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人没有防范意识的情况下,一击毙命。这对于大多数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任务。
他们家的男子在每隔十代,都会出现一刚刚出生就呈半人半兽态的婴儿。
婴儿的成长比其他同类成长的更快,但生理终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们似乎打从娘胎里就会了一种本能。
那就是杀人如无形。
在没有正式变为人类之前,他们体内依旧残留有动物独特的血腥。喜欢杀戮。
也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个版本说是得罪了前世的仙人,那仙人不知为何竟会发了这么大的火气,是以那户人家才会有这样的诅咒。
也就是说,现在这世界上应该还存在这样的人。
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仅仅只是某些人为了好玩而蓄意预谋的连环杀人案。
更何况这种偏地里的乡下传言更是被人知晓的所知甚少。
那看来,这些都不是意外了。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世界被阳光笼罩着。
看了眼放在床头旁桌子上的手机,上面的屏幕呼的亮了起来。
嗯?我有些疑惑的走了过去,在拿起它之前,如果说我心理还单纯以为是普通的短信,那我宁愿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永远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颤抖着退了那个界面,可手机就像是死机了一般,直愣愣的不肯动弹。
手上的东西忽然变得很炽热,放佛是一块烫手的山芋,狠狠地的烫伤了我的手掌心。
我有些不顾形象的冲出了家门,一路跑到了公共电话亭,颤抖着拨出了决野的电话号码。
被戚风扔在床上的手机,此时界面上显现着令戚风突然情绪失控的画面。
那上面,赫然用血红色写着“gamestart”,而之后缓缓的变换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而在那七颗星的位置,有一个星正闪着比其余六颗星更亮的光。
那代表的又是什么?
在之前的案件中,我在死者的手机里也发现了今天手机里的界面。
那是不是说,下一个会死的人就是我?
前面已经陆陆续续的死了五个人了,二女三男,若要加上我这个,那便是四个男的了。
他们是在按照着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来决定被害人的死亡。
很不幸,我被他们盯上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行动会不会已经被他们严密的监视起来。在很久的之前,我幻想过要是自己遇到了这种狗血的事情,自己会怎么办?
怎么办呢?
我们之间就像是在下了一个赌注,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跟我打赌的人是谁,但是我们之间的赌注并不小。
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
明明不久前自己还站在对面暗暗发誓,自己要好好保护下面的被害者。可是下一秒,它就被残酷的打破了。
真是可笑。下一个人就是我。
我该怎么保护我自己呢?是足不出户吗?还是找个人分分秒秒的看着我?不行,那样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
生命是否开始已经倒计时了。没人知晓,当事人的心情,亦无人知晓。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什么时候跟决野说没事了让他不要来了。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睡了多久。
真的好久了吧。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全身好痛,胸腔里处处向脑子里传递疼痛的讯息。
自己好久没这么颓废了。
我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因为常年的习惯,睡觉前必须拉窗帘。导致现在的房间里漆黑无比。
没什么大不了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是因为被人告知了死亡倒计时书吗?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不得而知。
放佛在这床上躺着心里便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一个正常人被人告知了死亡时间,能做的,又有什么呢?
就在我被即将涌起的睡意再次被俘虏之际。
左肩狠狠地痛了一下。
“嗯…”闷哼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响起。
他妈的我都忘了这梗了,疼死我了。
前不久的记忆一窝蜂的涌进了脑子里。而此刻,躺在床上正捂着左肩的我。手上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湿热的感觉。
这这这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手上传递来的感觉,是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感觉有点像血?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间流血了呢?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冲去了洗手间。
看看左肩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期处在黑暗中的眼睛猛的受不了这刺眼的白光。微微的眯了一会儿,才慢慢适应。
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镜子里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因为睡得太多的缘故,眼睛肿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左肩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那红艳艳的颜色,衬得镜中人脸上更加苍白。
这副模样,可真真的像是从地狱里刚刚嗜血过出来一般。
我勾了勾唇,镜子里的人嘴角便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不知道左肩上的东西到底还要怎样。
只知道它的颜色又鲜艳了几分。像是饮了血一般。
拿毛巾用清水随意的清理了一下,用白布包扎了一下。靠着沙发缓缓的做了下去。
自己现在哪都不能去,只能静静地呆在这里。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整个人悄无声息的匿入这黑暗之中。
可他不知的是,左肩上的莲花此刻正在向外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清香”。以他为圆心,此刻正不断在扩大。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而这香气竟然开始无穷无尽的向着外边散去。
似是要蔓延整个世界。
在远处某山洞中的人,猛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绿油油的荧光。
他果然还是回来了。
此刻某某地方的狼群传来连绵不绝的“嗷呜…”的声音。
在这一刻,沉寂在黑暗中的某些强大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它们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的向着他靠拢。
在漆黑的房间里,那红光又再次的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的字迹清清楚楚的显现在这黑夜里。
破封之际,天降异星。
得之异星,血狱幽莲。
幽莲之香,可唤万物。
苍白的脸上映射着红色的光,看上去安逸极了。
“他果然还是回来了。”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影静静的站立在床边,看着今晚满月的月亮。
它的光芒,着实有些令人着迷呢。
“是,想不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轻佻的声音带着丝丝可惜的声音从人影身后传来。
“呵呵,那你打算怎么做?”
“暂且留他一条命。”身后人的声音猛的变得凶狠了起来。
在这黑暗中,一晃而过了一道红光。
月明星稀。
这边戚风在家里睡得不知天昏地暗,那天林峰和决野找他都快要找疯了。可无奈,都过了三四天了,还是没有找到戚风在哪里。
“这人到底能他妈的躲到哪里去啊。”林峰按着桌子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骨节出楞是被弄的发白。
“你说他会去哪里呢?”决野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几天他们两个为了找戚风,压根没什么时间睡觉,更别说整理自己了。
两个人就像是刚刚从原始森林里转了一圈再出来的一样。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的,这得是被逼到什么地步啊,邋遢成这样。
要是搁以前这样,被戚风看见了,指不定得狠狠地嘲笑他们一顿呢。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两个连戚风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更别提嘲笑了。
“哪里?他妈老子要是知道他去哪里,还用得着像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等等!我好像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林峰眼眸一亮,里面又显现了希望的光芒。
记得他被亲人排斥的时候,他给自己说过,他要找一个谁也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呆几天。等到情绪好了之后再出来。
要是林峰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就是城中心戚风买的那套房子。
当时的他举目无亲,那套房子说来也是奇怪,戚风去买的时候,身上一分钱也没带,但是那套房子不知为何最后还真的被他给预定了下来,并且是以全市最低的价格买下来的。
刚知道的时候,林峰还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当房子定下来并且告知了为何以这么低的价格出售时。
林峰都恨不得抽死戚风和那个杀千刀的老板了。简直就是奸商!说好的诚信经营的呢!都是狗屁!
那老板说之前还提前给他们打了一预防针,并且让他们保证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动手打他。然后林峰和戚风就这么傻不愣登的答应了。
老板说,这套房子里经常死人,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死的都是买了它的买主。
合着这就是一阴气密布的房子?而且买了它的人说不定还时不时的会有个什么生命危险什么的?
怪不得要以那么低的价格出售。
戚风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买了就买了,自己还是要住的。于是就偶尔来光顾一下这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
毕竟自己干的职业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