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猛然吓了一跳,暗叫:“要命!”,跟着紧张的四处打量,突然我眼一喜,跟着我眉一皱,“扑通”一声,扎进了旁边一个仅能供一人趴伏着的小水洼。
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一群黑尾胡蜂从远处飞了过来,它们如乌云一样飞翔在天上,而它们来的地方正是前面黑熊入水的地方。
此刻,地面上一个类似蜂巢状的东西里面还有不少黑尾胡蜂正慢慢的爬飞出来,这恰巧是黑熊在奔跑途中所落下的东西。
我磕了一下鼻子,喝了一口脏水,骂了一句娘,跟着又骂:“死黑熊,怪不得当时跑得那么慌,真是害人不浅。”
我一动不动、如个死尸趴伏在水里,周身有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头顶“嗡嗡”的声音,让我产生的错觉;但我更知道那种实际的滋味,比我现在这般更要难受一百倍。
我焦急的等待时间过去,等着那种要命的东西赶快离开;但是“嗡嗡嗡”“嗡嗡嗡”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风呼呼地刮过水面荡起了波纹,这股响动让我心中更添了几分恼火。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动物愤怒的咆哮声,我心一紧,暗想:“今天的倒霉事,难道都凑一块了不成?”
接着,雨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水面上也由滴滴答答变成了“哗哗”的声响,风响着怪声忽地也变大了起来,我感觉自己进入了冰库,浑身僵着疼。
我暗地呲着牙,忍着这股冰冻的感觉,让自己的思想尽量放空;后来实在忍不过,扭头呲牙的时候,水面上飘浮的几个小黑点抓住了我的视线。
我艰难的侧过了身,仰天望着水面,随着我的翻身,水面波动了起来,然后天上的黑尾胡蜂冲了过来,我心一惊,暗想:“完蛋了。”
果然,不少的黑尾胡蜂落了下来,不过它们掉在了水面上,我暗叫:“老天,十分感谢。”;因为它下了一场大雨,让我躲过了一劫。
黑尾胡蜂终于扛不住狂风暴雨,又依依不舍的“嗡嗡”的飞了一阵子,终于消失在了远方。
紧跟着,一阵动物的咆哮声响了起来,像是黑熊的怒吼,水面随之波动了起来,我身体一颤,往水里缩了一些,心想:“走了要命的,来了催命的。”
不过这种时间并不长,不久黑熊喘着粗气就离开了。
我暗松了一口气,结果乐极生悲,又呛进了几口脏水,我的嗓子顿时如千只蚂蚁在爬变得十分搔痒。
我涨红着脸,扑出了水面,一阵“哗哗”的声音,随即在旁边响了起来。
紧接着,我又跌进了水面,做起了死尸,但我脸上的红色稍退了一些,因为我刚才狠狠的补充呼吸了几口,风呼呼的刮过上方,我大约计算着时间。
然后,“扑通”一声,一个人又沉了下去,我马上把头一抬,猛咳了几声,鼻涕、眼泪及泥水一起向前喷了出来,我又连呛了几口风,这让我更加难受起来,好不容易等这股劲过去,风一吹,身一冷,我湿答答的身体结成了冰块。
我连忙打量四周,周围除了风就只有一堆孤零零的礁石立在沼泽地上;我心冰上加冻、哇凉哇凉,心想:“这该怎么办?”
