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剧情像这般的发展,那一定是皆大欢喜,两人在同一所学校。说不定毕业之后就可能结婚。但现实怎么可能那么圆满,人生又岂是一两句话语的小说,平淡的时间最无情,或许自己能拿一个前程去赌一个未知,但是家人能吗?不能!年幼的人们,总会把事情想的过于美好,以为非己不可,但事实,都只是旅客。
你绘了场景,他定了规则。但安生却在给出承诺之后食言了。父母是不可能让他拿自己的前程去开玩笑的。“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连姥爷都说,现在的大学就相当于曾经的进士,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马虎不得。原本安生想的是,这般的成绩,白露想去哪里,都可以同往了。若没有这样的意外,两人就应该很自然的在一起,这是看得见的现在。虽然,以后没有人知道。
但父母却否决了他的志愿,c大,这个在父母口中的学校,也是曾经自己以为必去的学校。他以为,他以为啊。却毫无征兆的,被这样推入了时间之中。
电话里,白露说:“安生,安生,你一定要说服你的父母,你一定要的啊!我们说好的了,你难道忍心让我一人去那边?”言语沙哑无力。“好的,我会努力。”除了这样简单的话语,安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答案已经摆在了眼前,安生不敢开口,对白露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也没有任何选择的可能了。父母的决定,他懂。而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事,吵着和父母说,我必须去那所学校,不然我不读了。这种事情出现一次可以,但不会在出现第二次。他是一个传统的人,小说里的场景太假,写的人嘲笑着,看得人却在落泪,各自沉沦罢了。
喜欢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哪天穿着衬衣的偶尔开始,白露不说话,微醉的湖边有人唱着听不懂的粤语歌,桌上放着几碟吃剩的烧烤,三三两两的啤酒瓶。这样的夜并不浪漫,甚至还透露着点点凉意,她在等安生开口。
“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吗?”“会的。”安生点上一支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可是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了。”“你要相信我。”白露自嘲的喝了一口眼前的啤酒。信任太虚了,谁都可以谈起,就像爱情,哪一个不是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下一秒却牵着另外一个人手,说着同样的话语。
“安生,你知道吗?我们两个见面要乘做十一小时的车。”“我懂,一有时间,我就会去看你,你在那边一定要注意身体。”“你真的不能说服你父母吗?”明知不可能,白露依旧希望安生能够努力一下,甚至偶尔也在想,或许安生根本就没有像自己的父母提过不想去c大。一所一流大学,一所三流大学,到底是差了许多。但看到安生时,却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可耻。他可是喜欢自己的人,但自己真的是他喜欢的人吗?白露不敢继续想下去,却不得不想,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高三的尾巴,半年的时间,若没有自己的那句我喜欢你,你看啊!两人就根本不可能有多大的交际。
“你还记得雨婷吗?”“她啊,记得怎么了?”她和我在一个学校了,那不错,白露又倒了一杯酒,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无力。她能感觉到雨婷对安生别样的情愫,每次见到她与安生在一起,都会脸红的人。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朋友两字,或许安生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在意。白露不知道如何将这些情绪整理,或许睡睡就好,捂住被子,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