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扶桑的时间都属于傅洐。
27岁的男人会有些什么样的爱好?扶桑在这之前完全没有概念,而傅洐也肯定不是普通的27岁男人。
中午,他带她去自己的一间别墅吃午餐。
阳光明媚,家佣将桌子移至花园草坪,荣扶桑安静坐在他身旁,看他慢条斯理地吃午餐,对面不远处,是他的私人马场。
“你在运城究竟有多少房产?”
傅洐放下手中刀叉,用白色餐巾压了压唇角:“四五处。”
荣扶桑双手撑着下巴,小脸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没有任何心机,很简单:“可你只有一个人,要这么多房子做什么?”
“你是不是像其他有钱男人一样,用不同的房子豢养着不同的女人?”
傅洐挑眉:“你认识很多喜欢把女人当宠物豢养的有钱人?”
荣扶桑耸耸肩:“男人总是离不开女人的。”
“小女孩,别假装自己很懂男人。”傅先生笑。
荣扶桑大胆直视他,说:“可我也许懂你。”
傅先生沉默看了她数秒,放下手中高脚杯,轻轻勾唇:“是吗?”
荣扶桑随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然后滑动拉链,脱去身上的厚厚外套。雪白透明的肌肤在暖阳下宛若凝脂,一身可爱俏皮的白色兔子装,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无比撩人丰盈。
她微笑着凝视他:“傅先生,你眼中有火苗。”
傅洐将口中残留的红酒慢慢地咽下肚,喉结滚动,隐隐口干舌燥。
偏偏,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还得寸进尺地爬坐上了他的双膝。她灵活的手指轻轻勾动傅洐的领结,胸膛突然相贴。
柔软与强硬相撞。
这样的场面,傅先生意外惊喜之余,又难免有些hold不住。
身体在她手里变得不再听话,他克制不住自己,所有感官被她的一双小手拿捏住。
他一把用力揽住扶桑的腰,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玩火?嗯?”
荣扶桑柔软得似水,像只看似温顺的家猫,将整个人依偎进男人的怀中:“负心先生,什么最能讨你欢心?”
傅洐沉默了好一会儿,无声吁出一口气,伸出手温柔轻抚着她的后脑勺:“你。”
荣扶桑轻轻扬唇:“可是我好像魅力不大够,哄不了你上床。”
“迟早的事。”傅洐的唇轻贴着她的玉肩,那颗浅粉色的痣在他唇舌间渐渐变得妖娆夺目:“但至于什么时候,我说了算。”
荣扶桑有些意外,她靠在他怀里,问:“那你又煞费苦心地让我穿这种衣服?”
傅洐勾起她的下巴,吻宠爱地轻啄着她的唇,玩笑道:“你不明白,有钱男人的嗜好有时候比较古怪。”
他说着,轻拍了拍她的翘臀:“打算一直赖在我身上?”
荣扶桑轻嘟着漂亮的唇,双手拽着他的领结不愿放开:“负心先生,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大美丽。”
“嗯?”傅洐索性抱起她,在明媚的光线里慢慢地走向不远处的马厩:“小骗子,想让我帮你查荣梓怡的死因?”
荣扶桑瞬间从他怀里跳下来。
傅洐失笑,侧头看着她:“如果我不帮你,你是不是打算告我非礼?”
“……”
傅先生开始教育她:“这么小就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谁教你的?”
“……”荣扶桑觉得脸有点烫,可她转念一想,说:“明明是你心思龌蹉,爱看18岁的小姑娘穿兔子装。”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想爬上我的床?”
“……”荣扶桑低着头红着脸,轻语:“你自己说早晚的事……”
傅先生颔首:“所以我想上你就能上你,根本不需要问你的意见,也不会为了这件事而答应你什么条件。”
他的话直白得简直令人难堪,但傅先生需要让她得到教训:“女人永远不要尝试用自己跟男人谈条件,懂了吗?”
荣扶桑点点头,心里其实是很服的。大概只有傅洐这样的男人才好算得上是真正的男人。
他大概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的人与事牵着鼻子走。
“但你并不是其他男人,”荣扶桑轻声说:“我知道我躲不掉你的。”
“所以唯有尽可能多地替自己争取利益?”
荣扶桑抬头凝视他:“我这样做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男欢女爱,我已不介意你从我身上得到欢愉,但我总也需要得到回报吧?”
“美衫豪车?一场奢靡的午宴?你觉得这样就是宠我对我好?傅先生,荣家并不缺钱的。”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18岁的荣扶桑其实很理智,她将许多事都看得很透彻,冷静分析,表面看似妥协迎合,实则却在替自己争取着最大限度的利益。
她知道自己其实怎么样都不会有损失。得罪了傅洐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他从此不再出现。
可他不过是个男人,总是需要女人吧?但万一她赌赢了呢?依靠傅洐的金钱与权势,她可以达到许多目的。
她或许还可以有能力保护荣御诚。
不远处,马夫牵着傅洐的专用坐骑恭敬走来。
傅洐沉默站在高高的草棚下,然后朝着她动了动手指:“过来。”
“穿着这身衣服骑马给我看。”
荣扶桑轻轻皱了眉:“可我不会骑马。”
傅洐淡淡挑眉:“敢爬男人的床,却不敢骑马?荣扶桑,你就这点胆子?”
荣扶桑咬牙,并没有考虑多久,一言不发地转身往马厩走进去。
她是真的不会骑马,摇摇欲坠地坐上马背,双手拽的绳子太用力,马的脖子被勒得太紧,不舒服地嘶叫,前蹄快速地动着,试图想要将背上的女人给甩下去。
偏偏荣扶桑又倔得很,她咬着牙,一双白皙的长腿被马蹬得悬在空气中来回乱晃,她心里是怕的,所以整个人伏在马背上。
耳朵里传进马夫的声音,她按着他的指示一点点地松动缰绳,却没料到那匹马却在这个时候飞快地跑了起来。
她吓得小脸苍白,却死死地咬着唇,连一个求助的眼神都不肯朝那个男人递去。
她知道的,如果她今天无法得到男人的尊重和激赏,那她以后就只能乖乖地等着被他驯服。
像那些被巨贾们豢养的,毫无灵魂的情妇。
傅先生站在不远处,心在某一瞬间是狠绝的,那匹马是他多年的心爱坐骑,天性骄傲,极少服人。
他想,这么柔软的一个小女人,总不见得比他的良驹还要难以驯服吧?
他要让她明白,一个如他这样的男人,并不太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可是看着她小小的身躯在马背上一味地倔强死撑,傅先生知道自己又看错她了。
他在等着她服软求助,她却在等着他心软怜惜。
倔强到令人不悦的小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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