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涟漪认识是在去年,我刚进医院做护士不到两个月,在给涟漪挂吊瓶之前我一直是跟在护士长后面或被护士长派到别的护士后面,做拿药换床单询问病况的打杂事,有时也会给病人例行检查量体温,反正就是没有扎过针头,涟漪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病人,或者说是实验者。
在三次扎漏针后护士长终于受不了的把我赶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涟漪爸爸的怒吼,责怪我弄疼了他的宝贝女儿,但是涟漪没有怪我。
后来涟漪便经常来找我,跟我说些有趣的事,讨论哪个牌子新出的香水,说说又有哪个男生相她表白,她又是怎样毫不留情的拒绝。
她告诉我她心里有个男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帅的一沓糊涂,岂是大学里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
那个男人叫颜沐白,a市的风云人物,二十六岁,涟漪不知道的是,沐白曾是我的学弟。
涟漪更不知道的是,沐白有个哥哥,叫沐青,便是我暗恋过三年的学长,我之所以说是暗恋过,是过去式而不是现在进行时,是因为我深知这样的暗恋不会有结果,暗恋他的多的是,而我显然只是一个笑话,多年末磨练我不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女人又来找我,意料之中的给我一巴掌,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医院找我,以往都是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
她说:“我求你了你离开我儿子吧,你配不上他,别再耽误他了,他才二十五岁,你就是想老牛吃嫩草也别选上我儿子啊,你也别妄想靠他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拉住涟漪别去反驳她,我能理解她屡次跑来扇我巴掌说那些难听的话的行为,毕竟她儿子爱上一个像我一样的女人,的确是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程浩倒也是执着,明知道他母亲不待见我而我也不待见他,还依旧发挥小强精神来追我,只是他并不知道他母亲来找过我还给了我三个响亮的巴掌,我想他母亲也正是看中我不会向程浩控诉,便愈发的胆大妄为,这次竟到了医院。
然而这次她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的错误就在于不该找到医院来,因为正巧来医院找我的程浩正好看到了他母亲甩我巴掌的一幕。
我转身去病房,我可不想因为这次闹事而丢了这份工作,我想程浩不会放任他母亲在医院里继续对我指责,据我所知,程夫人是有些怕儿子的。
涟漪说:“这下可好了,那老女人该是不会再来找你了,那傻小子也该清楚程夫人有多讨厌你了,希望他不要再找你了才好。”
我笑了笑,她又说:“你除了长的清秀点还有什么好的,那程浩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呢?”
我看了看她,说:“这跟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是一个道理。”
她愣了半响,忽然笑了:“好吧我承认你很善良很老实,我把秘密说给你你不会告诉别人,有些东西放在心里总是很憋屈,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陪我说话。”
我想像她这样的豪门千金有这样的心思也正常,我在意的是她愿意相信我把我当朋友,这样的一个朋友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