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余菲菲才终于带着三四种草药和一葫芦的清水。
“怎么去了这么久?”凤南肆意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很不耐烦的语气用来掩饰他的担心。早在余菲菲离开半个时辰的时候,凤南就开始坐立不安,他猜想着这山里有没有什么老虎猛兽之类的,再或者她一个弱女子,一点功夫都不会,万一在采药的时候摔倒了可怎么办,他告诉自己,他这并不是担心,只是觉得可惜,如果余菲菲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安然无恙的一番苦心。
在他们坠落的过程中,他从握住了她的手之后,便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抵挡了峭壁上锋利的石子,偶尔伸出来的枝桠,也正是如此,他的腿才会被一块尖石头划出深深的扣子,而余菲菲除了呛了水之外,并无他伤。
“对不起,我先看看你的伤势吧。”余菲菲满是歉意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几乎小跑着来到凤南的身边,在凤南的默许下,伸手将他的裤腿从鞋袜里拔出来,一点点小心的向上卷起。
因为血液凝固的原因,膝盖的部位,裤子和血肉粘连在一起,尽管她已经足够温柔,还是引来凤南倒吸一口凉气。
盯着凤南的腿皱起了眉头,余菲菲道:“琰王殿下,这伤口好像还要往上,所以,您还要忍耐一下。”
“哪那么多废话。”被一个女人小瞧了,凤南很不高兴,这一点小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有了凤南的这句话折后,余菲菲一直缄默不语,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她渐渐忽略了这条伤腿的主人是个王爷的事情,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处理伤口上。
认真的女人,总是有股独特的美。
垂着眼睛的睫毛,像是两把扇子轻轻的颤抖着,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在凤南的膝盖处打着圈缠绕着。素白的葱指来来回回的凤南的腿间穿梭,偶尔轻触到他的皮肤,冰冰凉的感觉,似乎掩盖了痛楚,直接袭上心间。
因为没有镜子的原因,从坠落到这山洞,余菲菲都没有好好梳理过她的头发,又是采药又是舀水,发髻早已松懈了,额前的一绺头发从头顶话落,垂在脸侧,将那姣好的容颜遮住了大半。
凤南禁不住忽然伸出手,触碰到那绺头发,缓慢地用手指勾起,缠绕到余菲菲的耳后,动作是那样的娴熟而从容,可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却徒然升起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的叫喧着,抚摸她,亲吻她!
感受到这一切,余菲菲转头看向凤南,愣愣的眨着眼睛,想要伸手自己来别起那束不听话的头发,才一抬手,却发现满手的血迹和药汁的混合物,抬起的手顿住,便任凭凤南将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凤南温暖的手指拂过她的耳朵,甚至停在了那里。
“呃……”鼻息间发出一个声音,余菲菲感觉到耳朵有种着火的感觉,她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包好了。”
本来还应该再缠绕一圈的布,直接在她的手下飞快的打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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