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洛儿说的,有些事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关上,因为宋雨初要结婚的关系,宋墨堂和姜疏桐并没有在姜家久留,很快就带着儿子回辛城去了。
姜家这边也在准备过年,傅安安让姜疏楼去请了楚念西和林洛儿道姜家过年。
因为陆尧不在,楚念西也就没有跟姜家客气,除夕这天被姜疏楼亲自接到了山庄。
傅安安看到楚念西就两眼放光:“道长,洛儿是不是真的……”楚念西掐指一算,俊脸顿时一沉,很不高兴的“嗯”了一声。
傅安安高兴的不行了,立马过去开心地拉着林洛儿,生怕她多走几步路。
她知道林洛儿从小到大也没个女性长辈在身边教导,就拉着林洛儿去了房间,婆媳俩关起门来聊了半天,洛儿小脸爆红:“傅姨,还没去医院看过,也许、也许师父算……”她也不敢说她师父算了。
“你师父肯定不会算错,等过了年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别有心里负担,傅姨跟你说这些就是担心你面皮薄,不好意思拒绝疏楼。
洛儿啊,你是女孩子,可不能由得他胡来。
他要是不听,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楼哥哥他还是听的……”傅安安就没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她自己从小大大咧咧的,生的姜疏桐更是个无法无天的,现在看到林洛儿这样,就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乖了,生怕自家儿子欺负人家。
叮嘱了林洛儿还不算,傅安安又把儿子叫去了书房。
她知道这几天姜疏楼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刚才看林洛儿那眼神都恨不能把人吞了似的。
“洛儿师父说了,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不许给我乱来知道吗?”
姜疏楼一听这话俊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似的,他这是不是也太强了,前前后后才几次,居然就有了?
“他说有就有啊?”
反正姜疏楼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当然是道长说有就是有了,总之,在我带洛儿去医院之前,你都不许再乱来。”
姜疏楼:“……”有他这么苦逼的男人吗?
第一次因为没有经验,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结果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傅安安见儿子一脸吃瘪的郁闷样儿,笑得几乎内伤。
她还以为这家伙得三十好几才开始考虑终身大事呢,结果没想到不到两个月这儿媳妇有了,孙子也有了。
傅安安决定了,要多多做好事,再建几所希望小学。
楚念西在姜家吃了团年饭就闹着要回去,他不是那迂腐的人,只是觉得在别人家住很不习惯。
姜疏楼就派了人送楚念西回去,林洛儿被傅安安留在了姜家。
因为是傅安安开口留人,楚念西就没拒绝。
回到陆尧的房子已经半夜了,家里冷冷清清的。
楚念西不喜欢人多,但……也觉得家里缺了点什么。
对了,气氛。
他在山上住久了,对于过年其实没什么感觉。
以前师徒三人都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做一顿好吃的,陆尧和林洛儿拜拜祖师爷,把道观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也没别的。
但是城里过年的气氛就不一样了。
姜家的山庄靠近郊区,没有禁止烟花爆竹的地方到了晚上就炮声震天。
漫天的五光十色,绚烂,璀璨。
陆尧家在市中心,没人放烟花,很安静。
楚念西站在窗前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家里虽然冷清,但其实他并不觉得冷清,只是觉得窗外的热闹不属于他而已。
看看时间还早,他也不困,干脆拿起手机玩游戏。
大过年的跟他同样无聊的人还是挺多了,他很快就排上了。
楚念西整天没什么事儿干,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玩游戏,段位还挺高,玩得很是溜。
正起劲呢,门突然开了,抬头,视线跟陆尧对了个正着。
“怎么回来了?”
陆尧大过年的都在赶戏,走的时候说过年不回来的。
“回来陪你过年。”
楚念西:“……”垂下头,继续玩游戏:“年有什么好过的?
回来浪费时间。”
陆尧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换了鞋,过来直接把人困在了沙发上。
“那,想你了行不行?”
他看着楚念西的眼睛,两人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
正要低头,额头上突然“啪”的一声。
楚念西毫不客气一脚踹过去,“臭小子,没大没小,滚一边儿去。”
一桶冰水浇下来,把陆尧浇了个透心凉。
他还以为对方也会想他。
屋子里暖气很足,楚念西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和一条休闲长裤,光着脚,整个人慵懒的蜷缩在沙发上,注意力又回游戏上去了。
“别玩了。”
陆尧一把抢了他的手机,拉起他:“走,贴春联,马上就十二点了。”
“我的游戏!”
楚念西气得要死:“马上就要赢了。”
陆尧才不管他,过去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副春联,还有窗花,灯笼。
“洛儿就从不阻止我玩游戏。”
楚念西愤愤道。
“洛儿惯着你,我不惯着。”
陆尧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对方不是真的在生气。
“……”隔壁家的春联已经贴了,陆尧手里拿着双面胶,不去看楚念西的冷脸,道:“老人说新房子第一年要在里面过年庆祝的,预示着每年都团团圆圆。”
楚念西看了陆尧一眼,然后别开了视线。
陆尧让楚念西贴了上联,他贴了下联。
楚念西手里拿着横批,陆尧笑了笑:“这个还是得我来,你够不着。”
作为一个男人,身高被人鄙视那真的是相当没面子的事。
“要不是我把好吃的都留给你,你能长这么高?”
陆尧贴好了横批,看了看别人家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家的大门,非常满意。
有一种家的感觉。
“是呀,都是师父把我养的好,所以我要报答你。”
“大可不必。”
楚念西背着手进了屋。
楚念西继续窝在沙发上玩游戏,陆尧就开始贴窗花挂灯笼。
他一个人干得十分开心,等楚念西玩完一局抬头,就见窗户上贴了两个大大的“囍”字。
“!”
没见过过年贴红双喜的,“脑子抽了?
你贴的那是窗花?”
“我乐意。”
陆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