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的双眼缓缓睁开,嘴中吐出一口气,缓解一下心中的惊讶。
“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把锁链切断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看到了什么?结果怎么样?野兽收服了吗?”叶归还未说话,于立就当先问了出来。
“我不说话,自己看。”叶归嘴角微翘,额头三色神纹射出神光,从神光中窜出一只纯白的山羊,正是叶归的心兽白羊。
“啊,终于又出来了!”白羊一出现,就大声叫了一声。
这一声,使得叶归心神震荡,山洞崩毁,一人一羊不得不逃离这个山洞。
远离山洞不久,这整座大山便在崩毁,山岩掉落,地脉塌陷,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地的碎石块了,大多数都已沉入了地下。
叶归回首望着消失的大山,说道:“我说,你就不能控制点吗?”
“我……”白羊话还未完,就化作白光进入了叶归额头的神纹中。
叶归只能无奈地摸摸额头神纹,露出一丝苦笑。
“厉害了我的哥,四魄境便收服了天魂境都难以收服的心兽,你有打算摸摸天魂的屁股吗?去杀杀天魂的威风,妈的,之前被追得到处跑,早就不爽了。”于立语气激动。
“想想看,天魂大修士对你这四魄境的小修士不屑一顾,随手一道掌风就要立毙了你,谁知,你额头神光一放,白羊一出,天魂大修士立马被白羊一蹄子踹翻,跪在地上饶命,你二话不说,一指过去结果了天魂小命,旁边的人都惊叹,争当你的小弟,美女纷纷想进你的后宫,想想就激动啊!”
“看不出你平时还看小说的啊?”
“电视、电影到处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一言不合,二话不说,提刀就是干,干不过找朋友来接着干!”
“呵呵哒,你是变态啊,动不动就要干,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变态。”
“切,那是你不知老夫当年风采。”
叶归难得与他争论,说道:“你也看到了,白羊根本就不能出来几秒,怎么和天魂修士打啊?我还是赶紧把自己的修为提高吧。”
“虽然你的心力是不多,但白羊也不至于只能出来那么一下吧?”于立对此很疑惑,他是心灵方面的专家,对于白羊的问题却还是不解。
“这是另一个原因了,以后再向你解释。”
“什么以后,现在!”于立怒吼。
吊人胃口是一种极不道德的行为,于立自然要让叶归做个有道德的人。
叶归神秘地说道:“我还有一只心兽,我只能这样说了,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放出它,所以我得继续提高修为了。”
“什么?还有一只?你这是要逆天啊?”于立钻研心灵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人心中住有两只野兽的,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有一公一母两只,也会杀得只剩下一只。
而叶归的心中竟然有两只,看样子还相处得挺不错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于立直想破开叶归心灵的屏障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奈何他做不到啊。
“这只是个意外。”叶归憨憨一笑,但于立却是觉得颇为犯贱。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立马破开第三窍?”
“我已经破开了。”叶归说道,“在召唤白羊之前就已经破开了鼻窍。”
“什么?这么快,连我都没察觉。”于立惊讶地大叫,之前关注叶归的心兽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到叶归已经破开了第三窍。
随即,于立又想起了自己都看不穿的心灵迷雾,连忙问道:“是你另一只心兽干的对不对?乖乖,这只心兽是什么啊?这么厉害!”
心兽不一定都是野兽,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植物,无论什么都可能成为心中的野兽,只是因为野兽最为常见,所以才会这样称呼。
叶归笑而不语,他答应了它不会说出来的,哪怕是于立也不能说,所以只能等以后有实力放它出来时再让于立见识了。
“我们现在去哪?”
“长安。”
“去干嘛?”
“看能干嘛就干嘛吧,自然无为,自然有为。”
…………
“你们听说了吗?明天纳海商会将会携长安各门派直上饮血山,向血煞门讨个说法。”
叶归此时已经又将青龙面具戴上了,刚在路边的一个茶摊坐下歇脚,就听到了这样的谈论。
另一桌的一个人纠正道:“什么讨说法啊,现在整个长安都知道那是要直接覆灭血煞门了。”
还有一人说道:“是啊是啊,血煞门残害各大派弟子,更是屠了整个叶家庄,正道人士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让血煞门留着祸害苍生。”
叶归听闻,立马抓起那人的衣领,脑袋靠近他,满脸煞气地问道:“你说什么?叶家庄被屠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看着叶归脸上的青龙面具,心中害怕,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在五天前,被血煞门给杀光了,全庄无一活口。”
“血煞门!又是血煞门!”叶归一把将那路人提起来,问道,“你知不知道血煞门在哪?”
“就在饮血山。”那路人知道叶归要具体的地点,又连忙答道,“往南方直走,大约两天脚程就能看到饮血山,饮血山没有树木,全是红色的饮血花,十分好认。”
叶归将他松开,嘴中念道:“血煞门!饮血山!”
“叶归,不要陷入魔怔了!”于立在叶归心中连忙提醒道,并且以心力不断安抚叶归的情绪。
不知是于立安抚下了叶归,还是叶归自己平静了下来,只见叶归闭眼长舒一口气,说道:“血煞门必须付出代价。”
叶归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口中念叨:“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下南,下……”叶归看了看脚下,又转头回去了。
后方的几个路人见叶归停下,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又见叶归折返回来,更是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
“你!”叶归随便指了一个人,问道。
“上仙,不知有什么吩咐?”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南方是哪方?”叶归以很平静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那人确定叶归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能颤抖着右手指了指右边,双眼更是紧紧盯着叶归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出一丝不满意。
叶归自然没有任何的不满,直接转头往右边走了。
那些路人见叶归走了,也立马一窝蜂四散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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