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子竟然是死唯,他一袭黑袍裹身,但依旧寒气逼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好不舒服,死唯那双阴冷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暖意。
“聂泽宇,破地门风水师,一年之内境界突破白银白银八卦。。。”叨叨的把基本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死唯挑眉问道,“有没有遗漏?”
听着死唯这不善意的话语,我断然不会相信他只是为了炫耀一下阴司的情报的,我冷冷的问道:“绕圈子有什么意义,反正我现在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谁知道死唯晃了晃中指笑道:“不不不,阴司是讲道理规矩的地方,我问你风水师擅闯阴司会怎样?”
屋里凭空的产生了一阵风。蜡烛闪烁了几下没有灭掉,但是这是杀气。他阴冷的双眸紧盯着我的眼睛道:“堕入修罗地狱!”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修罗地狱,那传说中的鬼魂噩梦的地方,灵魂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
整个地狱闷热异常,惊奇的发现地面竟然是铁板做的,脚踩上去一种火辣的痛楚由脚传遍全身。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可是不走阴差的铁鞭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终于来到了报告处,登记之后,每人分发了一件兵器,我诧异的问道:“给我短矛什么意思,商量商量给个风水罗盘呗。”
谁知道那个登记的鬼魂冷笑道:“这里是等活地狱,你一会用的着这个兵器,滚。”
阴差一鞭子就打在身上,我觉得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痛楚,随即传来一声怒骂:“领了东西的快走!”
我绝望的拿着短矛找一个地方蹲着,我心里骂道,这死唯也太黑,地狱如此没有人道。可是我忘记了阴司就不是一个讲人道的地方。只是在一个地方时间一长,脚底板传来了烧焦的气味。吓得我赶紧拿起来想吹吹,不想哪个混蛋推了我一把,直接整个人都躺在了铁板上。
“奶奶的,谁刚才推老子来着。”我不顾身体上的痛楚,愤怒的咆哮着。
众鬼魂一怔,后来一阵烟雾缓缓升起,一个鬼魂愤怒的拿着大刀就来砍我,我短矛虽短,我灵活的利用步伐,杀死了他。仔细看去,所以的鬼魂都陷入了暴躁的状态,相互拿着兵器厮杀,刀枪棍棒,长矛之类的。也有几个不开眼的跑过来想杀我,都被我给杀死。
没过多久场上就只剩下我和另一个鬼魂了,那个鬼魂是一个魁梧的男子,手持双板斧,络腮胡子牛瞪眼。他哇呀一声就直奔我而来,这种你死我活的时刻,我趁他双板斧砍下时死死钳住他的两只手,短矛放在一个脚上勾住。另一个脚抬膝撞击他腹部,他吃痛后退,我脚一勾借助短矛插入他的脖颈。
正当我茫然的看着场上的一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长矛从后背刺穿了我的胸膛,我想回头却回不得。朦胧间仿佛灵魂陷入了沉睡。这时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复活。”灵魂好似受到了感召一般又苏醒了过来,只是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打斗之中。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我厌恶了这样的打斗,我愤怒的咆哮道:“你们不要打了。”
这时死唯的声音在我耳边浮现:“这才只是开胃菜,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还没有试试黑绳地狱的厉害呢。”
随着他话音刚落,我觉得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一条捆缚在了一个新的环境中,周围有很多一样被捆缚的鬼魂,他们黑绳捆缚的圈数不同,在皮肤上留下的痕迹也不同。然后狱卒拿着火红的铁锯沿着痕迹一寸寸地拉进去,最后灵魂被分割成很多快,风吹过,一切又恢复原样。旁边的一个鬼魂似乎待的久了,他一点都没有新人的恐惧,面对铁锯一点都不害怕,脑袋被割掉之后还在地上滑动到其他的鬼魂那里批评狱卒:“你的手法太烂了,割的时候连皮带肉的,一定要下手狠一些,你看看我的头颅是不是被切割的很干净。”
狱卒一般都愤怒的转身一脚把他的头颅踩的细碎,掉出来的眼睛飞起来横了狱卒,表达对狱卒的鄙视和不满。当狱卒取下我身体的黑绳时略显诧异道:“怎会没有痕迹呢?”
他慌忙将此事报告给管事的,管事的看了一眼也陷入了沉思,许久问道:“你为何会跑到黑绳地狱来?”
