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沐卿言骑在马背上的背影,“王妃……”她高呼一声,却得不到回应!
还弄不清楚状况的古叔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妃这是怎么了?”
这时,赫连诩跟袭伊也跑了出来,着急问道:“沐卿言呢?”
气喘吁吁的画扇回答道:“骑着马跑出去了,这件事做不得呀,王妃她有身孕了!”说着,脸上布满了担心跟忧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王妃刚才好好地出去的,突然就这样发起疯来。
听到画扇说沐卿言怀孕了,赫连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王妃怀孕了,她去找王爷您就是要把这好消息告诉您的!”画扇提高声量再次强调。
闻言,赫连诩只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隐隐作疼着。于是只好咬紧牙关朝着古叔所指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生活总不完美,总有辛酸的泪,总有失足的悔,总有幽深的怨,总有抱憾的恨。生活亦很完美,总让我们泪中带笑,悔中顿悟,怨中藏喜,恨中生爱。
袭伊本来也是想要追上去的,却被画扇拉着不放,纠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她怎么了?”
“画扇,现在最重要的确保王妃的安全,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说着,袭伊也用上轻功,急忙地追赶着。
看着崇阳府外乱成一团的样子,花玲珑苦苦一笑,看来沐卿言在赫连诩心中的分量远远地已经超过花琬琰了,更别提她的了!
画扇一转身就看到了花玲珑那魅惑的笑容,迟疑道:“原来是你?”
虽然还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什么,但画扇肯定这件事跟花玲珑有关。
花玲珑走过画扇的身旁,斜睨了一眼,“画扇,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家主子吧。”说着,就离开了崇阳王府,这次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好戏也已经看到了,也算值得!
沐卿言压根儿就不会骑马,之前跟这卡布拉伊学会一段时间,但是只学会了上马而已,完全掌控不住行驶的方向跟急缓,那马儿横冲直撞地,把街市上那些商家的货物都撞得满天飞,有些路人还不小心受了伤。
但失去理智的沐卿言只顾着自己的痛苦,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所有的人与物她都看不清了,又怎么会在乎马儿到底是往哪边跑或者是撞上了什么人或物呢?
“言儿……”看着那马儿胡乱地闯着,赫连诩一颗心悬挂起来,担心极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这到底是多么地可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呢?为什么他还要追出来,难道就为了看她的笑话吗?……沐卿言想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凄然一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言儿!”赫连诩惊慌,想要上去搂着她那急速下降的身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沐卿言发髻胡乱地散开了,长长的青丝披在肩上,随风飘曳着,而苍白的脸上早已被泪水洗过,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人不禁唏嘘。
“真是的,小两口吵架闹得天翻地覆的!”
“就是呀!弄坏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办才好呢?”
“就自认倒霉吧!”
……
喧哗声不绝入耳,但赫连诩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担心沐卿言的暗卫。
把摔到地上的沐卿言扶起来,赫连诩心疼得抹着她脸上满满的泪痕,“你怎么那么傻呢?”
感受着从下身传过来骇人的疼意,沐卿言却连半点儿的痛苦呻吟都没有,她举着空洞的双眸望着赫连诩那棱角分明的脸,“不该来的,就让他走吧,我不会让我的孩儿……”终于,疼痛席卷了沐卿言全身,只见她双眼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孩儿?”这下赫连诩才留意到沐卿言身下汩汩而出的鲜血,“血!”惊吼了一声,赫连诩赶紧抱起沐卿言,一个旋身就飞快地往崇阳王府的方向跑着。
回到王府之后,赫连诩也不敢耽误,让袭伊先去找大夫,而画扇是在帮忙照顾着沐卿言。
看到沐卿言这个狼狈的样子,画扇本以为自己会哭得悲天跄地地,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倒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想好好地照顾主子,让她减少些痛苦,那潺潺流出的鲜血,画扇真担心再这么流下去会要了沐卿言的命!
虽然自己也心急,但看着在一旁来回徘徊手足无措的赫连诩,画扇又不好意思念叨了,只好乖乖守着沐卿言,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她额角不停冒出的冷汗。
一份爱情会把女人变成四种人:可爱、可怜、可笑和可悲。你爱他而他不爱你,是可笑;明知不爱你还死死纠缠,这是可怜;已经很可怜了,还死去活来不放手,这就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