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晚饭,他们终于研好墨汁,准备正式开始画。
“这个是风行符,也就是最简单的一种,能让你跑得快点,你画的这是最低级的,顶多让你比刘大哥跑的快点。”
“……”陈嘉白接过标准版,看的头晕。
他耐下心来,慢慢的把看起来凌乱的线条一点点分解开来,看到后面竟然觉得变得有些许规律,顺着这点规律,他拿出一张纸,慢慢的画起来。
第一次描得不对劲,废了一张,第二次还是一样,叶沉沉在边上指导他,一开始还有点老师的架子,结果等到画了十来张,陈嘉白居然画的像模像样,叶沉沉稍稍灌入一点微弱得可怜的灵力,符纸竟然堪堪可用。
而符纸报废的表现就是,画完三秒之后,纸上会传出一股烧焦的味道,就像是菜煮糊了。
“天才!?”叶沉沉吼了一句,把陈嘉白刚画好的符纸拿去给叶枉瞧,叶枉一开始还批评他,说画了多久还画成这个鬼样子,结果一听是陈嘉白画的,立刻话锋一转,“人才!”
他满手蘸着黄色的纸屑,手上胳膊上或多或少沾上了墨汁,不过画到后面越来越熟悉,叶沉沉在边上不满:“我可是学了三四天才勉强画好的。”
陈嘉白笑了一声,指尖微微颤抖,报废了一张,传出那股烤糊的味道。
“可能我基础学的久。”
“基础?”叶沉沉不解,“你以前学过画符?”
陈嘉白摇头,“我是说我美术基础好,我以前学过国画……”
……
练习了一周,陈嘉白可以正式上岗就业,而叶枉也打包票他的实习证明,就是到时候辅导员拿到这本实习证明,会不会愣住,然后问:“嘉白,这特调处有什么活你能干?”
陈嘉白已经想好了,“给他们画犯罪肖像。”
想到这个他就在被窝里偷着热,这逼装大了,画犯罪肖像啊。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成真了。
让他画一组在逃的妖兽,三个脑袋四条腿,看起来像狗,又有点像豹子。
“这是外来货。”叶枉和他描述对方的样子。
陈嘉白灵巧的手指慢慢在纸上描绘出来。
“地狱三头犬?”陈嘉白画出来,叶枉看了一眼,立刻拍案叫绝,“就是这个狗样!”
叶枉拿着纸张出去,“按照这个给我来个几百张,发下去!”
本来陈嘉白因为这事儿心情不错,可就在他画符得正高兴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嘉白不想接,但是连打四五个,对方的耐心超乎他的想象。
“喂……”他还没把您好说出来,耳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嘉白,是妈!”
是任慧。
他想挂电话,可是对方有些啜泣的声音让他没忍心。
陈嘉白,你还是心太软。
“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对方低声下气。
陈嘉白好奇,“什么事?上次那事儿我没办法帮。”
任慧:“不是,是这样……”
陈嘉白在对方的叙述中知道了一些情况。
任慧的老公冯程久自从第一次失利之后,接连两三次竞标失败,回国主要的原因是想找国内的朋友帮忙。
在见了那个大师之后,任慧和他之间就有了间隙。
冯程久更是处处碰壁,本想着用公司贷来的一笔资金做周转,详密计划了这一单,按理来说是十拿九稳,那一块地很偏,拿来建住宅不合适,公司更不可能建在哪里。
他拍下来是打算搞个农家乐,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眼看就要到手,突然就杀出个程咬金,地没了。
他用公司贷来的钱不算特别多,本来这一单是下得来的,没想到就这样让人抢走。
他立刻想找关系疏通一下,毕竟这块地真的很偏,对方应该毫无用处,可对方丝毫没有谈的意思。
打听对方要用来做什么。
————建公墓。
冯程久:……exm???
就算冯程久用了多方关系打听,也没有打听到有用的信息,倒是任慧在闲聊中,听人无意中说起,是那叶家拿下的那块地。
而再聊了几句八卦下,又是麻将桌上,任慧很顺利的打听到,对方有个长子,在学油画,居然就在xx学院。
虽然麻将桌上输了不少,可是这个消息让她重新燃起希望,再次到陈嘉白出租屋子的时候,愕然的被告知陈嘉白已经搬家,万般无奈下,她只好用新手机号来联系对方。
于是这个电话就这个时候打到了陈嘉白手机上。
陈嘉白皱着眉头,听对方急切的话。
“嘉白,帮妈妈一次吧?这块地如果拿不下来,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陈嘉白听完她煽情的话,组织好语言说:“这件事我并不能帮到你什么,首先这是叶家的事情,这件事我听都没听过,而且也干预不了,更何况这不是吃顿饭的事情,你觉得就算我和对方儿子是同学关系,我能说上什么话?”
叶沉沉在边上,听到他说这话,愣了一下,挨近过来,表示想听,陈嘉白点点头。