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沐卿言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暮晨轩里,两人过着惺惺相惜的日子让画扇好不感动,“王妃,如果你能跟王爷一直都这么过下去就好了,这样我这辈子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沐卿言无语,“画扇,你也该好好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了,我看袭伊就很不错,不如我为你做主吧,我去跟王爷说,行不?”
被看穿了心事的画扇满脸通红地垂下了头,娇态百出,“王妃,你别说笑了,袭伊那个大冰块,哪是我能溶化的?再说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也不知道袭伊的心思。”
“笨呀你,不知道就去问呀,你不问的话,我就帮你问!”重重地拍了一下画扇的脑袋,沐卿言多想把她那小脑袋瓜拍醒,“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空空,如果现在不争取,以后就会变成别人的了。”
“王妃……”画扇讪讪地看着沐卿言,主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德行了,之前是说几句话都娇羞到不行的人呀。
趁着赫连诩下朝回来,沐卿言就把画扇遣了出去,赶紧过去帮赫连诩脱了朝服,换上日常穿得绛紫色长衫。
看着沐卿言那殷勤的样子,赫连诩早就猜到了她有另一番心思,于是便开口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你的?别再献殷勤了。”
没想到她这半点心思都被赫连诩看透了,沐卿言只好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赫连诩,认真地讲起正事,“诩,我们去问一下袭伊愿不愿意娶画扇好吗?我刚才问过画扇的意思了,她是真心喜欢袭伊的,如果能把他们撮合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眼下,如果画扇也能得到幸福那就是完美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赫连诩受宠若惊,“再叫一遍,我就考虑一下你说的这件事。”
调皮得朝赫连诩扮了一个鬼脸,沐卿言露出银铃般的笑声,暖暖地说道:“哈哈,只要你先答应我这件事,无论成不成,要我叫一百遍都没关系。”
“不止是一百遍,是一辈子!”说着,赫连诩宠溺地摸了一下沐卿言的头,顺便叫袭伊进来,而沐卿言也悄悄躲在了屏风后,静观其变。
情到深处无由,爱到浓时不语;无需多言,齐眉默契,四目相对,眉也喜欢,神也飞彩;珍惜一个人,是一种深深的疼惜,绵绵的眷恋;当心与心,互爱生温,当情与情,互敬共暖,那么,就是一场魂与魂的相牵。
袭伊进来之后,赫连诩依旧换上那张扑克脸,声音低沉道,“袭伊,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了?”
“十年。”袭伊垂下头,拱着手答道。
“十年?这么一算,你现在应该是二十有五了,比本王还稍长两岁,也该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了,”说着,赫连诩瞟了一眼袭伊的脸色,见他那常有的冰冷棱角多了几分变化,就继续询问道:“王府中,有你看上的吗?有的话,尽量说,本王做主!”
这下,袭伊把头垂得更低了,都快到了地面,“王爷,袭伊这辈子只愿意跟着您,其他的事都袭伊都从未想过。”
这一片忠心赤胆让赫连诩对袭伊更加信任了,“如果本王说把画扇许给你呢?”
听到“画扇”这名字,袭伊激动地一下子就抬起了头,虽然自己确实对画扇一见倾心,但怎么说自己也只是个粗人,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危险,如果画扇跟了他,万一哪天自己遇到了什么意外,不就耽搁了画扇的一生么?
“可是,王爷,袭伊不过是一介武夫,刀剑无眼,怎么能……”袭伊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屏风后的沐卿言听到袭伊这么说,没想到像袭伊那样大咧咧的习武之人居然有这样细腻的心思,由此更加断定了他能给画扇带来幸福,而画扇跟着他,自己也能放心了。
赫连诩睨了一眼袭伊,似乎已经看懂他的心思了,“本王倒觉得这点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的武功如此高强,据本王所知就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本王可以考虑换一个人当随身侍卫的!”
“不,王爷,无论怎样,袭伊都愿意跟着您!”袭伊再次表明忠心。
“本王总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吧?”赫连诩反问。
思虑再三,袭伊终于答应下来,“王爷,您可有问过画扇的意思,总不能就强迫她……”说起画扇,袭伊就变得胆怯了。
沐卿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一笑,“袭伊,你大可选好日子迎娶画扇就行,连提亲就可以免了,我已经问过画扇的意思了,她是愿意的!”
“真的?”袭伊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