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
当郑飞跃给女儿起了这个名字后,众人的心情很复杂。
首先,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扯淡,如同孩童嬉戏时发出的呓语。
其次,无论众人怎么拼写,都无法将这两个发音落实到文字之上……biubiu,这玩意的笔画根本找不到!最后,为何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因为心情太过复杂,以至于众人一时竟找不到反驳之余,直到郑飞跃敲定这个名字后,黑纱才后知后觉地抱紧孩子。
天啊。
我可怜的孩儿,你到底投了个什么父亲?
!…………起小名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郑飞跃嘱咐黑纱带着孩子下去休息,自己和许久不见的兄弟们闲叙喝茶。
茶过三旬,菜……额,没有菜。
郑飞跃放下已经续过几次水的茶杯,道:“想必你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些风声,我也不瞒着你们,通天门要有大动作了!”
众人神色冷峻。
稍微看些历史典籍的人都知道,通天门就是这天地间最大的祸害,他们若要搞事情,可不是小打小闹,必将是血雨腥风。
唯独常遇春跟个没事人似的,尽管屁股上还残留着鞋印:“通天门要搞事情,那就打!”
郑飞跃双目直勾勾地看着他:“打谁?”
“通天门啊,他们搞事情,就打他们!谁搞事情,就打谁!”
常遇春很是豪气云干,“都是行伍出来的,还怕打仗?”
郑飞跃握了好几次拳头,最后无奈道:“打个鸡毛……今儿通知大家一声,这次咱们和丞相是一伙的。”
阿列?
常遇春当场蒙圈,好半天后,才弱弱道:“老大,不是兄弟多嘴,您这是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咳咳咳。”
郑飞跃猛烈咳嗽起来,顺带着恼羞成怒,“你特么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常遇春乖乖闭嘴。
韩世忠骤然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很诧异,不过他可不是常遇春那憨货,转着弯道:“可是……有什么苦衷?”
“没苦衷,屁股决定立场。”
郑飞跃扫了众人一眼,“话不能说太明白,总之等战事起来,大家就是一个字号混饭吃了。”
韩世忠若有所思。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常遇春见大伙都若有所思,自己也连忙若有所思起来,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老大你早就加入通天门了!”
韩世忠给了他一脚,喝道:“丞相是丞相,通天门是通天门,不可混为一谈!”
常遇春摸着屁股,暗暗不爽,心想这不是扯淡嘛,在场谁不知道丞相是通天门的领袖?
都在一个锅里搅饭吃了,还在乎吃相做什么?
!他是个直肠子,很干脆道:“俺老常把话放在这里,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打谁就打谁,哪个有二心,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这话顿时激起轩然大波。
“放尼玛的屁!”
“你说哪个有二心?”
“常愣子头顶反骨,必有二心,大伙先干了他!”
“干!”
常遇春犯了众怒,却是怡然不惧,大声道:“都是一个裤裆里混过的,谁不了解谁?
就说你韩世忠,这些年在落日城花天酒地,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我可有说错?”
韩世忠怒道:“老子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
“享受我管不着,可你纳了神药宗和心魔谷的女人做妾室,怎么算?”
常遇春冷冷一笑,“如今咱们要扯反旗了,也许明天就和七大宗门干上,你如何处置那俩小妾?”
“你……”常遇春穷追不舍:“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韩将军舍得辣手摧花吗?”
“我……”常遇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而看向张定边,嘲讽道:“老张,你不好色不好酒,可就是好赌,我没说错吧?”
“你管得着吗?”
“赌没错,可你跑去邪神宗地盘赌,欠了人家一屁股账,没错吧?
若非那左护法念着老大的人情,怕是账单早就送来桑鬼城了。”
张定边不以为然:“老子赖账就是了!”
“好一个赖账!”
常遇春嘿嘿一笑,“等咱们和邪神宗干起来,王小花突然把账单晾出来,你让老大的脸往哪搁?”
张定边面带囧色。
常遇春像个得胜将军,目光掠过张定边,来到赵云身上,轻飘飘放出一句“子龙我就不说你了,懂得都懂,”然后看向下一个……“老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常遇春挨个点将,暴出每个人的阴暗勾当,最后得出一声唏嘘的感慨:“时光荏苒,短短数年,已是物是人非啊。”
众人大怒。
张定边尤其愤怒,大声:“你这贼鸟就没有短处吗?”
熟料,常遇春就等着这句话呢,得意道:“人无完人,我也有弱点,不过我的弱点是摄影、艺术,不怕别人拿来说事。”
“我忍不住了……兄弟们,弄死他!”
“一起上!”
“今日除恶贼,清君侧!”
数名大汉齐齐扑上,将常遇春压在身下,拳头猛挥,毫不留情。
双拳难敌四手,常遇春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是“气节”不减,高呼不止:“常遇春的忠心,日月可鉴,日月可鉴啊!老大,老大……”郑飞跃淡定地喝着茶:“我听着呢。”
“常某死不足惜,奈何网上还有几千张图片,此乃我毕生精血!老大,帮我记住了,密码是……”“艹!”
郑飞跃大喝起来,“死到临头还不忘h图,如此引虫留在世上只会把粮食吃贵,给我打,往死里打!”
“不要啊!”
“老大你不管我了吗?”
“兄弟们,我错了,手下留情。”
“草拟大爷,老张你特么往哪打呢!”
“别……疼,真的疼,我错了,我给各位大佬磕头认错了。”
闹剧结束时,常遇春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顶着猪头缩在角落里,画着圈圈诅咒兄弟们。
场间有些沉闷,只有郑飞跃喝茶的声音。
呲溜。
呲溜。
韩世忠忍不住了,站起来道:“我这就回去,杀了那两个女人,此生誓死追随老大!”
张定边捂着被常遇春打青的眼眶:“老大,赌债我会还上,邪神宗不要,我就打到他们要为止,总之绝不给您丢脸!”
其他人也纷纷表忠心。
常遇春的话虽然混账,可道理摆在那里,这么多年过去,铁血十八营已与东岸的人和事纠缠在一起,再不复当年的纯粹了。
这样的队伍,想要扯反旗,确实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