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毫不意外的是纯白色的墙。
还是在医院里,看来暂时还没有人发现自己的一样。
沉重的心情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我现在看不见她。可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在看我。
我随意勾了一下唇角。朝着748病房走去。
原本纯白色的墙,在此刻竟显现出了一半个身子的女人。
那长到及腰的头发,有些直愣愣飘在空中。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戚风,你来的刚好。你还记得不久前那件案子么?就是那个无人驾驶车辆的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刚刚刘警官打电话跟我说让你明天跟决野一起去找他一趟。”
我静静的看着站在白色房间里正在跟我说话的林峰。
突然间眼前有些恍惚。但思维还是清晰的,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进了耳朵。
“好。”
外面的夜色正浓。
所有一切只能够在黑暗中享受到快感的活动,开始蠢蠢欲动了。
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掏钥匙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面前这扇门。
脑海中不经回想着这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夏天的快要到尾声了,秋天不还会是马上就来么?
那这几日离奇的经历又是怎么回事?谁来可以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怕是连科学都不能给予一个完美的解释。
生活中遇上了挫折,不能放弃,可日子总得过。
进了房门的第一件事。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微微眯着眼睛。
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什么。
等等,就在三四个小时之前,自己左肩不是发光了来着。
我当时不正想要看个究竟吗?
差点忘了这件事。
手一把抓在了左肩的领口上,轻轻一拉,圆润的肩膀便漏了出来。
我看着自己的左肩,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数倍,心里的震惊更是不言而喻。
他妈的,前几天自己看着还不是一浅浅的半开的莲花状的蚊子咬痕吗?怎么今儿晚上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折射在镜子里头的左肩,此时在它上面,一朵莲花彻底的绽放开来。
而那颜色,根本就不是白莹莹的。反而透露出妖艳的红。
那种红,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滴落下来。
这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本来想睡觉的心情瞬间荡漾无存。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左肩,恨不得看穿个洞来。
可看了好久,那左肩上的花儿依旧颜色很妖艳,而脖子因为这个动作显得酸痛不已。
最后还是妥协了。
算了,它在就在吧。反正又不疼又不痒的。过几天自己也就差不多会忘了它的存在。
那现在就先这样,咱先回去睡觉。在脑袋刚碰到枕头时,瞬间就进入了梦想。
原本漆黑的房间里不知为何会泛起淡淡的红光。
在戚风身体的正上方,整整齐齐的悬空出现了几排红色的小字。
旁边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仔细看来,单纯的只是字而已。
可若配上旁边奇怪的鬼画符,竟然像古代的阵法图。
可究竟是什么意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上,这感觉爽的不能在爽。什么烦恼的事情都远离了。
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衣因为昨天晚上睡觉有些不老实,领口微微的半敞着,左肩上的莲花颜色更加妖艳了。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莲花的衬托下显得竟然有些魅惑。那种浑然天成的妖媚气息淡淡的围绕在床上人儿的四周。
“哗…”在窗帘拉开的瞬间,阳光如泉水一般涌了进来,暖洋洋的照在了身子上。
看着外面如此灿烂的阳光,心情好了不少。
而那肩上的莲花,此刻也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只见它一会缩得如鸡蛋大小,显得更加别致了。而仅仅只是一瞬间,它竟然开始蔓延到了脖子处,猛的看去,像是藤蔓一般缠绕在人脖子上头。
这种变化,站在窗前的人儿似乎并不知情。
那莲花,似乎在畏惧着阳光,亦或是吸收着什么?
“刘警官,听说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今天早上收拾好了自己就叫了决野一块去刘警官看看案件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可是累死刘警官了,眉头自那天以后就再也没舒展过,可今天看去,眉眼间也染上了丝丝笑意。
看样子,发现可不小啊。
“嗯。是有了新的进展。”他停顿了一下,放佛自己都不相信会是这么简单。
“其实,我们那天在监控室看到的那段视频,其实是被人动过的。并不是当时真正的录像。”
“啊?”听到这的时候,脸上爬上了惊讶之色。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来来来我们去电脑上看看。”
刘警官早就料到了一般正常人是不会相信会有这样事情发生了。因为在那么短时间,没有什么人可以任意的改变监控视频。
视频前面和之前看到的别无二异,可到了那段拍到司机的那段,我在那录像上看到了一人影。
显然是一个司机。
决野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决野,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在我眼里的那个司机,身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罩在了上面一面。可若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嗯,我感觉他我方向盘和整个身子的协调性有点问题。正常开车的人身子不可能扭曲到这种程度。”
协调性有问题?我们这发现问题的角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啊。
他只是看到了表面吗?
“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附着着一层东西?”
“没有啊。除了他身体扭曲的有点太诡异了,其他的到是正常。”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看来说的是真的。
“这下好了,可以结案了。”刘警官终于很欣慰的可以说这句话了。
可我总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可人家物证都在这儿了,可谓是铁证如山了。
这件事情表面上也就算过去了。
可真的是这样吗?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心中刚刚的那个想法。
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
这边戚风这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像是觉醒了,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是难产儿,出生的时候医生问保孩子还是保母亲。他问难道不能母子平安吗?医生摇了摇头。他闭上了眼睛颤抖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保孩子。
我出生的那天就是我母亲的祭日。在那之后,不到一年的时候我父亲也离世了。
我彻底的无依无靠了。
我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一直在梦里幻想着回家的时候能够听见爸妈的说话声,能够闻见慢桌子饭菜的香气。可这些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名叫奢侈的东西。
浑浑噩噩的长大了。却喜欢上了解剖别人尸体的工作,着实是有些变态呢。
说自己的职业是法师,那也有点太对不起法师了。自己也就顶多算是解剖了几百具尸体的无业游民。
和决野认识的时候,是在墓地认识的。在我生日那天,我去象征性的看了看我名义上的人母亲。
就在母亲那块墓地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那便是我与决野第一次见面。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恰巧我也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眼花了。因为,在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他对我的恨意。
深入骨髓的恨意。
我不经的打了个寒颤。猛的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做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啊。
我和决野的感情怎么会有恨呢?可友谊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时间。
我稳了稳自己险些失控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去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夏天才刚刚过去,可是自己却感觉过了十年一般。
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以前不是一个没什么烦心事的幼稚小孩子心智的男孩吗?可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成熟。这样的自己让自己有些陌生,有些害怕。
左肩上似有红光闪了一样,刺的我瞳仁疼。
不知为何,我想到了之前的那个‘gamestart’。
想到了那块血玉,想到了每次从死者心脏解剖出的金属片。还有金属片所在的位置。
事情一下子全部连了起来。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狠心肠的人。
那还得感谢我对于那些民间不能上台面的故事,有着莫名大的兴趣呢。
记得之前有段时间,自己可是到各处收集了一些类似于民间失传已久的鬼故事。
那些经常传言闹鬼的地方,我可是光顾了好几回。
还正巧,如今派上了用场。
在古代商朝的时候,有一户大姓人家,权力财力可富国。
但他们去有着一个致命的秘密。他们家族自上古以来就有一个罕见的遗传病。
他们家的男子必须亲手杀了八个人才能够完完全全的变成人。
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还得在他的喉咙里放一块玉。
之后杀剩下的七个人,必须是在鬼气最盛阳气最衰之际出生的人。
就连性别上都有限制,四女三男。其实他们都以为很简单,可是,还有一个限制。
那就是,他们必须因为心脏停止跳动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