我正想低头看看礁石后,这时,一阵“哗哗”的划水声响在了我的耳边,我冰冻的感觉退了一些,因为我看见花狼正面色青黑的从水里冒了出来。
羊咩似乎晕迷着,我跟着注意到,这让我的心冰冻了起来,“难道羊咩溺水了?”。
果然,羊咩溺水了,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全无,就像一具冻尸,躺在花狼的面前,花狼双眼大睁,口里喘着粗气,一边他挥汗如雨的重复着交叠双手按压胸口的动作;周围的寒冷,阴暗的光泽,不但让他的脸显得十分苍白,更让他的嘴唇变白了两分。”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花狼又嘴对嘴的给羊咩做起人工呼吸;天上的白光,洒在花狼的脸上,让我能清楚的看见花狼逐渐阴沉的脸,我一惊,心想:“羊咩不会救不活了吧。”
我心如浸了一把黄连很是苦涩,心想:“我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风呼呼的吹过我的身边,雨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我的心情正如这糟糕的天气,越变越糟。
“喀喀”“喀喀喀”,这时一阵猛然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诧异的往前一望,顿时心生欢喜,羊咩又活了过来,正剧烈的猛咳。
我暗呼了一口气,心叫侥幸,然后又想花狼这小子对羊咩这道“餐点”倒真是尽心尽力,但紧跟着我面色一滞,心道:“花狼,这小子他到哪去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花狼捧着一把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一脸沮丧的走了过来,看着花狼犹如斗败公鸡的样子,我心想:“花狼这是遇到了什么倒霉事?”。
然后,我看见花狼低下了头对坐着直喘气的羊咩问道:“羊咩,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羊咩一边喘气,一边断续的答道:“比刚才好多了。”;结果,羊咩话未完,又被风呛了几口。
花狼连忙上前一步,轻拍了拍羊咩背,又问了一句:“现在,怎么样?”
羊咩,挥了挥手没有说话,花狼一边轻拍着羊咩的背帮他缓气,一边紧皱着眉头望着前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空无一物,我心想:“花狼这是怎么了,难道魔怔了不成。”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羊咩终于缓过了气,花狼把他慢慢的扶了起来,然后搀扶着羊咩迎着风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方走去,他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这时,黑胎男那边传来了一阵响动,黑胎男似乎醒了过来。
花狼望了望他那边,皱了一下眉头,似想了想,然后把羊咩扶坐在地上,接着走到黑胎男身边喘了两脚,不耐烦的问道:“死了没有,没死赶快起来。”。
黑胎男半天没有动静,花狼加重了力气又狠踢了几脚,黑胎男浑身一缩,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滚到了一边;花狼见黑胎男还缩在地上,又眼一瞪,快步上前又对着黑胎男的背部狠狠的喘了一脚,黑胎男背部一缩,吃痛着呲了牙一下,终于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花狼等黑胎男站稳之后,不耐烦的说道:“扶着羊咩一起走。”
黑胎男似不情愿,他恶狠狠的望着羊咩似陡然又活了过来,花狼目光凶狠的又补上了一脚,黑胎男被打了一个踉跄;但这一脚,花狼未用太多的力气,黑胎男很快就稳住了身子,他望着花狼把头一低,又缩了缩肩膀,方才别别扭扭的向羊咩走去。
当黑胎男走得缓慢的时候,花狼总会在他身后踹上一脚,如狼在赶羊;很快,黑胎男被赶到了羊咩身边,然后又被扑打着扶起了羊咩向前走去。
他们走得踉踉跄跄,我身后也跟得缓慢,就这样慢慢的我们走到了一个“晾衣台”前停了下来。
“晾衣台”的所在是一片凌乱的现场,到处散落着松鼠肉干和野红花之类的,几张白色兔毛制成的大衣已混成了黑色,干的云杉树枝已变成湿答答躺在了泥水里,树篓和装水用的水囊则很倒霉的倒侵在了泥沙里。
而那个“晾衣台”,显然是花狼刚刚的杰作,由两根粗树枝插在地面上再搭上一根细树枝横放着也就完成了;此时,“晾衣台”上正挂着一件湿淋淋的衣服随风荡漾着。
望着眼前这一切,我心想:“难怪花狼一脸倒霉相,搁谁谁哭。”
然后,跟着我又想:“今晚,花狼该怎么对付过去呢?”。
不过,我准备返身离去,因为我打算去礁石那边先把衣服晾干了再说;就在这时,羊咩“扑通”一声倒在了泥地里;此时,风作死的又刮了起来,天色逐渐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