旁边的那个鬼魂又被切掉了脑袋,滑过来仔细打量了以下道:“你的手不像是杀生的,倒像是拿书本的。”
我苦笑道:“我自然不是杀生的,我是被死唯给丢进来的。”
“死唯是谁?这么霸道那。”
他一个小小的鬼魂当然不会知道死唯是谁,不过管事的脸变得很阴沉,一脚把那个鬼魂的头颅踢到了一边。那头颅撞在墙壁上变了形还抱怨道:“要踢球下次早点说,让我有个准备,给你们来一个香蕉球。。。”
管事的说:“身上没有痕迹就证明满身都是罪恶,给他来个凌迟。”
我一听差点吐血,这什么理论,显然这也说服不了狱卒,狱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了一张渔网把我全身的肉分成了许多块。其实早就听说过凌迟处死,光是听听都可怕。我觉得如果不是我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地狱还可以自己还原的话,恐怕我早已经吓晕过去了。
一寸寸地灵魂被割下,那痛苦简直是不能忍受,远比身上的痛苦大一万倍。只见割到最后狱卒的手都颤抖了,我觉得有趣学着那个鬼魂的口气道:“你的手法太烂了,是不是新来的,你这么搞下去我会很痛苦的。”
谁知道这个狱卒也是脾气暴躁,直接把我的嘴给削去了,然后我用眼睛白了他,又被他把眼珠子抠出去了。只听他说:“这次你就看不到我的手法烂了,也嘲笑不了我了。慢慢享受,这里已经很少有凌迟的鬼魂了。”
我无助的思考着倒地怎么才能出去,猛然间一种酸痛引得浑身一激灵。奶奶的,体验了一把太监的净身。还未等我疼完,拨了盖膝盖又传来粉碎性的疼痛,我的神经末梢都要崩溃了,可是我就是晕死不过去,最后在最后一刀的落下时我丧失了一切知觉。我多么x想就这样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不再醒来,可是风吹过,我整个灵魂又完整的苏醒,我第一件事就是痛骂那个狱卒道:“小瘪犊子,你能不能别敲碎膝盖,拿掉不就完了。”
狱卒冷笑道:“那样就体会不到凌迟的乐趣了。”
我近乎绝望的默念着死轩的名字,此时也不管他是不是情敌了。那个逗比的头颅又蹭了过来望着我道:“真佩服你,凌迟都能这么淡定。”
我骂道:“我不淡定又能做什么!”
头颅转了转眼睛,嬉笑道:“也是,习惯就好了。”
正当狱卒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管事的赶到急忙拦了下来,死唯随后穿着一身黑衣,走过来问道:“怎么样,够不够劲?”
“我闯个阴司不至于?”
死唯冷笑道:“不是你闯阴司的事,而是死轩,他不经过我同意杀我鬼差,在我的阴司给我脸看。我虽然不能对他下手,但是至于你一个小小的风水师吗,你死了,谁会在意呢?”
想不到自己竟然莫名的当了一次牺牲品,死唯性格如牙呲,有仇必报。看来是逃不过了,我心一横道:“那还犹豫什么,打散我的魂魄,谁都不会知道你做的。”
死唯摇摇头:“游戏的乐趣就在于过程,直接得到结果多么无趣,我要慢慢折磨你。”
狱卒将我解开,死唯冷冷道:“记住,这只是刚刚开始,最后我会让你众叛亲离的,生不如死!”
周围的事物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化,最后自己仍站起山城乱坟岗之中,原来竟是我的灵魂被控魂师羁押了。狐妖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也原谅了她,毕竟他是受控魂师摆布的。只是山城的夜里风格外的大,无尽的寒意夹杂着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这血腥味来自山城中,我咬咬牙自语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奉陪到底!”
我径直走入山城,却见到许多人发疯的逃跑,我拽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人眼神漫步恐惧,吓得语无伦次的挣脱我就跑。这时我注意到路的正中央有一个男子口中正在流着血,右手拖拽着一具尸体,尸体在石板路上留下一条鲜红的血迹。
我仔细打量这个人双目空洞,并无生气。应该已经是死人却依旧能行走,应该是邹昕提及的行尸。
我怒道:“畜生,你既然已死,为何还要借气苟活。难道不知天地有道,万物有纲,逆天而行,我让你永世不能超生!”
那行尸看着我咆哮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在我面前把拖拽的尸体肢解了,把胳膊腿都放在嘴里咀嚼。然后冲着我阴冷一笑,我发现原本是黑的双瞳竟然变成了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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