过头,望着屏风道:“穆郡主也想要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穆郡主道:“废话,光是青春永驻这四个字就够吸引人的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女人?”
说完她也望向屏风,反问道:“八面玲珑的庆大侠想要长生不老?方才说的那些话着实也是让我感动了一番,没想到你这人变得还挺快。”
说到这穆郡主又故作哀叹,道:“这男人可要比女人要善变的多了,这虚情假意的也往往说的也都是些个男人,什么兄弟情深百年孤寂,都是骗人的!”
庆小年苦笑道:“我看穆郡主是误会了,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罢了,但绝对不是想长生不老。”
“男人的话我可不敢信,更何况还是你庆小年的话,我就更不敢信了。”穆郡主突然幽幽道:“难不成庆大侠是看上了这青女炉的姿色才想买下来共度春宵不成?”
这时的庆小年已经无话可说了,毕竟是秀才遇上兵,更何况还是个女兵头子。
他望向大场,伸出了异常修长的食中二指,淡淡道:“二百万两!”
干脆利落,势要将这件青女炉收入囊中。
众人的目光已经往上了站在二楼的庆小年,眼神满是羡慕、钦佩。
就连任人买卖的“青女炉”也不禁抬头望去,藏在白丝纱下的一张脸,终于有了表情,内心也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但仅仅是一瞬间,一闪而过,尽管没人曾注意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