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求救声说也奇怪,在平台上面的时候听的清清楚楚的,一下去就没了动静了,搞的我们也是哭笑不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还是真的有人被困在下面喊救命呢?就算是真的有人喊救命,能找到这里来的也不会是什么好鸟,吕堃救不救还真的不一定呢?
既然下面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葛洪留下的东西,上面就没必要留人了,我们三个一起下去接应胖子,设法破开入口的卷尸守陵草,顺便看看这蛋疼的求救声到底是谁发出的!
我们三个下去看到胖子正在用工兵铲小心的铲除岩壁上面的血灵芝,胖子一向大手大脚,但是这时候却表现的极为的淡定,先是拿工兵铲撬松血灵芝周围的土地,然后拿着小镊子轻手轻脚的慢慢拨开,生怕弄断了任何一根根须!
我见胖子掉在这里,很是吃力,只撬掉了两株,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调侃道“胖爷,你怎么跟小媳妇似的,是没填饱肚子吗,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胖子头也不回的回骂,要不怎么说你是个棒槌呢?血灵芝珍贵异常,而且非常的娇气,断的根须若是多了,过不上几个小时就全枯死了,别看胖爷我平时粗手粗脚的,关键时候那也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呢!
我先前就听吕堃说过这血灵芝的珍贵,这会儿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胖子完事儿。
底下的风还是在呼呼的往上吹,雾气现在浓厚的近乎实质,藏风聚气的格局这里是一条都没占上,而且还是凶水淋头的凶局!观龙先生咂嘴道“葛洪号抱朴子,虽然是道家的丹道大师,可是对于风水堪舆也是首屈一指的,不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才对!”
吕堃说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当年有幸得窥天机的那些老人的思维,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胖子好容易把血灵芝全部弄下,终于挥挥手让我们上前。
走得近了,我才终于把胖子采摘血灵芝的地方看的真切,不过是一处在普通不过的岩壁,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吕堃说不是没有特别的地方,你把你的血滴到上面看看。
我的手自从跟这帮货混了之后,几乎从来都是带着伤口的,我解开手上缠绕的绷带,在岩壁上挤了几滴鲜血上去,血一滴上去,本来平静的岩壁上,忽然蓬蓬的破土而出很多怪异的藤蔓,我心道乖乖,原来玄机在这里呢?这里面生长的都是卷尸守陵草,不知情的话, 直接就被迅速弹出的藤蔓刺了个对穿的下场,只是没想到墓里竟然生长出了血灵芝,反而某种程度上压制了守陵草的功用。
我把血滴了将近一米的位置出来,等到卷尸守陵草全部破土而出了,一块隐藏在土里的石碑露了出来,上面用隶书写了四个大字“道法自然”下面还有一圈小字,以我经常倒腾古玩儿的眼力,竟然愣是没看出来这是属于什么类型的字,吕堃和观龙先生也是面面相觑,石碑我们肯定是要移除的,这么重的东西又没办法带走,吕堃只好把那行不知道是什么文字的鬼画符细致的照了下来。
本以为这块拦路碑的个头会很大,胖子甚至都说出了动用火药的想法,但是没想到石碑根本就埋的不是很深,我们几个人合力只是在旁边随意的撬动了几下,石碑就开始松动了,胖子冒着绳子被坠断的危险,飞起一脚直接把石碑踢了出去,掉进了底下的浓浓迷雾里!
地下的空间不知道还有多深,石碑掉下去一点儿动静都没产生!石碑背后的空间是应该是一条狭长的墓道,我们在外面看的不真切,只是觉得很狭长。
等到里面积郁了几千年的空气散尽了,胖子第一个爬了进去,胖子刚一落脚就叫了起来,里面还真的有人,邪门儿啊,怎么进来的!
我们听到胖子这么说,联想到之前的救命声,觉得事情太蹊跷了,赶紧顺着洞口爬了进去。
胖子说的人就躺在我们上来的洞口旁边,外面的石碑根本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这人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很专业的连体衣,除了下来盗墓的,基本没人穿这种上身和下身连在一起的连体衣,看来这人也不会是善茬儿。只是这个人的出现,让我们觉得,这里可能有别的入口,有别的入口就意味着有可能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了!
胖子也不顾躺在地上的人伤的多重,拎着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说,你们还有多少同伙,现在在哪里?”
躺在地上的人浑身全是血迹,伤得很重,眼看是出气多吸气少了,吕堃自然不会拿出身上的药品出来救他的。被胖子这么一摇晃,这人本来仅剩的一口气也被胖子摇散了,躺在地上直接不动了。
我骂道你们可真是他妈的没人性。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吕堃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一把把我推开好远,冷冷道,你要是有人性,就不该来这里!
我没想到吕堃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呆了一呆没反应过来,观龙先生过来轻轻说道,年轻人,既然下了斗,刨过别人的祖坟 ,你早就是我们走地仙中的一份子了,不再是那个安分守己的小古董贩子了,你讲人性,别人不一定讲的。
观龙先生一番话说的我心中惊觉,从答应翟兰跟他们去下斗之后,我的人生身份就开始转换了,从古董的圈子进入到了一个直接接触到暴力和血腥的圈子。
胖子在那人身上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好放弃。转头对我们说,这么说来这个地方真的有别的入口,我看我们要加把劲儿了,胖爷我可不想走空,老子受了这么多罪才到这里,空着手出去可不行!
我说胖子你都带了这么多血灵芝走了,还不知足!
胖子笑笑,说你有见过谁嫌钱多的吗?
我们尽量的放快脚步,可是墓里的情况不明,我们的速度就算放得再快,里面的人如果已经得手了,也是于事无补的。
进来的这条墓道有些地方已经坍塌掉了,褐色的土从坍塌的墓墙中泻出,都坏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是真有机关也该报废了。饶是如此,我们也不敢放松大意!
胖子和吕堃在前面开路,吕堃的入地眼能不借助电灯的光看到很远的地方。周围的气氛压抑的可怕,我想着找些话题解解闷,调侃吕堃的眼睛说,堃哥,你这个入地眼不会除了夜视功能就没别的了吧!下次直接装备上夜视仪,你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观龙先生,你给这小子普及普及知识!”吕堃急着赶路,头也没回来了句。
观龙先生和我在后,倒也乐得清闲,观龙先生说“所谓的入地眼,关键就在入地二字上,传说能不借助罗盘,星轨,直接看到地脉生气的流动,什么是生气,郭璞《葬经》有云“死者乘生气也,生气即一元运行之气,在天则周流六虚,在地则发生万物,能直接看到生气流动的眼睛,万中无一,而且就算是有这样的眼睛,后天没有去开发的话,也是与普通的眼睛没差别的,吕堃是宿土派的高徒,这双眼睛可是实打实的入地眼!”
我说既然吕堃的眼睛这么牛逼,那为什么不能直接看到这里的龙脉呢?害得我们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
观龙先生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个浆糊脑袋,都说了这里是凶水淋头的凶格,哪里来的生气可言,若不是我们无意中发现,大概谁也想不到葛洪当年会把东西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