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的乐曲十分喜庆,引得不少孩童驻足围观。
起初的新鲜感,也被那奇长无比的路所替代。心中难免有些腹诽,果然做什么事情都要先付出,哪怕只想单纯的凑个热闹。
就在我心中默默吐槽时,这路人马突然停了。而周遭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模糊,唯独剩下面前这座宅子还算清楚。
这么气派的府邸,定是一个大户人家。抬头望了望匾额上的字,模模糊糊根本认不出来。
接着不停有人穿门而入,我也混在他们之中走了进去。
当我前脚刚落下,忽然原本红色的装点,通通变成了白色。连同那一对吹吹打打的人,也不再是红衣红裤,而是披麻戴孝。
一下子定在当场,这也太蹊跷了,明明是喜事,怎么就变成了白事。
我努力想将眼睛睁大些,看清楚前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快把她抓住。”
当几团影子靠近时,我才意识到,要被抓的人是自己。想要要走为时已晚,只好开始不断挣扎。
反倒是那几团影子,十分轻松的把握带到屋内,
这样我才渐渐看清楚,原来是灵堂,一口暗红色的大木棺放在正中。
“把她放到棺内。”
尽管这句话只有六个字,也可以确定是刚刚开口的那个人。
我由抗拒变成了绝望,拼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
“要陪葬你去,为什么要拉上我这个过路的!”
那个人再也没开口,而我被几团人影强行压在棺材中。
当视划过女尸脸上那刻,我下意识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
知道大千世界相像的人很多,但像到这种程度,完全等于复制的,多多少少都难以置信。就等于把一副音容相貌,分别落在我和女尸脸上。
四周空气仿佛变成了砖墙,将我硬生生砌在其中动态不的。从头顶压制下来的黑暗,逐渐吞没了全身。直到耳中传来阵阵敲击声,束缚的僵硬这才被打破。
紧接着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不止是毛骨悚然。
上面的棺盖纵使用尽浑身力气,依旧纹丝不动反而接受着一根根棺钉落下的事实。
在密闭黑暗之中,自己和女尸同处一棺,不知道是下个一分钟,还是下一小时就直接入土彻底沦为殉葬品。
仅存的理智,现有的力气,都催促着我时间的刻不容缓。不停伸手去抓头顶的棺盖,虽然看不见,但可以听到,指甲在上面划出的声音。
起初手指是疼痛难忍,每每抓一下,心头仿佛就插上一刀,阵阵绞痛引了我不断倒吸凉气。渐渐的疼痛逐渐被焦躁所替代,空气越来越稀薄,要是在没有机会出去,自己也只能认命了。
我沉重的喘着粗气,而这喘息的声音,也仿佛变成了生命倒计时的配乐。
双眼渐渐合拢,意识也随之消散。我放弃了最后的挣扎,靠在棺内一侧想用最后这点时间,来回顾我那不长不短的人生。
就在我脑中闪动着过往画面,那女尸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轻轻在我耳畔吹了一口气,声音低哑蛊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