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达回来了,我一瘸一拐走到他们的房间,很不客气跟阿达问道,“操,你小子怎么把咱们地址给冬雪了啊!”
阿达无奈的说道,“她跟我要啊,我也没办法,你可小心点,她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假装不相信的回答道,“不至于吧,我哪里好啊。”
“真的,她说找你去,班里都炸开锅了,琪比都管她叫平嫂了,这姐们依然我行我素的,毫不在乎!自己就来了”
我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到班里人人皆知的地步,“不会把。”
“真的,明天去学校你就知道了。”
老大喊了一句,“今天下午来的是冬雪啊,我们高中是一个班的,家里巨有钱。”仅仅两三天时间,老大跟老板娘的事儿,从阿达口中小范围传播的秘密,迅速变成整个宿舍人人皆知的风流韵事。
“滚犊子,你他妈下午和老板娘在宿舍里可爽死了吧,弄的我们俩在这那个尴尬。”我愤怒说道。
老大说道,“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你直接把冬雪撂倒了,还用天天吃方便面和馒头吗?啥都有了,他家里巨有钱,几辈子都吃不完。”
“操,老大那你现在吃饭就不用花钱了呗!”我调侃道。
“你说呢!”老大洋洋自得回答道。
第二天,我一瘸一拐的去班里上课,臧琪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昨天下午把冬雪给上了?”
“滚犊子,少造谣。”
“人家冬雪都承认,还装!”
“你再瞎说,我把你嘴撕烂了。”冬雪杀出来说道。
“你看都夫唱妇随了,谁说你俩没事儿!我都不相信。”班里也一拥而上跟着起哄。
“少扯淡!”我愤怒推开人群,一瘸一拐走的自己座位。
冬雪看着我一瘸一拐的背影,眼神里似乎有些失落。
回到座位,我对冬雪说道,“我当你哥吧,正好我也没有妹妹。”、
她沉默了,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班里迅速了恢复了平静,整个事件如流星一般消逝在喧闹的班级里,冬雪是张信哲歌迷,每天下课时候,不时哼唱着张信哲的歌。
一天中午,她突然像精灵般跑到我面前说道,“我教你唱首歌吧?”
“什么歌啊?不会是张信哲的吧?”
“就是张信哲,我老公的。”她是张信哲最忠实粉丝,坚持称他为自己的老公。
“那个娘娘腔,多烦人!”
“必须学,必须学。”她有些愤怒,又有些撒娇的说道。
她接着说道“来跟我唱!”
“心是一个容器
不停的累积关于你的点点滴滴
虽然我总守口如瓶
思念却满溢溅湿了我眼睛
因为我太想念你所以才害怕
这孤独大的不着边际
若此刻能奔向你
紧紧拥抱你
我会毫不迟疑
直觉我们应属于彼此
否则我不会每次无法停止
想你想成了心事
等你等成了坚持
眼中渴望来不及掩饰又如此诚实
直觉我们应属于彼此
否则我不会常常若有所失
白天眨眼瞬间里
夜晚呼吸气息里
都写满了我是多么爱你想你的讯息。”
年少不更事的我,根本没有认真体会的这首歌的意思,勉强的应付的了事,冬雪去世多少年后,我已是结婚生子,百无聊赖在家看着电视,已经年过半百的张信哲饱含深情唱着这首歌,我也是第一次一览这首歌的庐山真面目,张信哲唱罢,我已是泪流满面,头脑里反复回忆着,许多年前的那个冬夜,一个女生深情教我唱这首《直觉》放入书架,许多年后她已魂飞天堂,我才意识到,她原来如此的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