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堡主还记得阿凌?”
“是……他是个好孩子。”老堡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突然,他虎躯一震,正色道:“你们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阿凌让我们来的。”南阿芒温柔地说道,随后上前,递给了老堡主一颗药丸。
老堡主脸色一沉,盯着药丸看了一会儿,说:“这是什么?”
“固筋丸。这乃是您所中的‘舒筋丸’的解药。”
“哦?”老堡主的脸在火折子的映射下现出了惊喜的光芒。
但是他还是不信任南阿芒:“固筋丸得来不易,你是如何拿到的?”
原来这些个“舒筋丸”,“固筋丸”,“诱魂香”等等东西,都是传说中大陆上早已失传的职业,炼金药师所配出来的。
相传数百年前,因为西沙国炼金药师公会涉嫌拿活人炼药,所以被大陆上的人赶尽杀绝。不过据说真实情况,也只是西沙国的皇帝怀疑他们要谋反而已。
现在这些传说中的神药又现世了,如何能令老堡主不惊疑不定?
南阿芒哈哈一笑,道:“这也是一个世外高人给我的,数量不多,只有一个。其他的,我不敢多问。”
老堡主点点头,心想自己现在功力尽失,还不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不如服下试试,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要帮自己。
南阿芒看着老堡主服下药丸,一阵不可抑制的欣喜掠过他的心房。
随后,他鞠躬致敬,说道:“寒鹰堡反贼已除,在下等人,恭迎老堡主重回堡主之位。”
老堡主只觉得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骸,身上又有了力气。他试着挥舞了一下手腕,一股玄气挥出,在墙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笑得屋顶嘎嘎作响,随后说,“不错,这堡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
南阿芒垂手点头,看着老堡主的脸色,待他笑完,才插话道:“堡主大人,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请你节哀。”
“什么事?”堡主一惊。
“令千金韩铭儿小姐,她……”
南阿芒看了看老堡主错愕悲伤的表情,知道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继续说道:“她被田英那家伙劫为人质,混战中身亡了!”
老堡主一转头,凌厉的目光看向飞铁还,后者对着他点了点头,目光是如此诚恳,以至于老堡主信了。
也不由得他不信,目前的人是可以扶持他重回堡主之位的人,也是可以轻易取他性命的人,他能怎么办?
而且,孩子嘛,他当了堡主之后,还会有的。
想到此处,他就从床上下来,握着南阿芒的手,表示了自己的悲哀,同时也表示了自己愿意和南阿芒等人合作的诚意。
南阿芒默默点头,重重地握手。然后就挽着老堡主的手,一同走出了这座寒窑。
出了房门,老堡主走的是虎虎生风,轻车熟路地就到了寒鹰堡的大厅,登上了台阶,做到了高台上最大的那把虎皮椅子上。
寒鹰堡众人见是老堡主重新登位,也就服了。至此,寒鹰堡彻底在南阿芒的掌控之下。
处理完寒鹰堡的事,南阿芒带着魏妙之回到客栈,却见客栈掌柜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怎么了?”
“不好了,出人命啦!”
南阿芒一听,话都没说,直接蹬蹬蹬跑上楼,推开房门,看见几名负责看守尸体的黑衣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田明田英兄弟两的尸体还在,南阿芒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韩铭儿和她的孩子的尸身不见了。
他的心急了起来,命魏妙之将客栈掌柜的带上来。
掌柜的见到了南阿芒,低声下气地摘下了虎皮帽,露出了汗涔涔的光脑袋,不住点头哈腰。
“说,怎么回事。”南阿芒言简意赅。
“是,是是。”掌柜的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小的在楼下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几声闷响,待小的带着伙计上楼看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你的伙计呢?”
“是,小的这就叫他上来。”
那个伙计也是个平常角色,说的话与掌柜都差不多,意思是,他们上楼之后,就看到黑衣人的尸体,至于屋内场景,他们动也未动。
南阿芒坐在椅子上,眯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
“好了,你们下去吧。”
掌柜的和伙计听到这货,如临大赦,屁滚尿流地退出了屋子。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魏妙之小心地问。
南阿芒对魏妙之露出一个微笑,宽慰她:“没事,我们先让人收敛这两个叛徒的尸体,然后在老堡主那儿瞒着他女儿韩铭儿尸体不见了的事。接着就可以回岛了。”
魏妙之见南阿芒说得轻松,心也放了下来,开心地笑了。
“怎么,一想到回岛,你就这么开心?”
“嗯,因为又可以见到那些朋友,又可以开始修习御灵术了。”
“朋友?御灵术?你是指阿凌?你想到能见到阿凌,就那么开心?”南阿芒挑了挑眉毛,嘴角上扬。
“不,不是的。”魏妙之早就感觉到了,南阿芒对阿凌似乎有一股醋意,所以她赶紧撇清关系,“而且,而且我现在也没脸去见他……”
“为什么没脸?”南阿芒站了起来,右手抚过魏妙之的脸庞,“你的脸,不是还好好的嘛?还好看的紧嘛?”
魏妙之脸红低头,不知道如何接南阿芒的这次调情。
随后她鼓起勇气,说道:“我杀了他心爱的女人,我没办法再面对他了!”
南阿芒抚着魏妙之的脸庞的手一滞,随后呵呵地笑说:“那不是你的责任。而且,你应该明白,若是你向他坦白,会有什么后果吧?”
魏妙之一脸懵圈地看着南阿芒。
“我们这次的行动,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若是你泄露半句,不仅他原谅不了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啊?”魏妙之头一次听到南阿芒对自己的威胁,心猛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