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去医院里看涟漪,她正在看报纸,我想她一定看到了沐青出车祸的消息,我放下手里的餐盒用碗装好,回头竟看到了涟漪眼角的泪。
我慌了,沐青出车祸她昨天就知道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是那报纸上有别的什么?
我夺过报纸,赫然看到了报纸头条上的那张照片,陈水欣挽着沐白,脸红肿着,而对面就是手指着沐白的程浩,还有被程浩遮住的我,我想那个偷拍的记者一定跟我一样没反应过来,居然没有拍到程浩出手打陈水欣的那一瞬间。
涟漪早已泣不成声。
我拍拍她的背,竟找不到安慰的话,心口处像堵了些什么一样,我只能说:“也许事情并不像看到的这样.”
我的话显得苍白无力,接连的打击连我都有些懵了,涟漪又怎么受得了。
我想,沐白也许真不是个好东西。
也许我该庆幸沐白吻我的那一幕没有被狗仔拍到,我不想失去涟漪。
涟漪的爸爸还是知道了,那么爱女儿的他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涟漪没有哭,她静静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回头看见seven站在门外,眼里满是痛处。
突然下起了暴雨,这天阴沉了好几天,雨下的特别大,像是想把这座城市淹没了般。
我没有带伞,下班后我只好冒着雨跑到公交站。
下了公车不知道该往哪走,这里离我的蜗居还有些距离,天空响起了雷,我实在没有跑回去的勇气。
我转身进了身后的小超市避雨。
我看到了我的老同学催星,他怀里还抱着个小奶娃。
我记得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结的婚,那时新娘的肚子旧快三个月了,我还包了五百块的红包呢。
他也看见了我,走了过来,聊了会近况:“这么大雨,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了想这么大雨就没有拒绝,而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呢,那五百块怎么也够坐回车。
我和催星在他新买的车里说着话,他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不自然的把头偏过去:“不知道呢。”
我想如果催星没有问我这句话,我没有偏头,那我一定错过一定是这辈子最重要的。
我看到了沐青他缩成一团在雨里瑟瑟发抖,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直觉他就是沐青,我让催星停车,他帮我把他弄到车上,他的额头滚烫,像是烧糊涂了般,一直没有说话,我看他烧的厉害,想让催星掉头去医院,他却突然抓着我说呢喃:“不要去医院。”
我怔了一下,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可又想他本来就应该在医院的,现在却一个人出现在这,于是我改了口,说:“去我那吧。”催星狐疑的看了看我,我说:“他是我朋友。”
幸好家里还有些退烧药,喂他吃下,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只好麻烦催星帮他把湿衣服换下,奈何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只好让他裹了我的浴袍,催星看我的眼光越发可疑:“你确定是朋友不是男朋友?”我尴尬的笑了笑:“当然不是,普通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