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岛外围
“为什么会有海军来这里啊?!”
“这次的拍卖会有出现什么吗?这里可是不法地带啊”
“大事件啊—”
看到周围似乎是一滴油滴进了海水里的场景,人群里躲躲闪闪的出现的那一张张似乎很是熟悉的脸孔。
“真是的,不用那么担心,这次的目标并不是你们呦。”
来人速度并不怎么快,却只在人反应不及的时候,就只见得一件荡开的白色的写着正义的大衣了。
拍卖会场
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听说此次作为拍卖会压轴的是一个难得的大美人,现场气氛十分之火热。
似乎还没有得到有海军高层登岛的消息,参加这次拍卖会的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如果有人能找到最新的悬赏令,一一对照的话,想必会大吃一惊。因为在座的,可是有不少大人物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聚集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拍卖会场,难道是这次的拍卖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在场的人不止一个报有着这样的猜想,而这份猜想和怀疑反而推动者这次的拍卖会的气氛更加的热烈起来。当然,这正是会场主人所喜闻乐见的。
至于今天的事究竟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在日后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此时在座的各位谁也不得而知。
拍卖会后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玛丽虽然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拍卖会将会在什么时候开场。
可是,可以确定的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玛丽在动用自己的能力逃走,和不动用自己的能力被拍卖之间动摇着。她现在满心都是后悔,自己应该在逃脱之后第一时间就考虑的大事,却被自己报以侥幸心理故意忽视了。如果当时有稍微尝试一下,也好过现在在这里惶惶然。
先是自己的能力,如果那天在浴池中自己所遭遇的,那几乎与水化为一体的恐惧算是自己能力的话。
一切顺利,成功动用那个能力逃脱,那么结果只能有两个。一是自己控制住了异化,像那天一样,一夜过去相安无事一切正常。那么,逃出去之后自己下来所有的安排都要往后推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变强—
而另一个,玛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浑身一个深深的寒颤。另一个,就是自己控制不了异化。像那天一样,在水中,自己整个人会渐渐与水同化,渐渐变成水一般的透明。最后的结果,直至化为一摊真正的水。
水是不会被当做拍卖品的,那么也算是自己逃出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如果不逃走。被拍卖的话,有很大可能会由公民这一阶层流动到奴隶这一阶层。会被烙上属于奴隶的烙印,带上属于奴隶的枷锁。会丧失作为自己,作为玛丽这个人过去曾经拥有的一切,和所有可能拥有的明天,斩断所有羁绊。
如果知道从那个男人家里逃走,迎来的反而是这样的结局,自己还会不会那样坚决的就逃走了呢?玛丽不得而知。
那么,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究竟动不动用能力逃走。怎么选择,只在玛丽的一念之间了。
“喂,摩西摩西,我是黄猿,我已经到了—”
“耶~奇怪,真是奇了怪了”登岛不过一瞬,却已经到了会场外。拿着手里的黑色电话虫,大将黄猿不住的摆弄。
看似不正经的神情下,大将黄猿口中的语速缓慢的“好可怕啊”更像是一种对于对手的嘲讽。那是,作为大将的全部自信。
“那就这样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就像临行前对于战国元帅的任命,大将黄猿唯一留言。
看着远处那群骚动的海贼,大将黄猿随意的展了展袖子。
“算了,还是快点开工吧,这可是……”
拍卖会场里,众人已经得知了大将黄猿登岛的消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大将前来?!”
“快撤吧!这究竟是……!”
“来的可是那个“黄猿”啊!”
整个会场顿时乱成一团,虽然在座不乏传说中上亿的大海贼,可是,那可是海军本部的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阿—!!”
众人皆在慌乱之中,场面一时极为混乱。当然也不乏真正有头脑的人,或者,是对自己报有某种程度上的自信者。
几位巍然不动者在会场反而被凸显了出来。这其中就有爱德华.威布尔,自称为白胡子之子的那个男人!
半个月前,这位自称是白胡子之子的男人攻击了海军教官泽法所率领的实习船。全船作为泽法教官的挚爱学生中,仅仅只有“倒退果实”能力者艾茵、“茂盛果实”能力者宾兹幸存。海军前大将泽法亦右手臂严重受伤,这在海军本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为了维护海军本部颜面,和再次估量那个自称是白胡子之子的男人的潜力。在得到他登岛参与了这次肥皂泡群岛1号岛的拍卖会的消息后,大将黄猿被派遣亦善后,同时对那个男人加以估量。
拍卖会后场
玛丽分毫不知道就在她身处的拍卖会之外即将发生的大事件,她所难以抉择的依旧是此时身处的巨大分叉口。
虽然深知此时的决定很有可能赔上一切,不过,比起成为奴隶,玛丽果然还是—
选择了赌上这条命!
玛丽慎重的拿起了水杯,回顾着之前曾日夜吸引着自己全部神经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唤醒自己。如果能回到那天的状态,自己就能成功从这里逃走了。
闭上眼,玛丽尽力在回忆之前的时日。那日夜辗转反侧的渴望,那风中从海边传来的阵阵腥气。那悄悄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鼓动自己在不清楚那个男人会不会突然回来的时刻,前去浴室的想法。那出现在水中的自己的阵阵安全感,包裹住自己的陷入沉睡的安然。
那感觉来的十分突然,好像没过一会,玛丽在刚刚被救起来时所感觉到的就全部回来了。不,比之前的渴望还来的要更加更加的强烈,那是由于全部心神都放弃抵抗了的原因。
眼见着,玛丽在一刻前还显的十分精神的双眼,此时却好像迷怔似得蒙上一层雾气,完全失去了精神,眼落处也完全不存在了视角。在世界转换之初变成了一片深蓝的发丝,在渐渐过去的时日中中又一点点的再次接近了黑色。却在此刻,又一次以飞快的速度转化为了深蓝。
那原本平静的安放在杯中的液体,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似得,开始鼓动了起来。
鼓动的动作越来越大,以至于用来盛装着的杯子慢慢接近了临界点,直至突然炸裂开来。像是终于得以释放,那杯中盛着的水,以一种完全诡异的流淌形态完全包裹住了玛丽。
而玛丽此时,已经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
倒在关放着她的笼子里,玛丽整个人被水包裹住,远远看去像一个水色的流动中茧。那包裹着她的水,已经完全不再是原本那小小一杯的量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水,正从这个岛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以一种不起眼的汽化状态。
空气,开始变得潮湿了。
玛丽似乎感觉自己在一片水中,不,应该是自己也是属于这水流的一部分。那么,自己现在要去哪,又是要做什么呢?思考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水是会思考自己的终点的存在吗。果然还是算了,什么都不要想了,这样的安全感,像是妈妈一样阿。
是谁,玛丽还是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这样静静的流淌就好了。比起作为人的苦难和无法拒绝的承受,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再也无法归家的惶恐。果然还是,果然还是就这样放弃抵抗,作为水就这样缓慢的流淌着吧—
快到海里了吧,似乎获得了暂时的精神。玛丽有了疑惑,自己原来是要去海里吗,那里有什么在等我吗,我要去海里做什么呢?
对了,海里,我好像是要去死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