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晨跟随着赵多在杂役区转了一圈,杂役区就在山脚下,占地面积很大,大概有几万名弟子之多。
赵多是个健谈的人,一路说个不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杂役区的情况,这里的弟子都是凝气五层以下,每日负责整个宗门的各项杂事,李清晨被分到了草药种植区。
宗门内的草药都是供给丹师使用,而修习炼丹的弟子则可用贡献点来换取,李清晨望着占地极大地草药区,眼中闪过精芒。
李清晨曾听村里人讲过,仙人可炼长生不老药,可是人长生不老,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对于炼丹很感兴趣。
赵多将李清晨带到居所,简单的交代几句便离去,李清晨来到房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坐在床上暗自兴奋,这里是他梦寐以求之地,这里便是修仙问道之地。
次日一早,赵多再次前来,送来了一身衣袍和几卷玉简,还有一瓶丹药。
衣袍便是杂役区弟子的道服,而玉简则是修炼功法、入门法术和宗门门规,丹药都是一些最常见的灵气丹。
“清晨师弟,此丹药要等你感应到了天地灵气并将其纳入体内丹田之时才可使用,切莫着急使用,不然很容易将你身体撑爆的。”
赵多本来就要离去,但是走到院外却是突然想起,这才嘱咐一番。
李清晨看着赵多离去,赶紧返回房内,将玉简按在眉心,一股清凉之意顿时涌入脑海,同时记忆里多出了一些信息。
“我的修仙之路从今日起即将展开。”将三卷玉简一一用完,李清晨忍不住开怀大笑。
“天地有灵,藏于万物,为静心、感悟、通达方可触之,沟通自然.....。”李清晨默默地运转通灵术,开始感悟灵气。
据传仙门入门之法从不外传,这是仙门的规矩,更别提仙门之物流传凡尘,就算凡尘中人意外得到,没有相应的丹药辅佐也是无法凝聚灵气,所以凡人想要修仙,非有缘拜入仙门不可。
而李清晨是个很会把握机会的人,四年的执着换来了仙缘,最终见到了天启上人,而他虽年纪不大,但却处事圆滑,这一路将天启上人哄得舒舒服服。
修仙者的生活乏味无趣,每日打坐修行大多很少外出,李清晨也是如此,除了每日搭理一下草药,翻看草药通篇,剩下的时间全部用在了修行上。
转眼一月过去,李清晨盘膝坐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一个月的时间,通灵术他运转了不下百遍,但却迟迟未能感悟到丝毫灵气,不由得是他心情渐渐烦躁起来。
“呼”
呼出一口浊气,李清晨缓缓睁开双眼,在房间来回走动。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每每将要感受到灵气的存在时都会与之交臂。”李清晨喃喃自语,回想着这一月来每次修炼通灵术时的情景。
“静心,感悟,通达,静心?”在房间内徘徊了很久,李清晨突然眼中一亮,回身坐回床上重新盘膝而坐开始运转通灵术。
李清晨找到了原因,他每次运转通灵术感悟天地灵气,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不成功,他都会心焦气躁,这就是原因所在。
如此过去三日,李清晨忘记了给草药施肥、浇水,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所有,在第三日午时,李清晨突然身体一颤,一丝丝清凉之意涌入身体,慢慢的在体内汇集。
李清晨知道,这便是灵气,天地间最为纯正的精灵之气,如今灵气入体,那么接下来便是将其引入丹田,当灵气被引入丹田之后就可服用灵气丹,使灵气成倍增加,凝于丹田,这便是凝气一层的境界。
有了无数次的失败,李清晨静下心来,慢慢地感受体内灵气,一点一点的朝着小腹丹田引去。
第四日一早,李清晨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此时灵气已被引入丹田之中,干瘪的丹田被灵气滋养,顿时变得光滑。
早就准备好的丹药被李清晨服下,一股滂沱的灵气瞬间凝聚,如同江河翻滚直奔丹田而去。
“轰隆隆”
李清晨的体内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丹田之中灵气翻滚,不断地洗刷着丹田,使得丹田正渐渐地被撑大,而此时的李清晨身体更加颤抖,灵气对丹田的改造使得他剧痛无比,但是李清晨却是紧紧地闭着双眼,强行忍住。
“轰”
一声闷响,这次不是体内,而是真正的轰鸣,震得简陋的房屋都跟着一颤,不少灰尘洒落而下。
李清晨双眼睁开,一道精芒闪过,双手握拳发出咔咔之声,一股力量并发二处,浑身上下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而此时李清晨的全身都充斥着一股怪味,裸露的胳膊上布满一层黑色的杂质。
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李清晨走出房间,感受着空气之中夹杂的浓郁灵气,李清晨如今已达到凝气一层的境界,正式的成为了天剑宗的弟子,也真正的踏上了修仙之路。
“糟糕,草药。”李清晨正感受着体内的灵力以及经过灵气洗刷的身体时,忽然想起了自己所负责的那片草药,如今已是几天未曾搭理了。
李清晨急速的朝着草药区而去,就连自己的速度较之前快了很多倍都没有察觉,心里只是惦记着那些草药。
“啊!?”来到自己的草药区一看,李清晨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四五亩的草药,如今有大片都已枝叶发黄,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的扎在地面,只有少数依旧生长正常。
“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像赵师兄交代啊?”李清晨一副无辜之态,犹豫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用力一捏,一道流光闪过,直奔远处。
待不多时,赵多那肥胖的身形颤抖着而来,刚刚站定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看着大片的草药近乎死亡,赵多的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急急的奔向不远处的一片区域,在见到那里的草药也都打蔫之后,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清晨师弟,你,你摊事了,你摊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