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虎是不跑不行啊,眼看着黑奴军一面倒的被屠杀,他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这些人不像汉人那般灵活,懂得变通。
原本郑芝虎信心满满而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落差有点大。
郑芝虎还带了几百的亲兵过来的,这些人都是汉家子弟,一个个铠甲在身,骑着战马,跟着郑芝虎后面,朝着南方跑去。
郑芝虎心里也是非常的憋屈,上一次海战,自己输了,折了那么多的战舰和人手,这一次,本以为靠着左良玉的大军,可以扳回一局的,没想到,左良玉很没种的先跑了。
郑芝虎心里也是惴惴安的,是以,决定明天就撤回去,没想到,今天枣林军来了个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啊!
这一次又失败了,郑芝虎心里非常的且丧,看起来,陆战不是自己的长项,这些黑奴军,要是在海上,起的作用,肯定比现在大得多。
“想跑?没那么容易”。郑芝虎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人拦住了,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冲阵的骑兵,刚才冲过去以后,一直没有露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呢。
“nnd,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郑芝虎心中又急又怒,急忙调转马头,朝着旁边冲去,看来今天的势头,不大对劲啊。
“哼,拿不住你,我可以跟大人请罪去了”。骑兵队长不屑的说,自己手里有八千骑兵,虽然有一半去对付黑奴军了,也有四千人啊,对付你不到一千人的队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随着骑兵队长一个口令,众骑兵开始冲锋,铁蹄踏踏,喊杀声震天。
郑芝虎可是吓坏了,慌忙逃窜,然而,一阵箭雨之后,亲兵损失惨重,近一半的人倒下去了。
郑芝虎慌忙的朝着东面跑去,往东面还有希望,到了海边的话,就会有自己家的战舰,那样,自己就可以登船逃走,在海上,可是比陆地上安全的多。
可是很快,郑芝虎就发现,这种可能性很小了,因为前面有堵截的,后面有追兵,前后夹击,非常的难办。
“难不成,要逃回城里去”?郑芝虎有点绝望了,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解决?自己都快被包围了。
他相信,自己落到王虎手中,肯定没有好下场的,甚至是生不如死。
郑芝虎朝着扬州城跑去,只要进了扬州城,那么就安全了,最起码暂时安全了,总比现在被逮住强。
“ nnd,快点放下来啊,我要进去”。郑芝虎还真的跑到了扬州城下了,对着上面大喊大叫,刚开始让里面的人,把城门打开,好让自己进去。
可惜对方根本不答应,开什么玩笑,后面就是大队的枣林军骑兵,你让我打开城门,不是放你进来,而是放枣林军的骑兵进来的啊。
这也是骑兵队长没有发力的原因,要不然,四千人围堵几百人,还不成功的话,能够羞愤死的,也可以请辞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要真是里面的人把城门打开,那就好了,自己就可以趁机而入,大破扬州城了。
里面的人吓坏了,看到后面大队的枣林军骑兵,怎么敢开城门,就拒绝了郑芝虎。
可是,郑芝虎也不死心啊,又让上面的人,放一个吊篮下来,好把自己拉上去,怎么说,自己带着黑奴军,也是来协助的,不能不管自己了吧。
可惜,上面答应的好好地,就是半天了,也没有放下来吊篮,把后面的骑兵队长都看急眼了,你倒是快点啊,当我是摆设吗?
最后,骑兵队长忍不住了,带着人冲了上去,都等你小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人救你,那就算了吧,给过你机会了。
郑芝虎被逮住了,毫无疑问的被逮住了,他身边就还剩十几个人,都仍下兵器投降了。
“你们都不得好死,用不了几天,枣林军一定会大破扬州城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郑芝虎气的破口大骂,什么东西,用自己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可是现在,自己危险了,拉一把的都没有。
自己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一个个的自以为是,早晚都会死在枣林军的刀下的。
城头上的人,被骂的脸色铁青,却没有一句话反驳,甚至是枣林军就在下面,都没有敢放箭,一个个装作听不见。
郑芝虎被带走了,五花大绑的,只是他的亲兵,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以为反驳了一句,被杀光了。
黑奴军被杀的干干净净,郑芝虎被逮住,扬州城周围的援军,跑的干干净净,谁也不想触枣林军的眉头。
朝廷后来派来的援军,见势不妙,也是脚底抹油,开溜了,扬州城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城了,关键是,城里还没有多少守军。
这下可把城里的盐商们吓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外面的援军,都没有了,死的死,跑的跑,再也没有一个肯帮助的了。
七大盐商聚集起来,商议对策,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商议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
之前暴力对抗,甚至是出言侮辱王虎,这会儿想要和解,那可是非常的难。
盐商有钱,随随便便都能拿出来百万两银子,可是,王虎是那种见银子就迈不动脚步的人吗,不是,再说了,新城的那些作坊,早已经开到好多地方了,就日照港的精盐生意,就日进斗金,是以,收买根本行不通的。
“要不,咱们跑吧,扬州城已经危在旦夕了,早晚会被枣林军攻破的,到时候咱们一个个,肯定会被抄家灭族的,那时候,怕是留个全尸都难啊”。盐商老二悲切的说,早知道就不跟王虎作对了,弄得如此下场。
“跑,怎么跑啊,外面都是枣林军的军马,一个个把周围的路,都给堵上了,再说了,咱们的马车,怎么可能跑得过战马”?盐商老七气恼的说,早知道就提前跑了,之前看到枣林军去了凤阳,以为就不回来了,故土难离,再说了,家产众多,哪有那么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