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龙先生跟我们说只要挖开大雄宝殿前面的空地就能找到黎殄和翟兰的下落,我听了分外心喜,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咱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动吧!说着就打算回去拿上几把铁锹赶紧按照观龙先生说的办!
胖子一把拦住了我,说这破庙里虽然香火不算鼎盛,但是来来去去的人还是不少的,就算这地下真的有什么古怪,我们也得找个由头才能动手不是。
我一想也是,忙问观龙先生既然早知道这地下有东西,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计策。
吕堃也说现在大家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有什么计划就赶紧的说出来,老子不是游山玩水的,没工夫跟你这老头子耗。
观龙先生说他已经跟五岳庙的掌事沟通过了,本来五岳庙里的日常修缮都是香客捐钱开作为资金的,观龙先生深谙道学,跟掌事说眼见五岳庙年久失修,想为弘扬道学尽绵薄之力,愿意出钱将大雄宝殿重新翻修一番,掌事听了当然求之不得,平常的香火钱还不都是进了自己的腰包,现在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儿,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观龙先生说我们可以借着施工的名义偷偷的进行,探查地下的情况,而且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日就可以动手施工。
先前就想到观龙先生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办法, 但是没想到老家伙这么雷厉风行,我急于找人,吕堃和胖子急于赶紧完了事儿回北京去,当下决定按照观龙先生说的实行,修缮庙宇的钱当然是醉醒堂出。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观龙先生下午就找来了施工队,把大雄宝殿四周都围了起来,立了块牌子对外说是修缮五岳庙,暂时不对香客开放了
施工队在白天观龙先生指出的空地上搭建了几间简易的样板房,明面儿上的意思是我们不放心修缮的进度,住在工地上监视工程进度,实际上是以样板房为耳目,从房间里挖出地道来。
观龙先生年事已高,肯定不会干挖盗洞的活儿,自然由我和胖子还有吕堃负责。
胖子能挖盗洞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吕堃挖盗洞的速度完全不在胖子之下,胖子是把工兵铲当铁锹用,可是这工兵铲到了吕堃手里就成了旋风铲了,两只手挥舞的生风,眨眼间便下去了三四尺的厚度,位置是观龙先生指出来的,挖了两米下去也没见到什么端倪,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对观龙先生说&老头子,这都两米了还没见到墓葬,胖爷我料想这平地墓能修的多深,该不是你老眼昏花指错了地方吧!
观龙先生捋了捋胡须,仙风道骨的在旁边指挥道“老夫的眼神可比你们这些后生中用的多,葛洪当年留下的东西要是这么容易被找到的话, 千百年来早就没了,还轮得到咱们,你们再挖上三尺,就知道老夫说的话所言非虚了。”
胖子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没发火又往下挖了三尺。工兵铲一下子就杵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吕堃生怕胖子下手重弄坏了东西,将胖子“请”到一边,拿出一个小刷子轻轻的在工兵铲杵到的位置轻轻的清扫起来。
我帮忙打着手电紧盯着吕堃手上的动作,神经一下子就被绷紧了,地下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翟兰和黎殄若是真的在这下面的话,埋到三米深的地下,估计这会儿已经烂的生蛆了吧!一念至此,不禁冷汗就下来了。
吕堃蹑手蹑脚的清理了十分钟,我们已经看到了被挖到的东西大概的轮廓。看形状有点儿像是城市里下水道的井盖,不过上面用隶书刻了四个字,是老子《道德经》中的四个字“道法自然”,正中的位置有个铜环,看情况像是能提起来。
胖子在一边贫嘴道“嗬,稀奇了,难不成咱这里挖到排水的管道了!胖爷我身娇肉贵,钻下水道的活儿坚决不干!”
吕堃满脸询问的看着观龙先生。
观龙先生脸上也是阵青阵白的,料想也没想到地下会是这般境况,凝视了半天那个铁盖子,憋出句话来“老夫也不曾想到会是这么个东西,看起来像是能打开的,只有打开看看了。”
晋朝时墓中的机关销器已经设计的很完善,谁也不知道这铁盖子下面是个什么情况,万一打开之后射出或者喷出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不是完了。
胖子摆着手坚决不干,我正打算说既然是观龙先生提出来的,应该让着老杂毛去弄。吕堃下去在铁盖子上面轻轻的敲了两下,侧耳在上面听了听,对我们说道“盖子底下是空的。”说着已经拉着铁盖子上面的铁环把盖子拉了起来,观龙先生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什么危险都没发生,吕堃掀开盖子之后,打着手电往里面瞅了瞅,盖子底下是一处向下的台阶,往下不知道延伸了多远,手电拧到最聚光的程度,仍是看不到底下的情况。
我们四个盯着那处向下的台阶商量了半天,觉得事到如今,既然已经发现了下去的入口, 事不宜迟,现在就应该下去看看,胖子说等第二天将装备拿齐全了再下去,没把枪防身,胖爷心里不踏实。
我急于知道翟兰和黎殄的下落,当然不会理会胖子的建议,吕堃清点了我们的装备,只有两把工兵铲,三只狼眼手电,十几块压缩饼干,一捆登山绳,其余的东西都在我的那处老房子里。吕堃也不建议现在下去,就算是急着救人,也要回去拿上东西,万一地下情况复杂应对不来,我们下去不仅救不了人,还有可能连累自己。
观龙先生跟我一个观点,发现了下去的入口就应该及早下去,免得夜长梦多,二比二僵持不下,最后只好想出个折中的办法,胖子回去老房子把我们的装备拿过来,观龙先生,我和吕堃先下去探探路,但是不走远,探路之后马上退出来,这期间胖子也就该回来了。
说定之后,胖子带走只狼眼手电回去,我和观龙先生还有吕堃带着剩下的东西顺着刚才出现的石阶往下探路。赖以防身的东西只有两把工兵铲,本来吕堃身上还是有很多匕首的,在跟他那个师兄斗法的时候已经用完了。
我本来看着观龙先生年纪大了,给他把工兵铲用的。观龙先生摆手谢绝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观龙先生走在了后面,我和吕堃一人拿把工兵铲在前面打先锋。
洞口开的很陡峭,近乎垂直,好在两壁上设计了凹进去的石槽可以固定两手,不至于一个跟头滚下去,饶是如此,我的小腿还是绷得很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石阶开了竟有上百级,我颤抖着下到底下的时候不受控制的两腿一软坐了下去,观龙先生在背后扶住了我。
石阶的尽头是一间大概有二十平米的砖室,正中的位置放了个蒲团,其余便再无东西了,砖头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制作的,狼眼手电那么强的光线打在上面完全不反光。
我们正对面的砖墙上开了个约有半米见方的石门,说是石门,其实是没有门的,只是一个半米的空洞,像是从整齐的砖墙上硬生生的切了一块下来。
我恶狠狠的看着观龙先生“老不死的,黎殄和翟兰的人呢?”
观龙先生一脸的震惊不似伪装,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的格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