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雅有点懵。
夏汐端着女佣盛的凉茶走到偌大的餐桌前,默默地舀了一大口喝下去。
“你也要去火?”
白书雅不解地看向她,这火气怎么好像比她还重?
林宜坐在那里,看一眼夏汐的状态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问道,“自己去找不痛快了?”
夏汐有气无力地往她面前的凉茶看一眼,“你也是?”
“哦……”白书雅恍然大悟,“合着你们是说一套做一套,查到几只狂蜂浪蝶?”
夏汐的脸色很是灰败,闻言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同样的套路,而且微博都差不多开半年了。”
比白书雅的那位曹秘书时间还久。
不仔细去看,根本不知道别人找了个小天地正肖想着姜祈星那根大木头。
说完,夏汐和白书雅不约而同地看向林宜,林宜被她们两个盯得直直的,躲不掉避不过,只好伸出自己的手,竖起四根手指,顿了顿,又把没竖的尾指也竖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4个还是5个?”
白书雅莫名。
林宜被问得脸有些青,扶额闷闷地道,“4个女的,1个男的。”
“咳——”夏汐直接被凉茶呛到了。
白书雅一本正经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凉茶,眉间松缓,“怎么突然觉得我的火降下去很多呢。”
当然多了。
她才一个!“五个那么多,都是谁啊?”
夏汐问道。
“有集团高管的女儿,有主持过集团尾牙的主持人,还有给集团代言过的明星,那明星更气人,居然是在自己的大微博上各种暗示,虽然没闹大,但她有不少粉丝都在问她是不是在给应寒年做小三。”
“……”“我要不是知道应寒年天天回家,我看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都得觉着他们有一腿。”
林宜说着就有点呼吸不畅,端起面前的碗一口气给豪饮了,架势冲天。
一旁的中年女佣走过来给她们添上凉茶,语重心长地道,“三位太太,你们别怪我年纪大了多嘴,这三位先生都是人中之龙,掌控着四大家族之首,集团越做越大,可他们呢年岁不过三十左右,个个英俊帅气,多权多金,要是还未婚的话,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生扑上来,多少家族得想尽了法子攀这门亲,你们说是不是?”
闻言,三人淡淡一笑。
“是,钟妈说的是。”
林宜虚心地点头。
“虽说你们现在是成婚了,但这大千世界人那么多,总会有那么几个红眼的不死心,想碰碰运气,只要三位先生够洁身自好,你们就不要太放在心上,给自己找不自在。”
钟妈继续说道。
“钟妈说的有道理。”
夏汐点点头,“他们现在三个工作那么辛苦,我们不能为了几个无聊的外人给他们添乱。”
白书雅也跟着道,“是啊,我真要和牧羡光大吵一架,只会便宜了外人。”
说完,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林宜,等她的发话。
林宜坐在那里,见状轻笑一声,不在意地道,“怎么我就像这么小气的人吗?
应寒年对我好,我知道的,我不会把这么小的事放在心上。”
“三位太太果然是最大气的人,先生他们有你们这样的老婆是他们的福气。”
钟妈看着她们三人欣慰地笑了。
林宜和白书雅、夏汐又聊起别的事。
正聊着,外面传来女佣的声音,“先生们回来了。”
紧随着的,是一阵男人们的脚步声,牧羡光的音量最大,远远地就传来,“我新入手一艘游艇,动力特别足,改天空了我们出海去钓鱼怎么样?”
“你很闲的话,我还有很多工作可以扔给你。”
应寒年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一只脚踩进餐厅,漆黑的眼第一时间锁住坐在那里的林宜,薄唇顿时勾起弧度,从后搂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脸侧深深地闻了一下,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满意足,嗓音变得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我回来了。”
姜祈星踏进餐厅,目光沉默地看向夏汐,直接朝她走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们都在啊!”
牧羡光扬声走进餐厅,在白书雅身边坐下来,大咧咧地一手圈住她的肩膀,“老婆,累死我了,晚上吃什么?”
白书雅坐在那里,一脸柔和地将他的手拿下来,起身,“钟妈,我胃口不太好,今天晚饭我就不吃了。”
“你胃口不好,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牧羡光顿时紧张起来。
“……”白书雅不答,微笑着转身离开。
“……”牧羡光一脸茫然。
姜祈星在夏汐身边坐下来,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指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她替自己捏一捏。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互相明白。
夏汐看一眼他的手,然后浅笑着站起来,看向钟妈,“钟妈,你找下家里谁的捏肩手艺不错,替我们家姜先生捏一下。
还有,我凉茶喝饱了,晚饭也不用叫我了。”
说完,夏汐也走了。
“……”姜祈星想拉住她没拉成,坐在那里一脸愕然。
应寒年俯身站在林宜的身后,看着这一幕勾了勾唇,邪气的嗓音透着一股幸灾乐祸,低头问林宜,“他俩是不是又犯什么毛病了?
哪像我,我够乖!”
最后一句,他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暧昧又坏,调情的意味十足。
听到这话,林宜笑了笑,慢慢扯开他抱着自己的双手,“差点忘了,我还有报价单没看,正事没做完,钟妈也不用叫我吃晚饭了。”
话落,她站起来转身走出餐厅,从头到尾都没和应寒年说一句。
“……”应寒年还维持着俯身半拥的姿势。
什么情况?
三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钟妈,钟妈站在那里,欣慰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半天都下不去。
说好的大气呢?
说好的不能因为外面人而跟家里男人闹呢?
……深夜,小客厅的灯迟迟不熄,明亮如白昼。
“白板。”
应寒年坐在麻将桌上,冷着脸将手上的一张麻将打出去。
管家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能胡的牌,再看看应寒年冷若冰霜的面色,以及桌上牧羡光和姜祈星不约而同臭了的脸色,忍痛压抑住自己,没敢喊出那个“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